暹罗王后就在驿站不远的地方,她有几分烟视媚行。她正等得驿站的消息。她心中暗道:“我的小弟弟,我看你不乖乖的落到的手心之中。”
暹罗王后对朱厚煌可以势在必得。
朱厚煌出身皇室,虽然朱元璋是一个丑八怪,但是历代的基因改良,一代代美女下来,朱厚煌的长相并不差。
朱厚煌但不差,仅仅是不差,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大明长相比朱厚煌好看的人多得多。不过朱厚煌在皇室长大,身上也带着几分雍容华贵,再加上朱厚煌经历很多,早已历练出来,他虽然长相不是决定,但是气质出众,所以在人群之中,却一眼能看出来。除却王阳明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压住朱厚煌。
而暹罗的汉人之中,很少有朱厚煌这样气质英朗,相貌出众的人。所以让暹罗王看后,心中痒痒的很。
“报,王后,驿站那边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暹罗王后皱眉问道。
驿站里面,朱厚煌换了一身劲装,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光芒在剑面上流转。一拍门推门而出。
朱厚煌刚刚出门,几个侍卫当在朱厚煌前面。长枪封住了朱厚煌前面的道路。
“王后有令,诸位不能出驿站。”
朱厚煌说道:“真的吗?”
“王后之令,岂能有假。”
朱厚煌一脚将当前一人踹了出去。
这些人万万没有想到,在暹罗这些雍王使节,还敢这么嚣张。一时不防,被硬生生的踹了出去。
被朱厚煌踹飞之人,狠狠的砸在身后,撞在另外数人身上。一时间稀里哗啦的倒地好几人。
“大胆。”
朱厚煌说道:“区区暹罗,敢冒犯大明天威吗?”伧啷一声,长剑出窍指着眼前的侍卫,说道:“我就是要走,谁人敢挡。”
朱厚煌执掌东雍生杀大权,自然有几分气度,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敢上前。
不过这些人身上带着圣铁之多,说明了他们的地位很高。大多都是暹罗的贵胄子弟。哪里被人如此欺辱。更没有想到被人镇住了。他们反应过来更加恼怒,不知道谁高呼一声,说道:“杀了他。”
一声令下,外面的暹罗兵统统开始动手了。
还不等朱厚煌出手,一个人已经闯在朱厚煌前面,不是别人,正是李良钦。
李良钦徒手上前,一把抓住了长枪,伸手一拉,就将人给拉了过来,一脚踹飞。转眼之间,李良钦已经夺枪在手了。
李良钦一身修为都在一剑一棍之上,棍术与枪术本来就相通之处。而且李良钦跟着朱厚煌上过战场,也发觉在战场之上,长枪比长棍更实用。所以在长枪上也下了功夫。
他本是一等一的大高手,在长枪一下功夫,立即将棍术融入枪术之中。威力暴涨十倍。一枪在手,在驿站前的街道之上,长枪覆盖范围之内。无人能挡,不过片刻之间,将几十个人都被打倒在地。
咯吱咯吱的弓弦,无数暹罗士卒拉开的弓弦对准驿站。
“你们可以要想清楚,真的要杀大明使臣吗?”
这些贵胄子弟冲动起来,什么都敢赶做,但是热血褪下之后,才知道后怕。一时间向下令放箭,又不敢。一时间进退不得。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说道。这个声音朱厚煌很熟悉,不是别人就朱厚煌的老熟人暹罗王后。
一群人簇拥这一个如花似玉的妇人,走了进来,暹罗王后说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与大明使者如此做对?”
立即有人将事情告诉暹罗王后。
暹罗王后听完之后,来到驿站门前,对着朱厚煌说道:“许松,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朱厚煌说道:“我并没有看不起王后,只是王后也不要看不起我?”
“我哪里看不起你?”暹罗王后有些委屈,双眼都微微泛红说道:“我如果看不起,至于为了你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顾与大明的关系吗?”
朱厚煌说道:“这就是看的起我,许某人身为大明使者,又不是面首,男宠之流,你这样做,至我于何地?而且我出使南洋,非我一人之事,乃是代表大明,而你一个区区的藩王王后,就敢将我大明使者,视为面首,男宠之流。又将我大明至于何地?”朱厚煌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声势具厉,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有种就杀了我等,暹罗也可以等得大明百万大军到临之时。知道什么叫做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暹罗王后好像被人重重刺了一刀,她身子一晃,就要摔倒,身边的侍女连忙扶住了她,暹罗王后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我,我没想那么多。”
她的确没有想这么多。
她在暹罗虽然说不上为所欲为,但也相差不远。从来没有想过别的。而且大部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只需逼上一逼,那些男人也就顺水推舟了。她从来没有遇见如此的男人。
一时间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过,恨不得哭出来。
朱厚煌心中暗叹一声可惜,如此尤物,没有幽会之期。
如果暹罗王后悄悄的与朱厚煌相会,朱厚煌说不定这么铁面无私。只是暹罗王后已经将事情闹大,朱厚煌再怎么贪恋女色。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你现在想到了吗?”朱厚煌说道。
暹罗王后咬着嘴唇,散发出一种别样的诱惑。她咬着牙说道:“撤。”
暹罗的士卒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违背暹罗王后的命令,稀稀落落的撤退了。暹罗王后回头狠狠的瞪着朱厚煌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朱厚煌见暹罗王后下令让士卒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里是暹罗的地盘,如果暹罗一心发难,驿站之中的人,恐怕一个不能活着离开暹罗,即便是消息传到了北京,正德或许想为自己报仇,但是朝廷上的大臣,却未必会让正德劳师动众,轻兵远征。
即便正德排除万难,派兵远征,并且将暹罗灭国,但是自己也死透了,功名霸业都成了灰土。
这样很好,暹罗退了一步。平安无事。
暹罗王后退场之后,暹罗王重新上场。亲自来拜访王阳明。又是赔罪又是示好。算是将这一件事情揭过。
不过不论是王阳明与朱厚煌都不想在暹罗多留了。
王阳明当时不说,但是心中还是觉得暹罗这男不男,女不女。君不君,后不后。实在不像话,这种价值观的冲突,实在不好调和。
朱厚煌也觉得暹罗,这样个地方,与他八字泛冲,本来,好好的一桩美事。在这里却演变成差点要了命的危机。
王阳明与朱厚煌意见一致,即便是暹罗国王挽留,也挡不住他们离去之心。
他们乘船经过湄南河不过半日的光阴,就来到的湄南河出海口,雍国的舰队就在不远的地方,不过朱厚煌远远的看过去,却发现事情不对。
因为雍国的舰队,并没有在港口停泊。而且在海面上行驶,而排出战斗队形,显然是遇见了敌人。
朱厚煌抽出千里镜,放眼看去。脱口而出说道:“佛郎机人?”
王阳明说道:“是佛郎机舰队。”
王阳明没有看见佛郎机舰队,但是看朱厚煌这个样子,还有他脱口而出的话。自然知道这是朱厚煌心心念念恨之入骨的,被逼得城下之盟的佛郎机人。
朱厚煌说道:“正是佛郎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