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一路以来屠灭四五个部落。他根本没有去关注一封封求救书信。似乎他与那些被围攻的农庄了,营地啊,都没有半点关系。
张翰最得非常队,当他杀到第六个部落的时候,部落酋长投降了,成为投降给张翰的第一个部落。
张翰言而有信,直接将这个部落的老弱全部安置在附近的农庄之中,而让这个酋长带着壮丁继续跟着他。
遇见敌人的时候,雍军仅仅提高火力支援,而不是负责上前厮杀,除却一些金银的硬货之外。其他的所有俘虏都成为这个部落的财产。
一时间,让这个部落好像是滚皮球一样的壮大的起来。
很多的部落的消息很灵通。随即有人来投奔张翰,不过数日功夫,这些十二个部落的名单已经满了。
张翰没有食言,将很多武器都装备给了这十二个部落,并派他出去与侵犯东雍的部落作对。一下子将战线从山下平原地带,推到山里面。
一下子解除了朱厚煌的后顾之忧。
朱厚煌在马六甲看到了张翰一行的所有报告。
朱厚煌无视张翰报告之中,字里行间的所有血腥,大声说道:“好,张翰不负我所望。”
有政治洁癖的人是很少能活下去。朱厚煌如果一直保持之前的政治洁癖的,他早就心里不堪重负了。
看到了张翰一系列杀戮。朱厚煌只是觉得张翰所在的营,退役率应该调高,这样下去,朱厚煌担心他麾下的士卒会变成只知道杀戮的野兽。
朱厚煌甚至已经在张翰的身上打上了标签,对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快刀斩乱麻的事务,都可以张翰来处理。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其实张翰还很会做官的,张翰还在信中说,十二个部落应该化夷为夏,请朱厚煌为这十二个部落赐名。还有他们的地界划分。
朱厚煌立即回复,地域划分让他自己看着办,至于赐名,朱厚煌眼睛一转,忽然一种恶趣味涌上心头,为这些部落取名,分别司徒,司空,长空,长孙,司马,第五,诸葛,南宫,东方,西门。欧阳。皇甫。
一共十二个复姓。
朱厚煌决定今后,凡是归化的土司,都赐给复姓。
朱厚煌刚刚处理了这里的事情,刚刚决定后顾无忧,一件让朱厚煌大感头疼的事情立即出现在朱厚煌的面前。
“殿下旧港宣慰司施家向殿下求援来了。”李良钦说道。
朱厚煌立即问道:“旧港施家出了什么问题?”
旧港宣慰司是大明最南边的领土吗, 也是大明土司之一。不过在永乐年间对大明忠心耿耿,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施家早就成为一方独立的势力。
朱厚煌来到南洋,也没有见施家怎么样,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冒出来,还是求教?
李良钦说道:“臣不知道,不过来的是施家嫡子。”
朱厚煌说道:“让他们过来。”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见朱厚煌,就仆倒在地,膝行而来,抱住朱厚煌的腿说道:“求求殿下救救我们施家吧?”
朱厚煌还没有遇见这样的人,说道:“好好说话。”
不用朱厚煌说,李良钦立即上前,立即将这个孩子拉开。
这个孩子见抱不住朱厚煌的腿,立即狠狠的扣头说道:“殿下,臣乃是旧港宣慰司施家世子,施世安。求殿下看在大明的分上,救救我们施家,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不过片刻之间,施世安将所有情况就一五一十的说给朱厚煌听。
淡目国亚齐苏丹的邀请之下,正是向苏门答腊岛进攻,他们所攻击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旧港。
施家不管怎么说,都是大明的土司。在永乐年间得到了大明很大的扶持。
所以施家在南洋也算得上一个比较富庶的地方。但是施家措不及防之下,在回回商人里应外合之下,让施家吃了一个亏,元气大伤,只能稳守旧港城。
施家没有任何办法了,继续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必须想办法。必须想办法求来援军。所以派出自己家的世子,施世安。
朱厚煌大致了解之后,立即让人下去将施世安带下去安置。
朱厚煌立即将吴凤仪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这边打起来了,你连消息都没有给孤?”
吴凤仪已经习惯背黑锅了。
朱厚煌也发现这一点了。不得不说情报工作,非常依赖交通,所以很多情况就是这样,不是没有情报员,而是情报并不能及时传递。几乎在事情发生之后,才有人将事情的详细情况弄过来。
朱厚煌也不是怪他,只是觉得一口气发不出来。
吴凤仪说道:“臣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朱厚煌听了吴凤仪如此说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吴凤仪毕竟是他的长辈。说道:“说说吧,淡目国里如何?”
吴凤仪说道:“淡目国是回回教徒给推翻的,现在正是传教高潮期,任何非教徒都不会得到信任,所以臣的眼线,得不到什么消息。”
朱厚煌也不想从吴凤仪这里得到淡目国什么消息了,说道:“召集众将。”
“是。”立即有人答应下来。
不过,十几分钟。
马六甲的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到朱厚煌身边。
朱厚煌坐着椅子上,李良钦将所面对的情况,完完全全的传达了所有人。
朱厚煌最后发言说道:“诸位说说,这旧港,救还是不救?”
这个问题才是事情的关键。
这一段时间之内,双方的水师交战不断,但是大战没有,全部是小规模战斗,双方损失不小。但是这种状态是非常不稳定。
说不定,能对峙好几个月,说不定战斗就在某天打响,一天之内,打响决战。
胜利还好,如果失败了,就会失去了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
如果没有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那么旧港就无所谓救不救了。因为没有控制权跨海远征,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黄士龙陷入深思之中,他想了好多,最后缓缓说道:“殿下,佛郎机人船坚炮利,东雍型虽然加固了,但是还要弱上了许多,所以,对佛郎机水师交战。我只能告诉殿下,臣只能拼尽全力保持不败。”
朱厚煌明白所谓的保持不败,就是取胜的希望渺茫。
船坚炮利这四个字,黄士龙的感受最深了,可以说深的不能再深了。
一次一次交战之下,黄士龙发现,就船只而言,东雍的船只比不上佛郎机的战船,双方承受距炮击之后,佛郎机船只更为承受住更大的炮击。
而就火炮而言,东雍的铜火炮威力很大,比佛郎机炮更加大,但问题还是比不上这些佛郎机船只上面带着的火炮。
这种火炮就是所谓红夷大炮。
时间越长,东雍聚集在马六甲的船只越多,几乎将整个马六甲的码头占据了。这些船只虽然作战不行,但是数量上远远的超过了佛郎机舰队。
黄士龙本来以为他能堂堂正正的将对方击败,却不得不用数量上的优势保持不败而已,更多根本根本做不到了。
所以,无法保证制海权的时候。渡海去救旧港根本就是一场赌博。而这种赌博别人不可以替朱厚煌下柱的。
“殿下。”俞大猷说道:“如今敌情不明。淡目国军事力量根本不清楚,但是想来继承三佛齐,满者伯夷国的淡目国,定然不容小窥。所以以臣之间,击败佛郎机之前,不做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