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看向一旁的娇妻刘丽娘问道:“夫人,主公都出了五十万两白银,俺们买不买。”
“买”刘丽娘随即出声道:“主公,我们夫妇愿出五千两购买五百股份。”
刘庆岂能不明白投资入股南洋商行获利分红好处,紧接着道:“标下愿出一千两购买一百股份”
“标下出三千两购买三百股份”陈阿信也不甘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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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纷纷高呼出资入股购买股份,陈瀚挥手示意吩咐道:“刘丽娘负责统计入股将士名单,我会安排筹备西洋商行工作,陈阿靖负责从大军中抽调将士及战船组成西洋商行武装商船舰队。”
“标下遵命”两人上前单膝跪拜领命
林阿娇出声问道:“阿瀚,我们林家可以投资入股西洋商行吗?”
“当然可以”陈瀚随即吩咐道:“我义军将士都可以入股西洋商行,其余商人入股前需得仔细审查后才能入股。”
“谢阿瀚”林阿娇道:“那我们林家出一万两购买一千股份”
刘丽娘开始登记南洋商行入股名单及投资入股银钱股份凭证,陈瀚投资入股占了一半股份,林阿娇家暂居其次。
欧巴罗人还未组建东印度公司,陈瀚没有为西洋商行取名西洋公司,毕竟公司一词还未出现,也不符合大明称呼,很难解释清楚,何必崇洋媚外。
西洋商行临时总号在澳门挂牌成立,西洋商行拥有一千三百余名武装人员,从水师中抽调接收大小船只三十六艘,多数是福船、沙船等较大型海船,新式福船也被陈瀚下令配给五艘。
战船上配备有从澳门缴获的大口径佛朗机炮,葡萄牙殖民者建立的卜加劳铸炮厂生产的佛朗机炮比大明铸造的佛朗机炮炮身长很多,口径也大了许多,射程相对较远,威力更大,曾一本攻打澳门失败就是最好证明。
陈瀚开始率大军撤离澳门,在澳门留驻六百余将士,加上西洋商行武装商船舰队兵力共计两千余人。
五百余名主动提出愿归顺义军的澳门混血儿及黑奴被陈瀚留下百余人分到西洋商行,其余人收编进义军之中。其余葡萄牙人及其爪牙被关押在船舱中。
澳门岛上的钱财被义军将士收刮一空装船运走,大部分货物变卖折成银钱留给西洋商行准备出海南下前往西洋贸易往来,义军水陆大军撤回香江岛香港仔大营。
香江岛香港仔义军大营帅帐中,沈有容一脸不满瞪着陈瀚,活像陈瀚欠了几百万,责备道:“陈守备出兵澳门攻打弗朗机夷为何不告诉我,是怕我福建水师将士抢了你们功劳吗?”
陈瀚闻言深感惊讶,自己当初是怕沈有容从中阻拦,没想到沈有容怪自己不带上他攻打澳门,陈瀚尴尬笑着宽慰道:“区区澳门弗朗机人何必劳烦沈把总”
沈有容询问道:“陈守备此番怕是在澳门岛上抢到不少钱财货物吧,你就不怕被朝廷知道此事?”
“弗朗机武装船队攻占澎湖城,被我与沈把总联合剿灭。”陈瀚不以为然道:“我是在为朝廷剿灭祸患无穷的弗朗机人”
沈有容颇感赞同道:“澳门缴获的钱财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与赵军门早有约定,我义军是自筹粮饷作战,所有缴获归我义军。”陈瀚看向沈有容道:“沈把总,想不想赚钱,赚很多钱。”
沈有容没好气道:“你又盯上哪里了,我看你和你手下都是劫掠成性。”
“弗朗机人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何况我又没有劫掠国朝百姓,我手下大军将士可没有皇粮吃。”陈瀚辩解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据我所知弗朗机人还曾威胁过出兵广州城。”
“尽有此事”沈有容闻言深感震惊道:“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陈瀚随即道:“沈把总,我在澳门组建成立一家西洋商行,主要就是武装贩运货物下西洋,就是在满剌加一带与西洋各国贸易,获取巨额利润,沈把总若是想赚钱,欢迎投资入股西洋商行分红,你好我好,大家好,有钱一起赚嘛。”
“此事容我考虑”沈有容对陈瀚的眼光很佩服,自己与他合作由自家夫人派人在福州府南门外一带购买大片田地后,果然地价大涨,自家也赚了不少钱,因此不想一口回绝陈瀚。
曾大牛进帅帐来禀道:“启禀主公,有一名自称李光缙的福建举人求见。”
陈瀚问道:“他有何事见我”
“说是前来拜揭主公”
陈瀚吩咐道:“带他进来吧”
“是”曾大牛领命出帅帐
没多久,一袭青衣直裰身形高瘦,年过四旬一脸儒雅之气的李光缙进帅帐来躬身一礼道:“学生泉州府举人李光缙拜见守备大人。”
陈瀚看向一副书生之气的李光缙问道:“先生有何事见我”
“守备大人为福建百姓剿灭倭寇海盗,帮助无立锥之地穷苦百姓迁徙东番分给田地、房舍、耕牛、耕具,学生对守备大人爱民之心万分钦佩,更是仰慕已久,得知守备大人已出兵广东追剿倭寇,特随侄儿商船前来广东拜揭。”
“你是海商”陈瀚问道:“你不是举人吗?”
“学生是万历十三年(1585年)福建乡试第一,次年上京赴试落第,从此断绝仕进之念,一心研究学问。”李光缙自从上京赴试落第后,早已无心仕途,看向陈瀚道:“学生听闻守备大人在东番一带修建灯塔、码头,收取税费,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陈瀚盯着李光缙问道:“怎么,你是来为那帮不愿缴纳税费的海商做说客不成?”
“学生并非说客,而是赞同守备大人此举。”李光缙佩佩而谈自己研究的思想学说道:“学生主张儒者为贾,重商不惟利。反对官商勾结、兼并土地。”
奇葩啊,陈瀚对李光缙的一番言论深感惊讶,大明的思想家很多,是由于大明特殊的政治环境造成,满清在文化思想上制造文字狱等手段束缚奴役扼杀,陈瀚问答:“先生可会经商?”
李光缙禀道:“家兄十二岁前往广东经商,学生自是耳濡目染,对东西两洋经商之事知之甚多。”
陈瀚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先生可愿降尊屈就为我经营西洋商行,也不必去西洋,就是坐镇广东澳门即可。”
“守备大人意欲经营西洋?”
“不错”陈瀚对自己亲手组建成立的西洋商行寄予厚望:“我已组建西洋商行,西洋商行武装商船舰队有千余武装人员,武装商船三十六艘,每艘武装商船上都装配有先进佛朗机炮。”
李光缙被西洋商行的规模震惊了,这完全就是一支水师标准,确是西洋商行的武装商船舰队,李光缙当即答应道:“学生敢不从命,愿追随主公,为主公经营打理好西洋商行。”
“太好了,有先生加入,西洋商行必将如虎添翼。”陈瀚随即道:“西洋商行以每年五千两白银聘请先生为澳门总管,先生也可以出资入股西洋商行,以后每年年底都会有分红。”
“谢主公”李光缙躬身相谢道:“主公,不知其余商人是否可以加入西洋商行?”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审查。”陈瀚吩咐道:“标准就是先生所言重商不惟利,不投机取巧、惟利是图,更不得从事海盗活动。”
李光缙见陈瀚如此之快就接受自己的思想主张,仿佛得遇伯乐的千里马,朝着陈瀚伏地跪拜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学生得遇主公,实乃学生之幸也!”
陈瀚搀扶起李光缙吩咐道:“先生快请起”
“谢主公”
沈有容在一旁看着陈瀚与李光缙谈论重商不惟利,李光缙更是将陈瀚当做伯乐知音,看来出资入股西洋商行定是稳赚不赔,若不是家中殷实,朝廷那点微薄俸禄够养活一家老小吗?“标下愿出资一万两白银入股西洋商行”
“欢迎沈把总出资入股西洋商行”陈瀚满心欢喜,沈有容总算是答应了,以后可就是上了我的船:“沈把总先去西洋商行登记造册出资入股”
“标下这就去”沈有容领命告退:“标下告退”
陈瀚随即吩咐道:“来人,带李总管去西洋商行,让刘丽娘负责协助李总管管理好西洋商行澳门分号。”
“是”一名侍卫领着李光缙出帅帐去
曾大牛进帅帐来禀道:“启禀主公,有两名自称是两广总督和广东巡抚派来的使者请求面见主公。”
“两广总督广东巡抚都派人来了,这反应也太快了吧。”陈瀚深感震惊,随即吩咐道:“请他们进来吧”
“是”曾大牛随即问道:“主公答应给标下娶妻一事可还算数?”
“当然算数”陈瀚看向曾大牛一脸期待的目光,问道:“怎么,你有看上的女子?”随即提醒道:“小莲还太小啊,可别乱打主意啊。”
“标下看上了一名被俘获的弗朗机女子,还请主公将她赐给标下做妾。”
陈瀚也正打算将俘获的葡萄牙女子及葡萄牙殖民者与当地妇女通婚所生的混血女子分配给手下,当即答应道:“准了”
曾大牛忙伏地叩拜相谢道:“谢主公赏赐”
“快去把人带来吧”
“标下这就去”曾大牛喜眉笑眼起身出帅帐
两名身穿直裰青衣的中年男子进帅帐来朝着端坐上位的陈瀚躬身见礼道:“两广总督麾下幕僚陈文玉拜见陈守备”
“广东巡抚麾下幕僚张义拜见陈守备”四十来岁瘦弱的张义也跟着躬身见礼
陈瀚看向两人问道:“两位有何见教啊”
陈瀚朝着两名幕僚师爷会心一笑道:“倒也无妨,我一向宰相肚里能撑船,误会在所难免嘛。”
“陈守备所言极是”两人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