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张国柱这人,此刻应该是不在山海关驻守,在史书上头记载的,这人乃是顺治二年,自水道率领部下投降的清军。
但是,显然现在纠结这个没啥用,毕竟因为朱慈烺的一些举措,让这个历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来。
“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平西王吴三桂和张国柱也算是认识的时间比较久了,故此,也知道他的品行,所以此时,也是呵斥了一声。
但这一旁的薛仁贵倒是不慌,随之,倒是笑了一声。
“这又何妨,不过是单挑斗武,军人,本就是如此,没有血气,哪里谈得上行军打仗。”
“这,薛将军,我这手下,有点儿不知分寸,明日还有大事,想来等到北方这战事稍微歇上一歇我们再来比武,如何?”
“无碍无碍,我们点到为止便就好了。”
薛仁贵并不怕比武,随之,也是往这中间的空地走了几步,而那张国柱,自也是没有迟疑,即刻走到了他的旁边。
显然,这张国柱是有些轻视薛仁贵的,如果说这比武是没有由头的话,显然也是假话。
他其实心里头憋了一肚子火气,之前,在听闻吴三桂想要死守这山海关的时候,他就有些愤懑。
而后,又来了这个六万大军,要知道,是个正规军也就好了,谁知道,这六万大军,竟然半数之多,都是那大顺的降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支军队根本就没有作战能力!
这才是重点,大顺军队是如何的,旁人不知道,但是吴三桂等人如何不知,他们不过是这起义的农民军而已,根本称不上是正规军、
而北方的鞑子,那可是真的善骑射,草木皆兵,这一战,对手十万余,而自己这边,仅不过八万人,数目上就显现出了劣势,故此,可想而知。
最为让他不悦的,还是那皇帝,都什么玩意,居然让了一个降将,一个猎户做了这这一支队伍的统领,其中可想而知最后的结果如何。
为此,他必须要挫一挫这白衣小将的锐气。
薛礼也不是傻子,所以也是猜测到了一二,随之,才会答应下来。
而也是如此,这一场比试,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特别是城头的守军,看到下头的动静,也是张望了那么一下子。
“我这人不知道下手轻重,如果说有打伤将军什么的,还希望将军不要记恨。”
“好,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来这山海关,打巧也想练练手!”
薛礼话语里头倒是有些激怒对方的意味,而旁边的吴三桂,倒也是挺担心的,虽然说,他之前也见过这薛礼的箭术,不过,这比武是比武,赫然不能一概而论。
而也是等到薛仁贵说完的时候,他更是为这薛礼捏了一把冷汗,张国柱显然是脾气比较急躁的人,最为受不住他人的讥讽,故此,后头能够发生的情况,他都近乎料想到了。
“哎呀,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这怎么给上头的人交代?”
吴三桂对薛礼倒是颇有好感,但也不觉得眼前人真的和张国柱平分秋色,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时,那张国柱已然逼近薛礼来。
这当副将的,显然大多臂力惊人,这张国柱也不例外,特别是现在,他还是壮年,手中的气力,更是能够打死一头牛的感觉。
“让你知道轻视我的下场!”
这两人自也是挥拳头比试,而张国柱这一拳头打出,倒也是觉得战局十拿九稳,毕竟,他常年和下头的士卒对打,那一拳头的威力,近乎半数人吃了,都要疼上好几阵子。
但是薛仁贵见状,却是浑然不惧,甚至镇定自若,随之,单手探出,抵挡了一下,这还不算完的,最为重要的是,这一拳头的对决,薛仁贵只是往旁边侧步了一点,随即,便单手反握起眼前的张国柱手臂来!
“承认了!”
这薛仁贵哪里是寻常人,在吼出这话的时候,已经预示了这一场比试的结局,继而后续看到的,只是他马步打开,腰间法力,瞬间背身,将身后的张国柱来了那么一记破肩摔!
这薛仁贵,双臂怕是有一千斤的臂力,故此,这力道顺发下去,张国柱哪里有反抗的机会,随即,一脸蒙圈的被人放到在了地上。
等到他明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次承让了,将军,如果不服气的话,大可在起身比试一番!”
一招制服张国柱,就算是张国柱在不懂事,也知道这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特别是薛仁贵之前爆发出来的气力,完全就不是他能够抵御的,一来二去,他哪里还敢轻视对手。
站起身子的时候,更是一脸尴尬,甚至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国柱,这一次比试的结果让你感觉如何?”
“卑职.....”
“好了,什么都不说了,你作为一方将领,那好歹也需要点儿眼力,你难道真的以为陛下会让一个无名小卒过来不成?山海关乃是大明的一条命脉,陛下年幼,但并不是无能之辈,如果无能,又如何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石家庄!”
“我......”
“好了,这只不过是一点儿小事情罢了,不足以挂齿,薛礼我也不过是侥幸赢了这张将军,我们同袍之间,哪里需要那么多的说教,而且,现在大军在外,我们最重要的,显然还是共同协心齐力,抵御外敌,不是么?”
薛礼看到这氛围渐渐沉默下来,也是赶紧打了一个圆场,对着旁边的吴三桂,还有这副将张国柱说了那么一声。
而张国柱,脸色更是挂不住,随之跪伏在地,朝着薛礼磕了磕头。
“是末将没了气量,胡乱揣测陛下心意,是末将的不是。”
“啊哈哈哈,无碍无碍,好了,我还要上城头看一看敌人的数量,所以,这事情就算翻篇了,之后,平西伯也不要惩戒这副将,不过比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