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骆炜馨拎起包,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没好气的说,“你的女神快回来了,你好好把握机会,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哟哟,你饭也不吃就急着走,到底有啥事呢?”苏崖在一旁语调暧昧地问。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骆炜馨随手敲了苏崖的头一下,语气加重的说,“你最好改邪归正,否则我不介意替姨娘教训你。”
“好好好,你快去忙吧,只要我的女神对我不离不弃,我肯定改邪归正。”苏崖对表姐的威胁完全不以为意,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脖子却不由得伸得长长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餐厅门外。
骆炜馨边往外走,边暗自奇怪自己刚才下意识想要追出去的举动,当时或许不觉得,可现在想起来,就感到有些不对头了——她要追上去做什么?难道要向柴卓棣解释她和苏崖其实只是表姐弟?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柴卓棣在那里站了多久,或者到底听到了多少对话,可是看他离去的表情,傻瓜都看得出他是在生气,但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她不是还没有答应他什么吗?
“陆亨,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苏果简直要疯掉了,在大街上这样失了名媛作派的和自己的男友争吵,真是丢人现眼,那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一出现,就能让陆亨这样冷淡自己?
陆亨停下脚步,周围的行人已经开始侧目观看,甚至还有些人开始对着他们小声议论。
“你想说什么?”陆亨漫不经心的盯着苏果精致的妆容,这个女人漂亮的很,发起火来也要命的很,真是奇了怪了,自己竟然和这样的女人上了床,还在一张床上睡了四年,简直就是噩梦!
“我要你陪我去吃晚饭!”苏果差点把墨镜摘下来砸到陆亨脸上,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四年来尽心尽力的陪着他打拼,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怎么可以看到骆炜馨后就这么的冷淡自己?“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一起露面了,外面的谣言传的很多,你也不想让人家知道我们亨达已被柴氏注资收购的真像吧?”
虽最近心情不佳,可亨达毕竟是苏陆两家共同的心血,他也不想在自己手上变得尸骨无存,虽不是很情愿,犹豫片刻后,陆亨还是表情无奈的点头。
苏果立即咪咪笑的挽住陆亨的手臂,先前的怒气荡然无存,哼,早这样,自己还会展露河东狮吼?
当两人吃完晚餐,苏果忽然想起附近新开了一家私人会所,拉着陆亨软硬兼施了一会,陆亨只得陪她前往。两人驱车赶到会所,刚一下车,就看到冷一心站在不甚明亮的停车位旁边打电话。
苏果自认为和冷一心还算有几分交情,就很是热络的打了个招呼。
冷一心立即挂了电话,对他们调侃道,“哟,夫唱妇随啊。”
“一心姐不要取笑人家嘛,今晚在附近吃饭,吃完饭就来溜达一下。”苏果挽着陆亨的手臂,咪咪笑的回答。
冷一心随意的笑笑,“哦,你们要是没有其他的安排,就进去玩吧,正好柴总、林少、还有金二公子他们都在。”
苏果倒是有些意外听到柴卓棣也在,她几乎没有迟疑地就回答道,“我们没事的,可以进去吗?”
冷一心笑着报了个房间号码,“你们先过去吧,我还要再等个人。”
苏果忙不迭的点头,立即挽着陆亨就往里面走。
陆亨一边走一边不悦的皱了皱眉,“刚才不是你说,你想要唱歌给我听的吗?怎么说我们没安排呢?”
苏果嘴一撇,娇嗔道,“你真是傻瓜,柴卓棣这个圈子别人想进都进不去,还有你这种木头人居然不想去?”她顿了顿,又薄嗔道,“何况,我们还有几个项目正等他的资金到位呢,他现在可是公司的大老板,这千载难逢的巴结他的机会,你还不赶紧抓住?”
陆亨被她说得无语,只好跟在她身后往里面走。
苏果一推开房门,就听见里面一片喧闹声,原来是几个人在那里喝酒唱歌,这些人苏果和陆亨大都认识,她就挽着陆亨一个个招呼打过去,就看见里面有个黄头发花上衣的年轻男子笑着说,“哟,最近是难得看到你俩出来玩啊,还以为你们出啥事了呢?”
苏果幽怨的看了陆亨一眼,忙堆出笑容解释了几句,正巧冷一心走了进来,冲里间一努嘴,苏果心领神会,忙拉着陆亨跟了进去。
气派的房间里,大灯雪亮,中间是个圆形的牌桌,旁边围了不少人,其中有几名绝色女子,十分地赏心悦目,但主要在玩牌的只有五个,柴卓棣就是其中之一,他坐在牌桌的一侧,手边一堆各种颜色的筹码,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
“他们在玩什么?”苏果见到这幅情景,倒是来了点兴趣,低头问陆亨。
陆亨还未回答,就听见冷一心抢先回答,“是梭哈,已经玩了很长时间了。”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荷官刚好发到第三轮,轮到柴卓棣下注的时候,他看也不看,就随手扔了两个棕色筹码下去,“加倍。”他的声音低沉平和,可是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味道。
柴卓棣这一举动,剩下的人立刻就叫了“放弃”,只有坐在柴卓棣对面的一名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子还没有放弃,不过那人的表情显然也有几分诧异,他一脸邪气的叫道,“哇靠,你连我也扛上了啊?”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可是柴卓棣的知交发小,对他知之甚深——在人前,柴卓棣向来很会顾及别人面子,同他玩牌可谓是一件美差,简直是包赚不输,可今天的柴卓棣,却完全像是一个真正的赌徒,实在是太反常了……他又看了眼自己的牌面,虽然心里不愿认输,可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放弃”,把自己的底牌给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