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觉口水流了一枕头。
要死,被阿涛看见,非被他宰了顺便扔进垃圾筒,荷花迅速换下枕头套,捡起chuang上的一件宽大的睡袍披上,急匆匆地进浴室清洗,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亦分辨不出现在的具体时辰。
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卧房里的动静,待他洗完,转过身,即看到了阿涛饶有兴致的脸,他羞惭地吐吐舌头,老实交待道:“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尽流口水。”
“一定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吧。”
“哪里会?”荷花摆摆手否决,阿涛只是笑笑,拿过他手上的枕头套,晾到阳台上。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睡觉,最好关上门,我不希望让其他人随便进来。”
“不是你没关吗,一大早就让宇恒进来了。”
“什么?”阿涛冷下脸,表情里有些捉摸不定的情绪,“你好像没穿衣服吧!”
“嗯。”荷花点点头,还在固执地回忆是谁没有关门,或许是早上的时候下过一次楼,具体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回到卧室没关门就躺上了chuang,又或许是阿涛出门的时候没关门,挠挠头,觉得这个结果好像也不重要,于是笑嘻嘻地转头,却看到了阿涛阴云密布的脸,“阿涛,你生什么气?”
“荷花,你必须得记住一件事。”阿涛的郑重其事有些出乎荷花的意料之外,于是他傻傻地站着,静等着他下一句话,“你应该知道我有洁癖,在感情上,我也有。”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想跟你在一起,必须杜绝和其他男人有更密切的关系。”
“你能明白就好。”阿涛把他揽进怀里,让他的脑袋刚好枕在自己的肩膀。
“哎呀,干嘛说这么严肃的问题啊!”荷花用手捶了他几下背,心里却暗自叹了一口气,一定是他跟肉球在一起的事情刺激了阿涛,让他在感情上越来越难以信任对方,或许在他心里,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像浸染过yin沟水的垃圾一般肮脏不堪了。
阿涛捋捋他已经过肩的长发,惊觉自己的态度过于严肃,而且刚才的话说不定会引起荷花不必要的猜测,于是抱他更紧地安抚道:“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明白。”荷花呢喃道,“我们进去吧,外面冷。”
卧室里堆了几个大箱子,荷花一一把它们打开,分门别类地放好,这是肉球买的,那是自己买的,还有一些是他和阿涛在一起时共同买的,只要是肉球给他买的,他就放进一个箱子里面,准备扔给街上的某个乞丐了事。
阿涛帮着他一起整理,只要荷花说留下的东西,就收拾的整整齐齐,然后放进衣橱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