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文,三十一岁,就职于小镇上的一个普通高中,获得各项教学上的大奖,上课风格风趣自然,是个难得优秀教师人才。
志峰理清楚肉球灌给他的资料,顺便搜索了义乌的教育网站,终于在一篇评选职称的报告上发现了林田文的踪迹。
“这些年,不知道他对多少稚嫩的学生下过手?”志峰回头扫了肉球一眼,看见他手脚无力地耷拉在沙发上,似乎已经处于思绪悬空状态。
“你别这么说,我上次回学校探望老师的时候见到他了,他说这辈子就害了阿涛这个孩子,希望他能原谅他,现在好像单身吧,诶,他应该比你大不了几岁。”肉球抬起晕眩的脑袋,视线模糊地指着志峰的脸,“保养的挺好的,比你看起来还小。”
“常年吃粉笔灰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你还别说,阿涛就好这一口,他不喜欢太强势的人。”肉球终于整个身体挂在了沙发上,像一团棉纸一样,软绵绵的,志峰从卧房里抽出一条被子,顺手甩在他身上,兀自换了衣服出门。
荷花在阿涛的耳提面命之下,穿了一件大红羽绒服进了宇恒家,院子里多了一辆黑色大奔,走进门,就看到一个严肃的中年男子,冷脸坐在沙发上,一副等着小雏鸡上锅的凶狠样。
“你爸长的真个性。”荷花在宇恒耳畔小声嘀咕,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您好,我是宇恒的朋友,今天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哦,”骆父抬起眉头,上下打量他,幸亏他戴了一个线帽,遮住了一头长发,而且,在阿涛的提点之下拿下了耳环,否则一定会被他拿着扫把扫地出门。
宇恒似乎真地很怕自己的父亲,拉着荷花的手抖的厉害,虽然进屋有一段时间了,手还是冰凉冰凉的。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宇恒,到厨房把饭菜端出来。”骆父站起身,走到餐桌旁,叫保姆开了一瓶白酒,倒了满满的两杯。
荷花闻着浓烈的酒精味,脑袋立刻处于悬空状态,他沾不得半点酒,酒后乱‘性’是对他最佳的描述,但视线一扫到骆父恐怖的脸上,就不得不强忍着喝了几小口。
“隔壁的郭涛刚从法国回来,是个高材生,如果我们家宇恒要有他一半,就差不多了。”
“宇恒有他自己的优点,他聪明着呢。”转过头,给小子使了几下眼色,“宇恒,你期末考试的目标是什么?”
“考到全校前四十名。”
“从倒数四十名爬到前四十名,”骆父酒劲上来,猛拍几下桌子,训斥道,“你这臭小子还真敢说。”
“伯父,冷静,冷静!”荷花晕乎乎地站起身,舌头发颤地安抚发怒中的狮子,“我也是英语专业毕业的,我们家阿涛更是理科方面的天才,所以,一定会帮宇恒提高……”话没说完,啪嗒一下,人已经摔在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