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他脑袋瓜里繁复到如同太空世界的题型,到了阿涛嘴里三下两除二就能解决?为什么老天不赐给他爱迪生的脑子,祖冲之的勤勉,爱因斯坦的成就,却给了他一张绣花枕头的脸?
“如果老天赐给你那么多聪明才智,一定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阿涛松松脖子,在课桌前坐了一个小时,加上不时地揩点旁边之人的油,让他开始享受于这场折磨人的考试,至少,现在的荷花乖巧到简直换了一个人,连那张臭嘴也收敛了许多。
“那为什么你既聪明又帅气?”
“这只能说上帝也有不公平的时候。”
“不要脸。”长手指抚上阿涛的脸,适时地送上一个香吻,末了,在他的胸口撩拨搔弄了一会,算是对他这次表现地最佳奖励。
“这样子倒是有了喝酒后的风情。”
“是吗?”荷花的脸一红,刚才还是鼓足了勇气才做出的挑-逗动作,原以为已经是自己的最大尺度,谁知自己酒后竟然可以放-浪形-骸到这种地步。
阿涛则被他的红脸惹的一阵心慌,伸手抱过他,顶着他的头发,闻着上面好闻的味道,宠溺地说:“其实,真的很不想让你去考,如果考上了,陪我的时间一定少了。”
“原来这就是你真正想的啊。”难怪对他找工作一事总是横加阻拦外加无情地贬低和讽刺,殊不知这一切全是为了那一点难以启齿的小心思,荷花一直以为自己的个性很别扭,没想到阿涛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抬起头,再次送上自己的唇,身子一歪,撂倒了一堆书籍,啪嗒啪嗒地一一摔到地上,好像贝多芬音乐的第二交响曲——美妙,而又动人。
满面绯红地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听阿涛细碎的鼻息声,黑色大椅子转了一个圈,两个人同时跌靠在软软的椅背上,然后互相望着对方,傻傻地笑。
“再考虑考虑吧,如果可以,就好好跟在我身边,我们俩一起打拼生意。”
荷花低着头,思量了半天,说:“我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去考,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当年那一个小小的愿望,两百个人选两个人,我没那本事跟人去挤独木桥。”
“好吧,去试试也可以,如果考上了,我们家也算有个在事业单位供职的人,到时候我生意亏了,好歹也有个人撑着。”
“乌鸦嘴。”荷花捶了他一下胸口,训斥道,“别没事唱衰自己。”
阿涛抬腕扫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一刻左右,于是不停地催促荷花回卧房,却被某人死掐硬捏地折磨了好一阵,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出了书房,看到大厅里亮着灯,喊了一句:“志峰,你在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