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折腾什么,阿涛就由得他去折腾,反正等赔光了,两个人再赤手空拳重新开始。
至于肉球,他转过头,看见他恨不得举双手双脚同意的模样,就知道他抱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对了,金希哥呢?”荷花忽然扭头询问阿涛,“我好久没回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
“我今天问他要不要来,他说不想来。”肉球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想起外面寒冷的天气,就不想回家。
“金希哥在你那?”
“嗯,货运中心的工作辞了,不过伤养的差不多,不用担心。”肉球生怕提这些事会惹荷花烦闷,索性找个理由诓了过去,“被货磕了一下,没什么事。”
“我打个电话给他。”大家其乐融融地聚在这里,唯独金希哥一人在肉球家里吃饭,他这个混球,只要一高兴,就顾不到别人。
“这个时间,他差不多睡下了,明天吧。”阿涛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察觉到凤仪尴尬的眼神,迅速放开落于他腰际的手,正襟危坐地继续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他们再度谈了一阵关于出情节系列电话的具体细节,到十点左右,才一个一个回了房间,而肉球最终又胡混了一次可以待在别墅的机会。
荷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涛正在地上铺床被,他扶着门把惊讶地问:“阿涛,你今天睡地上?”
“嗯。”
“为什么?”
“这个……”阿涛被噎了一下,总不能把自己因为药膳补的太过,一碰到他就可能‘兽-性大发’的低级无趣之事抖露出来。
“你是怕……”荷花对他的想法了然于胸,硬将他拉上-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他的脸微微一红,“我能撑得住。”
阿涛盯着他离了拐杖就摇摇晃晃的身体,摇摇头,但还是把地上的褥子给收拾了。
经过妥协,他们最终各人盖了一床被子。
但,即使隔了一床被子,荷花还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突涨的热火,僵硬而又有力地杵在他身后,他的脖颈断断续续感觉到来自阿涛的深沉呼吸,热乎乎的,散发出魅-惑人的力量。
一个既平静而又躁动的夜晚,在两个人难挨的热忱之中慢慢流走。
于是,在第二天的日记里,荷花甜蜜而又悸动地写下一篇日志:
“昨晚,一床棉被后面,即是我rì夜思念的身体,我——想邀请他进入一场狂想的盛宴之中,可惜,被拒绝了,我可以料想到他现在的所有想法,他是为我好,也因为如此,让我比以往更加热切地爱上他,我的心里,有一块地方,熊熊地燃烧着,无法停止。”
无法停止、无法停止——似有回音环绕,不停旋转激荡,直到飘飞到遥远的心灵深处。
爱情是可以储存的,一点一滴的繁杂琐事,可以积蓄起一生一世的不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