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阴雨绵绵。
冷空气再度袭来,前天还穿着秋装的人们再度裹上了大衣棉袄,这个时间,对于冬天懒床的人而言,太过早了一点。
几天未见的思念化作狂风暴雨,宣泄在温柔乡里,早上一醒来,却发觉温存的对象消失无踪。
阿涛披上睡袍,起身进洗手间,发觉里面空无一人,进书房,依然没有人,大厅里更不用说,昏暗的,只能看见闪着暗光的玻璃桌。
“荷花。”他喊了一声,空荡荡的,只有他鬼魅的声音在不断回旋,然后消失于某个空洞的角落里。
奇怪,一大早的,玩什么鬼把戏。
手机在房间里,今天要穿的外衣整齐地叠在床头柜上,他定然是穿着睡衣跑到别墅的某个角落去了。
拉开二楼长廊的窗帘,猛然在花园里看见一个人,捏着一大把君子兰,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加上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混蛋,又发什么疯。”所有的心情还来不及涌上心口,人已经往楼下窜,噼里啪啦撞到了一堆桌椅,狼狈地跑到已成落汤鸡的人前。
阿涛抓住他的手臂,要往里面拖,却被他强硬地甩开了。
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神志不清。
“下雨了,你站在这里干嘛?”阿涛恨不得捡一块石头敲醒他,但视线一碰触到他泪水涟涟的眼睛,心顿时软了,不顾他的反对,硬将他抱进怀里。
“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你和法国妞的关系,我真的告诉过自己的。”荷花扑在他怀里,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阿涛,你和她之间没什么吧,真的没什么吧,对不对?”
“嗯,那么在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开始以为你是跟我在开玩笑,但是后面,你们相处的比我想象的要融洽的多,你玩腻我了吗?还是转性喜欢女人了……如果被你抛弃,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怎么样,一直以来都是我追着你跑,所有人都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要说分手,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我很怕被你甩,真的很怕……”荷花语无伦次地表达他内里真实的心情,这就是他一直所想的,这就是他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在阿涛面前,他永远是个自卑地抬不起头的丑小鸭。
“这些话,应该早点告诉我。”阿涛趁他意志薄弱之际,将他连哄带骗地拖回了卧室。
“头疼。”他喃喃了一句,眨巴了几下嘴唇,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现在知道疼了。”阿涛脱下两个人湿漉漉的睡袍,将他塞进被窝里,然后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干长发。
待一切完毕,转过头,才发现地上的那一束君子兰。
他走上前,捡起,上面别了一张湿透了的纸条,写着几个字:“阿涛,我爱你,一生一世。
生日快乐!
2010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