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阿峰要去义乌承接一个品牌包包,他准备在这个小城八县里面开出十家连锁店。
临走之前,阿峰再三询问:“你确定不去?”
“不去!”他摇摇头,不去的理由有二,第一,他不喜欢坐飞机,第二,义乌熟人太多,他怕冷不丁地就会遇到过去的同事或者亲人,到时候,要是被问起他现在的情况,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未必招架得住。
“这样也好,你看着店面!不许跟服务员打情骂俏。”
举“不会,你放心!”他做出一个不屑的动作,忽然冲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我会想你。”
“笨蛋,不就三天么!”
“会想你也不行!”
还“行,我也会,每次出去,我都想带着你,可是一想店里没人管!”阿峰俯身吻上他的唇,直到两个人都气息微喘,才放开他,“本来想说让你过来享福……”
梅花等在他下半句话出来之前凑上去,再一次吻住他,放开之后,才兴高采烈地说:“去吧!”
“如果飞机失事,我会让姐姐把钱分你一半。”
“喂,不许胡说八道。”
送走阿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寂寞又一次深重地袭来。
这时候,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慌忙走过去接了起来,问:“阿峰,还有什么事?”
“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许吃零食,你看看,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梅花拿着手机走到镜子前面,里面的人果然比以前瘦了很多,以前穿着很紧的衣服,套在身上却像一个水桶一般。
“知道啦!瘦了不是好看很多吗?”
“身体最要紧!”
“嗯,安啦,你自己要小心,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要不然我会担心的。”
挂上电话,在镜子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好一会,对自己的帅哥形象臭屁了好一会,手机却又再度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以为还是阿峰打来的,近乎用娇嗔地口气问:“阿峰,还打电话,你不用上车了?”
“梅花,是我!”
他的脑门上滑下两滴大大的汗水,慌忙掩饰道:“呃,明良,是你?刚才我……”
“知道,你刚结束打情骂俏。”
“嘿嘿,”他羞涩地笑笑,问,“怎么想到主动给我打电话?”
“今晚有几个朋友要来,请你一起吃涮羊肉。”
“好啊好啊!”他兴奋地点头,反正今晚寂寞的很,让他跟肖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共处一室,心里还真不舒服。
“打扮好看一点,有好几个女生!”
“喂,我对……”
“行啦,跟你开玩笑。”
虽然明良玩笑地说着,他还是穿了一件正式的衬衫外加一条牛仔裤,毕竟不是在家里,随随便便就能应付过去。
等到六点,为了避开和肖磊相处的时间,他直接下楼挑选了一些礼物,来到明良居住的公寓楼里。
门口等了一个男人,五大三粗,膘肥体胖,他吞了吞口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他抬头仔细看了一遍门牌号,确认没错之后,又扫一眼男人,拘谨地靠着墙壁。容
“明良的朋友?”
梅花惶恐地抬起头,然后又点点头:“你也是吗?”
“嗯!”大汉伸出手,近乎将他整个身子拽动起来,“我叫子魁,我知道你绰号叫梅花,明良跟我们提过。”
“呵呵……”梅花干笑两声,暗自怀疑明良把他同志的身份也透露了出去,但看子魁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反感他的举动,因此也就不胡思乱想了。
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明良和一群人从电梯里出来,里面有男有女,谈笑风生,好像和他的关系都很不错。
“梅花,子魁,你们怎么不进去,里面有人啊!”
“啊!”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出来,他们跟着明良一起进去,果然客厅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梅花不停地低头打招呼,才发现客厅里坐着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林展。
“林展,你……”梅花指指林展,又指指明良,好半天回不过神,“你们是……”
“这么惊讶干嘛,过来!”林展拍拍座位,等梅花坐到身边,聒噪地解释,“今天去医院遇到他,没想到他也是北大的学生,只是不同系,我就死皮赖脸地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这不是去医院了吗!没来得及。”
“我也是去医院才认识他!”幸好有林展在,他不会显得很生疏,要不然他真的会坐立难安,估计就只能埋头吃东西了。
虽然屋里人声鼎沸,杯盏交错,梅花依然觉得有些寂寞,他情不自禁地就会想如果阿峰在这里的话会是怎样的场景,每一次离开都会让彼此更加思念对方,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手机在袋子里振动了两下,他没听见,不知为什么,明良的那群朋友全部像约好了似的向他敬酒,他虽然不会喝酒,但还能撑上一两瓶,到后来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了,他们依然不放过他。
“我不能喝了!”胃部已经开始搅动,再喝下去,他怕瞬间醉死过去。
“再喝两杯!两杯完了就散了。”
“说话算话!”他费力地一饮而尽,整个身体瘫软在林展身上,含糊其辞地朝明良喊,“明良,我得回去了,不行了,”他摇摇晃晃地跟着林展走出门,到他们公寓楼前的时候,呜哇一下全部吐了出来。
“你看你!”林展焦灼地看了看,见小商店的门还开着,拍拍他的肩膀问,“我去买点解酒的东西。”
“去吧!”
“你在这里等着。”
“去吧去吧!”
“可是这里没有路灯,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又不是女人,你快去吧,我走不动。”
林展放下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朝对面的小商店跑过去。
梅花坐在地上,等着等着,竟然靠着墙壁睡着了,这栋公寓在小区的最边缘,因此旁边就是一条黑乎乎的甬道,平时根本不会有人走过。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往甬道里面拖进去,他初始还无法反应过来,当那人的手伸到裤腰带处,他终于知道了来人的意图。
“放开我……”嘴巴被一双大手捂住,来人不止一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抓着他的肩膀,另外一个则脱下了他的裤子。
他痛苦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身体瘫软无力,偏偏意志还清醒着,比糊里糊涂被人强暴了还要烧心裂肺。
眼泪从眼角滑落,现在的他,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身后的人已经掰开他的双腿,直接将他按到在沙地上,就那样扶着脏脏的东西进来。
林展,你去哪了,你快来啊?
漆黑的冷夜里,他***着全身躺在沙地上,白皙的肌肤在泛着韵白的光芒。
他以为自己死了,偏偏没有,事情好像已经结束了,那群人居然还懂得善后,将他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扔在他原来靠着的地方。
“梅花,梅花……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他睁开眼睛,茫然地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梦,他打量着林展,然后在低头看一眼自己,衬衫底下的裤子穿的好好的,莫非,刚才确实是梦。
抬手摸摸眼睛,发觉眼角挂着一两滴还未干的泪水,不解地问:“林展,你去店里多久了?”
“二十分钟,那个小店没有,我就跑去了超市。”
“哦!”他的酒已经醒了几分,根本用不着醒酒药。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走进卧室,脱下衣服检查,当视线停留在腿上还有腰部那一块块淤青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完了……这是他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唯一浮过的一句话。
第二天,卧室的门被踹的砰砰作响,他刚睁开眼睛,就被林展的超人姿势惊地往后滚了几个位置。
“你睡在地上干嘛?”
“你干嘛踹门?”他坐起身,脸色苍白,心情郁结,昨天晚上一不留神被人XXOO了,而且连犯人的脸都没有看到,他懊恼地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床,以打坐的姿势望着窗外。
“梅花,你怎么了?”
沉寂,无尽的沉寂。
林展看见梅花的侧脸在颤抖,脸颊上有一滴一滴晶莹的东西滑落下来,他的嘴唇更是哆嗦的厉害,双手慢慢抬起捂住脸,他就这样像个小孩一样放肆地哭了出来,惊了天地,泣了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