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抱他进被窝,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
如果醒着的时候也能像睡着这样乖顺,那该多好,他叹了一口气,强制xing地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继而又不满足地抬起他的下颚,在他唇上留下一个深长的吻。
只有这个时候,荷花才是属于他肉球一个人的,但也只是身-体而已。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刚洗了一把脸,就被肉球硬押着去工厂。
在办公室里遇到阿涛,关系恢复到几天前不温不火的状态,除了工作上的问题,他们再也没什么过多的交集。
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堵着,特别难过。
新产品看到一半,他就找了一个借口走出会议室。
这一天,好长,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
想要进洗手间,却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抬脚的下一步是去哪里。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整个人随着一次强有力地旋转进入了洗手间。
咔嗒一声,门被锁上了,回过头,看到阿涛略带怒容的脸。
“我想问清楚原因。”他的双手抓着荷花的肩膀,“为什么才几个小时就变了那么多。”
“理由在电话里都已经说过了。”荷花换上一副轻-佻的表情,用手指在阿涛衣服上画圈圈,“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在这里……”
“你是装的?”阿涛抓住荷花的手,对上他有些错愕的眼睛。
“呵……什么意思,是说我装清纯,还是装下jian?拜托,你在同志圈混了这么久,应该明白这个圈子里的规则,xing和爱是可以分开的……”荷花还想狡辩,却在瞥到他的一瞬间,沉迷于他深邃的眸子。
“荷花,你给我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你那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真的吗?”——装不下去了,想哭,想把一肚子的苦水全倒到他身上,想告诉他,他也能把‘爱’这个字说出口,想靠在他怀里,吻他身上好闻的香味。
阿涛霸道地将他揽进怀里,疯狂地亲吻。
封闭的空间,只有激-情在燃烧。
当他掀开荷花的衣服看到他满身的伤痕时,愤怒终于如洪水般决堤而出,坚硬的拳头落在镜子上,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可恶,是不是肉球那混蛋干的?”
荷花顿住了,他的脑海里忽然浮过了金希哥。
伤痕是提醒他要远离阿涛的信号,他猛然惊醒,不该沉湎于和阿涛之间的情-感漩涡之中。
要断了他和阿涛之间的关系,背叛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