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荷花抬腕看看表,指针已经停留在七点一刻,再过半个小时,肉球的电话就会催命般地来了,他急匆匆地把空钱夹往口袋里一塞,嘴上嘀咕抱怨了几句,就往楼梯口冲,在出门的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朝宇恒喊:“小子,明天我还来。”
“门开着,随时可以进来。”宇恒欢欣雀跃地跑到楼梯旁,目送他离开别墅。
阿涛走到书房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对志峰说:“对面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们。”
“没注意到,难不成有人还会对两个大男人的生活产生兴趣?”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
“他不是在偷看我们,是看前面那家按摩店吧。”志峰笑地很诡异,走进书房,泡了两杯咖啡,继续刚才讨论的话题,“金希携款逃走,我看荷花也逃不了干系,现在就看你的决定,要不要报警?”
“算了,听说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自己最信任的大哥又逃走,心里应该不会好过,再说叫他收的都是些小钱……”说到这里,他就想起那天莫名其妙收到的碟片,当初以为是某个客户寄来的样品碟,于是就随意地放在玻璃桌上,结果志峰当着他和肉球的面放进了影碟机,电视画面上全是他和荷花在洗手间里缠绵的画面,下面配了几句勒索的话,气的他当场想抓狂。
这种勒索的方式,蹩脚到让被勒索的人想跳义乌江。
他以为自己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他真怀疑,以前他是怎么可以在一大班大亨的围剿之下全身而退。
或许,他本来就没有真的要勒索他的意思,只是想用这种方式疏离自己。
“阿涛,阿涛……”志峰拍拍他的胸口,嗔怒道,“跟我聊天,竟然走神的这么厉害。”
“在理一些事情。”
“有什么事情比员工携款逃跑更重要?”
阿涛喝了一口咖啡,盯着咖啡上的泡沫,推翻了刚才自己的决定:“找个人跟着荷花,依金希的个性,应该几天之内就能把那点钱挥霍掉,到时候只能向荷花要钱。”
志峰很不满于他放不开荷花的这种心态,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了。”——他知道,他不仅知道金希为什么要携款逃走,还知道金希具体藏在哪里,——有时候,爱一个人需要用一些手段,肉球也罢,他自己也罢,都不过是爱情的俘虏而已。
以后,即使阴谋败露,也可以坦然地告诉对方,我们是为了爱,才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谁又能责怪一个为爱疯狂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