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摆出一张苦瓜脸,不高兴地说:“难不成你有恋母情结。”
“胡说什么呢。”阿涛拍了他一下大-腿,惊觉有外人在,迅速变回循规蹈矩的状态,“我开始还没发现,是肉球先注意到的。”
“阿涛的二妈脾气很好,长的又很漂亮。”
“我相信,”依照阿涛的脾气,如若不是有一个脾气好的后妈,早就选择定居法国,从此再不踏入中国一步。
南山墓地里,几百块墓碑整齐划一地立在山上,一级一级上去,俨然一座巨大的墓冢山。
三人拾级而上,接近山顶处,停在了一块吴姓女士的墓地前,恭敬地摆上香烛,送上鲜花。
荷花深鞠了两个躬,认真地祈祷:“妈,保佑我们家阿涛一辈子平安,健康,快乐。”
阿涛伸手揽过荷花的肩膀,感动地亲了他一下,学他的模样说:“妈,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有他在身边,我一定能够很快乐,”他转过头,推了肉球一把,“肉球,你也说一点。”
“我一个电灯泡能说什么。”
“希望肉球能尽快找到他心爱的人。”荷花说完,朝肉球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
在荷花的感染下,肉球拿好香,深深地鞠个躬:“阿姨,只要你在那边过的好,我就放心了,我会帮你照顾好阿涛。”他用力拍拍阿涛的背,然后揽住他的肩膀,真诚地和他们搂抱在一起,空旷的墓园里,蓝天大地之间,只有他们三个人,相依相伴,将真切的关怀传递到彼此心里。
有一种感情,既不能庸俗地称为友情,也不能想当然地以为是亲情,在对方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却在对方遇到喜悦与爱人分享之时,默默地站在身后。
“我阿涛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们两个人,一个是我最疼的爱人,一个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我又何尝不是呢,虽然在荷花这件事上,我们有过争执,但是我想,无论他选择谁,我们两个,都可以做到放手这一点。”
阿涛愣了一下,半晌,摇头说:“不行,我做不到。”
“那还说是我兄弟。”
“这根本就两回事。”
“好了啦,自家人,还吵。”荷花在后面踢了他们俩一脚,立刻被他们俩群起反击弄的讨饶不已,“别挠我胳肢窝,饶了我吧,饶了我……哈哈……”
妈,看到了吗?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阿涛跟随着前面两个人的步伐,快乐地将自己的思念丢给另一个世界的人——我现在,很快乐,妈,你可以安心了……
“荷花,你屁-股上是什么?”肉球盯住白花花的一片,目不转睛。
“怎么那么大一个洞?”阿涛也注意到了。
“谁让他放鞭炮的时候不走远点。”
“天,我的唯一一条西装裤!”一个‘天’字拖了很长的音,脸上更是一副凄惨状,却在这个声音之后,他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冲击,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落入了某个人的怀抱。
“你怎么没穿毛裤?”难怪会有白白的一片,全是嫩嫩的——(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