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转头打量他一眼,看见他赤-裸的双足,忍不住捏了几下,荷花歪过头,盯着他的侧脸发呆,亦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五味杂陈,到底盛了什么样的心情。
“我说了半天,你一句没听见去吗?”在他发表了一通自我贬低的言论之后,阿涛至少该自我责备几句,‘奴颜婢膝’地到自己面前来道个歉吧,即使不道歉,也应该解释他到底有没有失忆,还有为什么要顺着志峰的意一起玩弄他。
“要我发表你跟志峰之间哪个更好的意见吗?”
“你今天存心要气死我吗?”荷花蹭地一下坐起,脚一甩,踢到了阿涛的肚子上。
“哎哟,肠子踢出来了。”
“你别想用苦肉计,我现在完全质疑你的人品,脚踩两只船,用阴谋抛弃糟糠之妻,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陈世美。”荷花瘪着嘴巴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投射出鄙夷和瞧不起的神情,鼻子偶尔动两下,充分表明了他现在的糟糕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阿涛反而有点想笑。
忍了几分钟,终于‘噗嗤’一下爆出来。
“对牛弹琴。”荷花失落地重新瘫回床,继续盯着空白的墙壁整理一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
阿涛趁机紧贴他的背躺下,手臂绕上荷花的腰,虽然被甩开了几次,却在他的锲而不舍后攻城略地,终于顺利地将他揽进了怀里——苦肉计不行,美男计似乎颇有成效。
“荷花,我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阿涛的气息萦绕在他耳后,两人的手拉制了一会,最终握到了一起,阿涛安心地捡起刚才的话题,继续解释,“我没办法理清楚感情上的一些事情,我、你还有志峰之间的关系,到底他是我的恋人,还是你才是,如果你是第三者插足,为什么我对你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昨天晚上,当志峰跟我说我和他之间有六年感情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了,虽然我对一些东西还是没什么概念,但我对你的感情却没办法改变。”
“那你还那样对我,让我听你们的混蛋呻-吟声。”
“我们在做足底按摩。”他实在是听不下去志峰的可怕声音,才强硬地叫他挂上电话,惹得替他们按摩的女工,黄色的脸瞬间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还不想让志峰发现他已经恢复记忆,阿涛粘腻腻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说实话,没你好听。”
“你……”
‘你’字刚出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下来,阿涛在他白皙的肩头留下一记吻,手指熟稔地探入他的裤子——床有点狭窄,但并不妨碍他们的温存,一个半月没有接触过的身体,瞬间碰上,便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轰隆轰隆的声响伴随着迷人的声音,仿佛驶向天堂的列车,令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