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leo打来了,邀请他去商贸区的酒吧喝两杯,被他三言两语拒绝了,他们在小区附近草草解决了晚餐,回到家,已是精疲力竭。
两天了,阿涛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回到房间,洗漱后躺上床,翻来覆去睡不深沉,几次想要拿起电话,最终又放下了,他真的很想很想那个混蛋,脑海里回旋着阿涛说的一些甜言蜜语,不知不觉攀上他用的枕头,闻着上面的味道,一面抱紧,一面想象怀里是自己日思夜念的人。
“阿涛,我在想你,你有没有像我想你的样子在想我。”虽然已经到了不该相信神话传说的年纪,他一直都相信,人要是努力去想一个人,想到极致,对方即使不在身边,也会在心理上产生回射和反应,所以,他要竭尽所能地去想,像阴魂一样缠绕到他身上,教训他这个坏心狼,竟然两天不给他一点讯息和电话。
到半夜十一点,终于还是睡不安稳,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看无聊的电视剧。
眼睛瞄一眼手机屏幕,在心里暗骂出两个字:混球,期期艾艾地从电话簿里翻出阿涛的名字,狠狠心,按了拨通键。
“喂。”对面响起一个迷糊的声音,荷花奇怪地看看手机上的名字,没拨错啊,但从声音上面辨认,对方绝对不会是阿涛。
“你是谁?”
“我……阿涛的朋友。”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荷花仔细辨别对方粗重的嗓音,没错,确实应该是个女人,阿涛的手机为什么会在女人手里,而且还是一个普通话很不标准的女人,还在他发愣之际,女人反问了一句,“你是谁?”
听到对方的诘问,他的心情十分不爽,但跟女人发火又显得他这个男人太没风度,于是耐着性子回:“我也是他朋友,阿涛在哪,我找他有事。”
“他在洗手间,很快就回来。”电话那头一阵电脑游戏的声响,明显不是工作或者商务谈判的地方,更何况这么晚,几个商业代表应当都在娱乐场所消磨时光,怎么可能待在一个安静地只有一台电脑的地方。
荷花现在的姿势已经完全处于警觉状态,直立着身子,眼睛瞪的老大,指尖捏着手机,深入倾听对面发出的声音。
音乐的声音,开门或者关门的声音,细小的讲话声,女人放荡的笑声……他已然听不下去后面的发展,愤愤然地挂上了电话。
原来这就是阿涛两天来不给他任何消息的原因。
原来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原来他在狠狠想阿涛的同时并没有给对方以强势的心灵感应。
原来——他可以用一千个一万个原来形容自己的愚笨,却无法用这些原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
或许,他该等阿涛一个解释,两个人经历过如此多的风风雨雨,不该由一通电话来决定彼此分合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