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也要拖上你当垫背的?”我记挂着唐林他们,急迫地想知道关于他们的情况,结果嘴角一扯,脸上的肌肉带动了上面的伤,忍不住疼的哼出声。
“自作孽,不可活。”他得意洋洋地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到我身边,用手指在我脸上肆无忌惮地画圈圈,顺便捏捏脸颊,最后很厚道地下了一个结论,“脸很嫩,皮肤很好。”
如果我现在能动,一定拎着他去跳黄浦江。
见他这幅悠哉自乐的模样,我想他们几个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混蛋,摸够了没?”我咬牙切齿地骂他,却惹来他更进一步的骚-扰动作,他的手从我的脸颊转移到胸口,慢慢伸入衬衣里面,“你个死变-态,男同志,死GAY……”一连串侮辱性的名词脱口而出,动弹不得的我只能在口舌上占他便宜。
他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硬挤到我床上:“昨天抱着你睡了,发现可以睡的很香。”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你搬到我那里住吧。”他每次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都能让我气的肺动脉破裂。
“不去,都说了不方便。”
“我给你买辆电动车。”
“不要。”我嘴硬地拒绝他,转头就看见一个头上包着绷带的男人走进来,他的脸上带了某种忧郁,走路的时候高昂着头,却并不会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这个人,比起阿涛来,要显得谦逊许多。
“你好。”既然视线已经和他对上,就不得不礼貌性地跟他打招呼。
“你好。”他的声音淡淡的,带了点成熟男人的稳重味道。
我和阿涛最多算的上男孩,而他,却可以称之为男人了,我再度扫了一眼他修长匀称的身材,羡慕地想象两年后的自己是否也能长到这种程度。
“你也住这里?”
“嗯,真不好意思,撞到你们了。”
我惊讶地扫了阿涛一眼:“他就是撞我们的人?”
“是啊!托他的福,我们才能在这么好的军区医院住了好几天。”我明白阿涛的意思,军区医院的设施比较先进,而且,很多都是要托关系找人才能住进来,能够让我们两个异乡人同时进这种地方,足以可见来人的身份和地位。
男人安静地坐上我左边的床铺,他转头扫了我一眼,语带关切地问:“你们两个是学生?”
“嗯!”我大概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然后转头示意阿涛说话,却发现他早就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他的手臂很不客气地耷拉在我的腰上,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几下,似乎渐渐进入了深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