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熙君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说:他不强迫女人,可却强迫男人。
两位大哥见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好生可怜,忍不住就安慰几句,“小哥一个人带孩子,也幸苦,是不是老婆跑了,所以心情不好?”
“没有……”熙君慌忙笑着否认,“我现在挺好。”
“那就行,到了。”
抬起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新住房。
“本来是两个人一间的,可是你带着孩子,就分给你一人一间了。”
“谢谢两位大哥。”
“别那么客气,你一个人带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送走两位大哥,他去厨房里弄了一点稀饭,就着咸菜喂给君儿吃,君儿已经断奶一个月,慢慢地适应了饭菜,因此喂起来并不费劲。
吃完饭,他抱着儿子到门口的摇篮里,整理房间擦地,一切都做的熟练,他在脸上绑了一块布,弄的像个蒙面大盗一样,房间里到处都是灰尘,他几乎成了一个泥灰人。
“爹,看,娘,娘在那边……”
“君儿乖,爹马上就好,你乖乖躺着。”
“娘……娘……”
他转过头,才知道孩子吵闹的原因。
他来了,就站在院子里,只要他走出去,轻轻叫唤一声,他或许就会停下脚步朝他看一眼。
可是,他只是转过头去,继续他打扫的动作。
沈园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大少爷进来,不用停下手中的事情接待他,如果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套近乎,反而会被沈少爷狠批一顿,严重的,还很可能被扫地出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把这些时间花在互相逢迎拍马屁上,还不如趁这些时间多做事情。
这就是商人的效益准则,他们的每一步计算都跟利益挂上勾。
慕容雪也来了,自自然然地陪伴在他身边。
他虽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但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外飘过去。
看来,那女人唱的歌也被睿渊听到了,女人站在睿渊跟前,掩着面哭哭啼啼。
“你是沈家的下人,大白天唱这种歌,对外面影响不好。”说话的人是慕容雪,熙君暗自想,如果自己是站在睿渊身边的人,能如此大方地去处理下人们的事么?
“少爷,奴婢以后不敢了。”女人还在哭,这一次却是真的被伤害一副春心的哭吧,她唱这首歌,恐怕就是为了引来沈少爷的注意,可惜,沈大少爷不吃‘我见犹怜’这一套,他爱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下不为例,否则以后沈家也不用来了。”
“是!”女人惶恐退去,沈睿渊铁青着脸,显然心情不好。
“怎么,被女人勾~引两下,就心动了。”
“听你口气,像是在吃醋啊!”
“呸。”
沈睿渊转过头,看见旁边的房间里有个蒙了面在打扫房间的男人,男人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裳,大力地挥动着手上的长杆子绑着的鸡毛掸子,他的视线转移到门口的小摇篮里,有一个小孩翘着手指动着嘴唇,似乎在叫着什么,可惜打扫的声音实在太响了,让他听不清楚小孩在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