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幺摸着手上的指环,回想起方才柳易雪对她的狠话,手上就不禁用力地扭了起来?
——滚下去,我最讨厌跟我玩心计的女人。?
——如果待会你被他看出来,我就立刻杀了你。?
如此绝情的话,虽然伤心,可她却非常受用,或许真的是被虐惯了,不管易雪对他说什么恶毒的话,做什么绝情的事,她都甘之如饴。?
她朝远去的人投去一抹狠毒的眼神,瘸着的腿瞬间恢复正常,翩然离去汊。?
“这是什么地方?和拜月楼倒挺像。”?
“这里是恒雪楼。”?
“恒雪?”恒雪恒雪,取的不正是他现在的名字易雪的其中一个字,易雪的心思昭然若揭,可他却不能有任何回应,更何况,子恒只是他在这个时代的假名,等他回去,子恒这个名字也就随着他的人消失了朕。?
黄毛看着周遭到处都是绿茵茵的植物和五彩斑斓的花朵,“这些花,很多都不是一个季节开的。”?
易雪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坐在阁楼前,说:“前些日子我不在你身边,就是去了极地寻找圣水。”?
“莫非这里的植物都是靠那圣水养活?”?
“是啊,因为我知道你喜欢花草。”?
黄毛知道他后面想要表达的心意,笑着说:“谢谢你。”?
易雪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红着脸看着他,又赶快低下头,在黄毛面前,他就像一个生涩的小孩子一般,稚嫩的可怜,虽然他也会说谎话,可是黄毛却用着一百二十分的心相信自己,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可是一想到谎言揭穿之后,黄毛有可能就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他就只能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延续下去。?
“子恒,昨天我给你穿衣服时,看见你大腿上有一朵斑斓花,那个是做什么用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闫子钦弄上去的,他手上也有一朵。”?
“追踪术。”?
“原来这就是追踪术,”他恍然大悟,当时只以为阎王一时好玩,才会在他臀部印上斑斓花,一直都没往深处去想,如今一想:难怪每次阎王都能准确地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那么自己在冯将军府里时,他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他之所以会被绿幺掳获,是因为韩文勤将他安排在了最后防御的位置,这一场战,阎王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来,聂锦冉虽然来了,但却是打头阵,但绿幺的妖术太强,凡人难以抵挡,他虽然是妖,但法力不够高强,所以才会被绿幺拿下。?
他不知道阎王为什么没有参战,出战之前,想着见不到也好,等真正号角响起,才知道没有阎王坐镇,自己竟然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他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细细地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易雪也不打扰他,安静地坐在旁边,等着他开口。?
“这种追踪术,能解吗?”?
“当然可以,而且很简单,只要用清晨的露水清洗便可以了。”?
他点点头,转开话题道:“这茶真好喝。”?
“这水是从日月神潭取来的,用文火烧开,泡了龙泉茶,知道你喜欢喝,所以就备了一些。”?
日月神潭、龙泉茶,都是极难得的上品,他极其珍惜的模样把对面的易雪都看乐了,但是,除了表面上的珍惜,他的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
深山树林里,一条长长的由树叶天然形成的通路边上,傍着一条小溪,溪边站着一个男子,男子**着身体,周身缭绕着一团黑雾,黑雾从身体里出来却又进去,直到男子有些疲惫地坐进溪水里面,黑雾还一直在他身上流窜?
“想把我逼出来,做梦。”?
“哼。”?
“闫子钦,你不要瞧不起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放屁。”?
“说粗话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哦,”恶魔阴森森地笑,笑容里其实带了顽皮的感觉,“总有一天,我又会跟你融合在一起,当年你变成僵尸,把沈睿渊吸进了身体里面,你为了只让他看到善的一面,抛弃了我,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你有了我,会变得更坏。”?
“哦?”阎王的体内忽然涌起一股热潮,只烧的恶魔嗷嗷叫,最终在他讨饶的声音中,阎王停止了折磨的举动。?
会变得更坏?——或许吧,有些事情连阎王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他不能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黄毛,否则,黄毛又会为了自己以身犯险去阻拦那个人吧。?
——不能再让黄毛做无谓的牺牲了。?
他抬起手,却看见手上的斑斓花正在慢慢消失,不禁脸色一凌,加快运功的速度,将恶魔逼回体内。?
回到军营,察觉到营里笼罩着一阵阵阴惨惨的气氛,他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
“他呢?”一走进帐篷,看到坐在几子边上耷拉着脑袋的玉衡和哪咤,他就单刀直入地问过去。?
“他被敌军抓走了。”?
他皱起眉头,也不看蔫蔫的两个人,转身离去。?
……?
恒雪楼内,明教的教主房间里传出一阵阵放浪的呻吟,守在门外的明教教徒都懒懒地依在门外,就等着里面的教主吩咐。?
女人叫的露骨,男人却几乎没有什么生息,仿佛只有一个人在里面自导自演一出戏。?
“教主,教主……奴婢快要死了……”?
差不多这个时候,外面的侍从已经做好了接人的准备。?
果然,这个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培青。”?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人应道:“在。”?
“送她回房。”?
培青走进房间,只见女人娇艳欲滴地昏在床上,披散着的长发使人看不清楚正脸,教主连衣服都没有给她穿上,就那么大剌剌地让女人露着**的身体。?
“教主,要不要再找一个?”算上这个,已经第四个女人了,教主以前从来不近女色,自那次从冯将军府上回来之后,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都要找三四个女人,才能泄掉身上的欲火。?
“不用了,王公子睡了没有?”?
大半夜的,除了教主,还会有谁那么精神,哦,还包括他这个可怜的要善后的侍卫,他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睡下了。”?
他走上前,熟练地用大氅包起女人,往肩上一扛,就朝门外走出去。?
培青前脚刚走出门,易雪后脚就已经踏出了自己的房间。?
他飞身来到子恒所居的阁楼外面,站了好一会,才推门走进去。?
桌子上还燃着半支蜡烛,子恒有留着微弱的光线入睡的习惯,而且他还喜欢侧躺着睡,这些细小的动作,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上了床,双臂抱着怀里的人,从他的后面贴了上去,慢慢的,一点点地拥住他。?
第二天.?
阳光从纸糊的窗格子里落进来,黄毛睁开眼睛,手臂一动,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不禁无奈地叹一口气。?
每天早上醒来,易雪总会出现在他床上,虽然他说过好几次,可是屡劝不听,他原本想要把门锁上,可是这里的门全部都没有锁,更何况,他那么做,似乎对易雪毫无阻拦之用。?
说实话,两个人的睡在一起,确实比一个人要暖和多了。连心里都有一种充实的感觉。?
他不禁苦笑,自嘲地想着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抱着人睡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这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重要部位忽然落入易雪的手中。?
他有些惊慌地回过身,发觉身后的人根本就没有醒来的症状,但是他的手却无知无觉地在他身上游走,鼻尖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易雪,你醒醒。”再下去,就要玩出火了。?
他想要挣脱易雪的手,却没想到对方像是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一样,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嵌进怀里,他的手一直都没有停止,在他的要害处上下拨弄着,虽然闭着眼睛,手却一刻都没有停止。?
黄毛的脸色潮红一片,他被阎王调教过的身体,本来就比一般男人敏感,稍稍一碰都会擦枪走火,更何况像易雪这般撩拨。?
“易雪,易雪……”他几乎吼叫着,可是喉咙却被轻轻地啃咬着,渐渐的,易雪的嘴唇转移他的唇上,疯狂地亲吻他的唇。?
他已经不相信易雪还睡着了,可是,他睁开眼睛,却看见易雪依然闭着双眼,所有事情仿佛都还在梦中一般。?
易雪是把自己当成了谁呢?那日在房间里见到的瘸腿姑娘,还是每日招寝的那些侍女。?
他不能让他再如此疯狂下去,否则,他们两人的关系,必然会行止于此,届时,恐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啊!”?
还来不及阻止,后庭已经被粗壮的器物冲进来,在睡梦中的人,完全无温柔可言,便随着身体的摆动起来,黄毛和阎王在一起时,极少受到这般粗鲁的对待,如今却被易雪野蛮的动作凌辱着,无异于受刑一般。?
“易雪,你醒醒。”?
这样的呼唤一点用处也没有,他看着在他身上驰骋霸道的人,绝望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