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叶秋实和任佳佳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闲聊之际,忽然外边的工作人员一阵骚动。
“应该是大人物来了!”任佳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然后迅速地又在叶秋实的头上梳了两下子,“不行了,不行了,叶姐就这样吧,我估计得忙去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见伍梅里伍主编清亮的喊声:“任佳佳,任秘书到第一会议室来!”
任佳佳应声而出,梳子先扔在了叶秋实的办公桌上,便急匆匆地朝第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叶秋实知道伍主编很快应该就会喊自己,便又拿起任佳佳的梳子尽快地梳理顺自己的头发,然后拿出化妆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刚合上镜子,就见任佳佳又快步跑了过来。
“叶姐,喊你到第一会议室去,果然是大人物吔,好像上过电视,也在广播里做过专题节目,叫什么来着,名字就在嘴边可是就是叫不上来了。”任佳佳兴奋地向叶秋实描述着自己刚刚的见闻。
“看把你兴奋的,至于吗?女人要懂得矜持,矜持,知道不?”叶秋实说这句话当然纯粹是开开玩笑,然后便笑意盈盈地走了出去。
“吔,女人要懂得矜持,知道不?”背后任佳佳学着叶秋实的样子,尾随着又跟了出来,顺手带上了叶秋实办公室的门。
叶秋实轻轻敲了一下会议室的门,听到伍主编的回应后便走了进去。
“来,快进来,秋实,看我今天把谁请来了?”看到叶秋实后,伍梅里高兴地起身为双方介绍。
“这位是我们的副主编叶秋实,上一期的专题稿子《坚强之后 无尽美丽》就是她亲自执笔的
。秋实,这位是咱们新一期杂志的重要顾问,咱们市社会科学研究院的杜裳霓研究员,上过咱们市台的访谈节目,也在市广播电台做过嘉宾人物,对独身、单身现象有着多方面的研究,可以用权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对单身方面的现象关注的比较多些而已。”听了伍梅里的介绍,知性端庄的杜裳霓急忙谦虚地回应说。
很快,文字主编和美编也都来到了第一会议室。
“这样,咱们今天也没有外人,就咱们几个,我是这样想到的,我们杂志的主创们根据先前的准备,从各自的角度汇报一下自己的创意设想,让杜研究员从专业的角度予以点评,是否专业?可否存在不准确的地方?咱们的发行面这么广,到时可不能出现什么比较显明的纰漏,好确保新一期杂志的质量在各个方面都能再上一个水平。”伍梅里见该参加的人都到齐后,简要介绍了召集大家的目的。
随后,大家立足各自角度畅谈了对新一期杂志的种种设想,有的立足故事性,有的立足话题性,有的立足美感,谈了许多对与单身相关的一系列设想。
“听了你们新一期杂志的设想,我觉得很震撼,也很欣慰。我作为研究单身现象的学者,当然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去关注这一现象。你们作为一家聚焦美丽事业的期刊杂志,能够有意识地关注社会变化,关心社会需要从哪些方面全面满足因为单身带来的一系列变化,实在让人感动。”许是大家的讲述超出了杜裳霓的预料,所以听了大家的话,她显得十分欣喜。
“不管社会上各个阶层持何种观点,单身社会依然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一个单
身流行的时代正在缓缓开启,至于单身的利与弊势必会引起大家的热议,到今天来说,应该说的确无法准确地说究竟是单身更幸福还是不单身或者说是结婚就更幸福,这是没有定论的,一些数据也是片面和不完全符合实际情况的。想更好地了解单身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建议大家找到纽约大学社会学教师艾里克·克里南伯格写的《单身社会》一书看一看,那本书去年引进中国,读者还是比较多的,在中国的社会学界也曾引起热议,也可以说正是这本书的引入,让更多的人关注起中国的单身现象来。”杜裳霓无愧为专业研究员,她滔滔不绝的介绍却让大家听的饶有兴趣,许多观点和对有些现象的解读,叶秋实还是第一次听到,常常有种茅塞顿开的顿悟感,先前一些想法在杜裳霓的讲解中正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变化。
“至于有人常常会担心单身独自生活会让生活陷入孤独,会抑制自我的活力,但《单身社会》一书中却说‘独自生活的人更容易拜访朋友或加入社会团体,他们更容易聚集或创建有生气的充满活力的城市。更准确地说,我们的社会已经从一个保护人们免受伤害的社会,转变成了允许人们将自己才能最大化的社会。’所以大家大可不必过于忧虑单身的弊病,遵循内心的声音去过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
会议结束后,杜裳霓最后的讲话却在叶秋实的脑海里久久地萦绕回旋,“遵循内心的声音去过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是啊, 还有什么比遵循自己的个人意愿过好自己的生活更重要呢?至于单身,还是不单身,如果单身更快乐更舒服,何必非得从形式上结束单身呢?管别人说什么呢,他们又无法替自己过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