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争春的窘迫夏鳌自然是看在眼里,但却是并未放在心上,早在之前他就曾听闻过云松的妖孽,此刻,他也只不过是认为夏争春一时大意罢了,说着便挥拳一击对轰,顿时间传出一阵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此刻,夏争春再次冲出,半空中,且见他手捻剑指往前一点,喝道:“《凌风剑法》”,立时间十二道银色剑芒在其身旁急急显现,随后就一并朝着云松飞来。
十二道剑芒就似十二条灵蛇,如附骨之疽般对着云松紧追不放形影不离,所经之处,无不为之洞穿、粉碎,可谓是凌厉霸道至极。
所幸的是云松所修行的《踏空虚步》也不似平常武技,脚踏天罡,内蕴五行阴阳,单是这跨步就有三十二种变化,至于御风就更不用说,足足有六十四种变化,可谓是奥妙无穷。
如此,在夏争春的视线中自己总与云松稍差一线,云松总能及时避过甚至是出手还击,估计此刻他还在以为这运气的问题,殊不知有的时候一线之隔也是天壤之隔。
“喝!”
且见夏鳌腾空跃起,一声大喝下便抡起手中重拳朝着云松砸来。
“砰!”
霎时间,烟尘四起,狂猛劲风直扑面门,脚下之更是被其一击砸至皲裂,云松被逼退,半空中一个打挺险而又险的躲过夏争春的数道飞剑,落地时夏鳌再次追上轮动手臂横扫而来。
云松神色一凝,身子猛地后仰,刹那躲过夏鳌的凶狠一击,在一转身就爆射而出,杀向夏鳌,而眼见云松不退反进,夏鳌跺脚一塌,咔嘣一声,顿是石块四射,烟尘飞扬,其身形立即止住,这一刻,他气势如虹,势若怒目金刚,左手紧握,一拳冲出。
“砰!”
仅是一瞬,两人攻击就硬捍在了一起,立时劲气肆虐,地面也因巨力而立即塌陷,感受到指间传来的刚猛之力,夏鳌神色大骇,紧随,他就被云松一拳轰退了开去。
“咔咔咔!”
一连退了十几步夏鳌方才稳住,虽然无碍,但体内的气息却迟迟无法平静,心中更是波澜不已,在看待云松的眼神中也有了异样的变化,而在发现云松同样后退了十几步,心中这才稍稍安稳了不少。
“小子,不得不说你确实特别,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接下来,你可要接好了”,夏鳌缓缓而道,语落之刻,自其体内忽然响起一道金刚之音,紧随便气势大涨,身子一沉就爆射而出,一连数步就纵身跃起,随后就一脚朝着云松头顶跺来。
“轰!”
随着夏鳌这一脚狠狠落下,霎时间地面崩裂,巨大石块冲天飞起,而见云松早已避去,便喝道:“想逃?哪有这么容易?”
语落之刻,便一连数拳轰出砸在那些石块上,石块轨迹为之改变,齐齐落向云松。
巨大石块宛若疾星骤雨快速在空中划过,封住了云松所有后路,眼见云松避无可避,正要被飞来的石块砸中之际,却见他忽然一模糊,跨步便施展而开,自突破到后天他对《踏空虚步》的掌握就愈发娴熟,应付起来自不会像对刘海那般狼狈,刹那就避过了大部分攻击。
然而,此刻夏鳌已再次杀到近前,挥起一拳就要往云松胸口砸来,云松无惧,同样是一拳冲出。
“砰!”
一声剧烈的炸响下,两人就硬捍在了一起,之后两人又迅速被巨力震开,紧随就又硬捍在了一起。
一时间,山洞之中轰鸣声炸响不断,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打得是难解难分,仅仅几个呼吸间就交手了十数个回合,可谓是激烈到了极致。
“砰!”
又是一声炸响,两人分开后这一次夏争春也冲了上来,他御动十二柄飞剑一齐出击,瞬间将云松逼退了出去。
十二柄飞剑时而分,时而合,分时如梨花暴雨,五丈之内空气几乎都要被隔绝,合时力道倍增,强悍无比,再加上夏鳌的刚猛霸道,一时间云松愈打愈退,险象环生。
虽说云松一退再再退,更是被二人几乎逼得没了还手之力,可二人又何谈不是?一番交手下来二人却是越打越心惊,因为他们发现,在他们如疾风暴雨的攻击下云松除了略显狼狈外,就似乎没有更多的变化,这若换做一般人估计早就被他二人杀得片甲不留。
忽然,夏争春五指猛地一握,十二柄飞剑立即自四面八方围剿而来,云松身子一沉飞上半空,落地时夏鳌直接扑上,一拳重重砸来,云松挥臂格挡,一个转身一脚踢在夏鳌的胸膛,夏鳌吃痛后退了几步,然而,也就是这一瞬间,一道由十二柄飞剑组成的巨剑直接刺来。
此剑来得飞快,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云松直接双手合十,死死将之夹住,随之他就被其带飞了出去。
一连后退了十数步方才止住,让人惊骇的是直至最后一刻这飞剑也未能从他手中挣脱,死死地被他摁在手心。
“咔咔咔!砰!”
几声脆响过后,这飞剑就直接爆碎,也就是同一刻,夏鳌再次扑上,抬手就往云松脑袋砸去。
“砰!”
一声炸响下,顿烟尘四起,地面也因承受不住而立即塌陷下去。
如此一击绝对算得恐怖,就算是块铁饼也得锤个稀巴烂,然而,夏鳌手压至一半就再也压不下去了,被云松一只手死死挡住。
看着这眼前身躯不知要比他小上多少且还略显青涩的少年,夏鳌眼中惊骇一脸的难以置信,别人或许不知,但他绝对清楚,这一拳虽说不能无敌,但也绝对不凡,一般后天境修士可不敢随意接他这一击。
“老匹夫,先前很过瘾是不?那么,接下来可就轮到我了”言闭,一股浓烈的杀意便铺面而来。
杀机如刀如寒冰刺骨,夏鳌被这扑来的杀意惊得汗毛倒竖,但一想起自己乃堂堂夏家执事竟被一黄毛小儿如此轻视,顿时就怒意大生,且见他两眼瞪红恶狠狠道:“哼!狂妄”。
说着便身子猛地一沉全部力道往拳中涌去,随后一拳冲出,偌大的拳头在眼前快速放大,宛若一颗人肉炮弹般直扑云松胸膛,势要一拳将之砸成肉泥。
然而下一刻,云松同是一拳冲出。
“轰!”
一拳之下,高下立判,夏鳌不敌直接被一拳砸退,只见他满脸惊恐,每一步落下都是沉重无比,他的右手更是骨折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不可能!你怎么会?”夏鳌一脸骇然,凉气急急倒吸。
可下一刻云松便直接欺身而上,根本不给他一丝缓和的机会,见云松杀来,夏鳌心中大骇,疯狂后退,岂料尽是一刹云松就杀到他的跟前,惊骇中,已见云松施展出攻势。
且见云松冷漠,一连三拳迅速轰出,直接轰在了夏鳌的胸膛上,夏鳌只感像是被大山撞上了一般,那锥心刺痛直接渗透进入到他五脏六腑,而随着最后一拳落下,夏鳌就彻底地被他砸飞了出去。
只见一颗人形炮弹自空中快速掠过,砸中远处的山石,山石破碎将之掩埋,自此,就再也不见夏鳌从中爬出。
这一幕自是被不远处的夏争春清清楚楚地看在眼内,看着夏鳌那的凄惨下场,夏争春心头不禁是一阵发凉,夏鳌虽有些莽撞,但其实力在后天之中绝对算的不弱,却被云松几拳给砸死了,局势变化之快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上,给我杀了他”,夏争春阴沉着道。
而随着夏争春一声令下,众人心有忌惮却不敢违抗,一哄而起一齐杀向云松。
夏鳌都死在云松的手中,这些人又怎会是云松的对手,毫无意外,也毫无心慈手软,一个个都惨死在云松的手中,此刻,夏家一行人中除了夏争春便再无一人活口,可谓是损失惨重。
“云松,你这个畜生,竟残害我夏家如此之多的子弟,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端”。
此次一行,夏家之人尽被云松一人屠戮,他难辞其咎,唯有云松的死方可为他争取到一丝生机。
只见,在他的头顶上方有一柄银色巨剑,随着元力的持续涌入而逐渐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一阵阵能量波动自此剑中漫出,似在宣示着此剑的不凡。
“你们的死不会白费,等会我就让他下来为你们陪葬,杀!”
随其最后一字落下,此剑凝聚便已到了尾声,只见他抬手往前用力一按,银色巨剑就立即飞出,速度之快恍若流光,携着无比恐怖的威势直直往云松胸膛刺来。
“老匹夫,凭此就想杀我?且看我如何破你”,云松面色一寒沉声道,说着便身子微躬,单拳紧握,随即一拳冲出。
“裂地”。
“砰!”
仅是刹那,两人攻击就硬捍在了一起,霎时传出一阵剧烈的响动,劲风私掠,滚滚烟尘扑向八方,脚下之地更是立即塌陷,整个山洞都因此而摇摇欲坠似要坍塌下来。
看着云松在巨剑之下拼命挣扎,夏争春一脸阴寒:“狂妄,给我死”,说着就将手往前再用力一按。
顿时间,脚下之地就塌陷得更加厉害,劲风一浪接着一浪。
对于云松能以肉身之力硬抗他绝命杀招,夏争春虽表面上并无过多变化,但心中却是早已被惊骇得无以复加,而正当他以为云松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之时却神情骤然一变。
“砰!”
巨剑竟开始在崩碎。
“砰!砰!砰砰砰!”
随着巨剑一截一截破裂,最终终是抵不住而彻底碎开,看着那洒落了一地的碎片,夏争春由原来的自信逐渐变成了恐惧。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强?”夏争春满脸难以置信,或许是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到,直接转身往洞口遁去。
看着夏争春那无比狼狈的身影,云松嘴角一挑,冷笑道:"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着走,还是留下来陪他们一起吧!"说着便跺脚一塌,顿时间地上的一柄利刃直接溅起,紧随便一脚将之踢飞了出去。
此剑势若长虹自空中快速呼啸而过,夏争春大骇,拼了命地施展《凌风剑法》,岂料这一剑太过犀利,所有剑招仅在一刹就尽数崩溃,顿吓得夏争春亡魂皆冒,直接往一旁扑了出去。
然而,此剑刚过,就又有数道破空声急啸而来,夏争春大骇疯狂逃窜,且嘴中不停喊道:“云松,我可是夏家的执事,杀了我夏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又或许是分了神,直接被一剑带飞了出去。
铿锵一声,夏争春便被钉在了石墙之上。
看着那死到临头竟还敢口出狂言,云松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冷笑,手一招,一柄长剑直接飞起落到他的手中,随后便一步一步地往夏争春靠近,“哼!死到临头竟还大言不惭,你觉得我会怕你一个区区夏家吗?”
闻言,夏争春一愣,看着云松手中那闪闪发光的利刃,夏争春不由咽了咽口水,只是他不知云松为何如此狂妄?竟敢连堂堂夏家他都不放在眼里!
“云松,我怕你是忘了,在这灵云城没有谁敢惹我夏家,即便是你所在的云家做事前也得掂量掂量,就凭你?哈哈哈!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实话告诉你,识相的赶紧将我放了,本大爷或可对你既往不咎”。
看着夏争春那丑陋的嘴脸,云松不喜不怒,而是饶有韵味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夏争春怒道。
“呵!你那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看白痴啊!”
“你!”
“你觉得我放了你你就会放过我?呵哈哈哈!莫非你们真当我云松是白痴了不成?哼!莫说你区区一个夏家,即便是~与你说再多也无用,你还是安心上路吧!”
闻言,夏争春顿变得惊恐无比,正欲挣扎,却被云松一剑割喉。
夏争春用手捂着脖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云松,眼中更是怨毒无比,鲜血根本止不住,汩汩地往外涌,不一会就浸透大片衣衫,没多久就脑袋一耸,没了声息。
而此刻,云松早已来到了洞外,看着洞外的白雪皑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此次离家经历了许多事,算算时间也应该要回去了,不过,自当前情况来看夏晓梅对他已经有些安奈不住了,假借他人之手便是最好的证明,可同样云松对自身实力也有了个判断,先天境下无敌。
云松走在山涧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幕,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在前方的巨石背后以及他的左后方他都感受到了敌意,且似乎来头不小。
见云松忽然停下,二人似乎也明白是自己暴露了,于是便从暗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男一女的二位先天高手,气息内敛沉稳不同于普通修士,若不是云松神识过人甚至都难发现,只可惜终是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且见那位女修士开口道:“哟~小弟弟年纪不大可直觉倒是挺敏锐,来,到姐姐这,让姐姐好好疼你”。
女修士妩媚面若娇花,咯咯笑个不停,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丰腴成熟的韵味在里面,可称得上人间尤物。
见二人现身,云松眉头顿然一皱,便道:“二位,在下误入此地无心打扰实在抱歉,在下这就立即离开”,说着便抱拳一躬,转身欲走,谁知身后的那位糙汉子则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且见他手提九环大刀,一脸的冷意,丝毫没有放任云松就此离去的意思。
“咯咯咯~相逢就是缘分,小弟弟你又何必着急着走呢?难道奴家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可真是伤了奴家的心”。
“小姐言重了,在下乃一介无名之辈,只怕是无福消受小姐的一番好意”,云松转头斜视,冷冷道。
“无名?”女子闻言一笑,“不知小弟弟可曾听说数月前在那灵云城中可是出了位了不得少年,弱冠之年,自身修为更不到后天境界,即便如此却仍将偌大的刘家上下逼得鸡飞狗跳,而堂堂刘家却愣是拿他没办法”。
“咯咯咯!说来也奇怪,本以为此事过后他会隐忍些时日,殊不知才几日他就又偷偷外出一个人进入到这莽莽森林中,从此不再露面,这一躲就是数月,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却又忽然冒了出来,不仅实力大增,还杀了夏家大队人马”。
很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明摆着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一想起夏家竟不惜派出两位先天高手来围杀自己,云松脸色就不由一寒,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这么说,你也是夏家派来的追杀我的?”
“对,也不对,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早知道你长得如此俊俏,奴家就不答应他们了”,女子妖娆入骨,每一个字吐出都像是打在心扉上一般,让人一阵酥麻。
自一开始云松就有疑惑,这二人身上带一股煞气,绝非平常之流,此番正证实了云松心中的猜想,只是不知这二人属于哪方势力?
虽然自己已突破到了后天,且经刚才一役自身修为也变得愈发稳固,对上一位或许没问题,最不济可以逃,可两位就有些麻烦了,这也是云松明知来者不善却不立即发作的原因,只是如今看来恐怕是难以善了。
忽然,云松单手一招,只听见“咻”的一声,一道寒光便激射而出,直逼那女子。
同时,身后糙汉子一声怒喝:“找死”,说着便挥刀一斩,霎时,一道四丈之长的刀罡立即落下。
“砰砰砰!”
一串剧烈爆炸声,顿时溅起无数雪花,未罢,且见糙汉子身子一沉,随即就爆射而出,双手握住刀柄就是一抡霎时划出一巨大的月轮。
感受到脸间传来的丝丝寒意,云松就不由警惕心大起,如此迅猛的攻势这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可谓是非常的棘手,所幸云松经验老到,神识过人,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
然而,糙汉子出刀的速度实在太快,这才刚躲过可下一刻只见糙汉子刀锋一转就横砍而来,云松大骇,猛一翻身就直接跃起并一脚揣在糙汉子的胸膛上。
触不及防之下糙汉子被云松一脚踢退了两步,怒道:“哪里走?”随即就爆射而出。
眼见糙汉子气势汹汹,云松脸色一寒,手化剑指往前一点,喝道:“去”,霎时,数十道银色寒芒一齐飞出。
数十柄飞剑宛若梨花暴雨,糙汉子被眼前阵仗惊得神色一变,大手一捖,霎时刀罡肆溢显现出无数刀影,一道道寒芒被其斩碎。
见此,云松眉头一皱,单手一撑,又有一道利刃在其掌心显现,此剑是那夏争春的宝器,人死灯灭,这宝贝自然不能落下,而随着掌心出元力疯狂涌出,仅是刹那此剑就胀大了数倍,随即,云松就用力往前一按。
巨剑飞出,只听见“砰!”的一声,便与糙汉子硬捍在了一起,霎时火光四溅,人也随之被强行逼退了开去。
“喝!”
糙汉子紧咬牙关,双目死死瞪着巨剑,似惊恐不小,一声大喝下双手猛地运力,紧随巨剑就被强行弹开,未罢,只见他翻身而起,一阵疯狂转动下,剩余飞剑尽数粉碎。
这一退便是好远,可云松却一丝愉悦兴致都没有,一般人受他一脚绝对会爬不起来,而糙汉子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由此可见此人实力绝对不简单,只不过到了这会那女修士竟还能忍住不出手,这倒让云松有些意外,毕竟一开始他针对的是两人,对方还能如此冷静对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糙汉子再次逼上,云松单手一转,十二道凌厉剑芒便在其身旁急急显现,随即伸手往前一点,这十二柄飞剑就一齐冲出,这正是那夏争春的绝技《疾风剑法》,单看上一遍他便可施展开来,且更加圆润,更加地凌厉,刹那就逼的糙汉子无法向前,同时云松欺身而上加入到战斗之中。
剑法虽凌厉,可境界间的差距不是一些技巧就可以弥补的,云松御动十二柄飞剑
出了山洞,云松特意搬来一块巨石将洞口封住,并用一些藤蔓树枝将洞口遮掩了一番,直到看起来很自然,难以引起妖兽或人的察觉,他这才放心离开。
出来之后,才半天的时间,他就碰上了好几只一阶的妖兽,现如今,一阶妖兽已无法对他构成一丝威胁,没有意外,都被其给斩杀了。
其中,有一头独眼魔狼,一只猡猪,还有一头双头蛇,在这之后,他便将那些可以售卖的材料都切割下来,比如皮囊,獠牙等,这些都可以变换成银两。
算上数日前他狩猎到的那头一阶锯齿虎,材料的总额已达一千八百两,在平常人看来这已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但在他看来却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这几日,他都是在外围活动,外围的妖兽等阶最高的也就是三阶妖兽,这类妖兽一般都有着自己领地,妖兽对自己的领地是极为看重的,一旦有外来人或妖兽涉入,便会被视为一种挑衅,至于结果那定会遭到这妖兽的猛烈攻击。
收集好材料后,云松就继续悄悄地前行,如果碰上自己能够击杀的妖兽,就直接出手,遇到强大一点的妖兽,就选择退开,不与其正面冲突,如此,这一日的狩猎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晚上,云松就回到之前的那座山洞休息。
此时,山洞中央有一簇红色火苗正缓缓地燃烧着,火推旁,正架着云松狩猎而来的兽肉,肉质细嫩,应属妖兽体内最为精华的一部分,这样的兽肉用来做烤肉最适合不过了。
烤架上的兽肉已被烤得金黄,油脂滋滋地往外冒,再撒上一些香料,那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令得云松直咽口水,食欲大开。
扯下一块烤好了的兽肉放入嘴里,油脂醇香,外酥里嫩,轻轻咀嚼几下便立即化开,满嘴都是那滚烫的肉汁,爽口至极,那种美妙在诸多味蕾间升华,再升华,直至咽入腹中仍口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且在这一刻,仿似一天疲劳都在这一刻舒展了开来,如此美味,只应天上有。
一块不够瘾,那就再来一块,如此,云松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
很快,眼前一大块烤肉就只剩下骨架了,云松打了个饱嗝,剔了剔牙,脸上尽是满足之意,如今,有肉无酒可能是他最大的遗憾了。
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衫,云松便开始今晚的修炼了,双手抱元,静心闭目,不一会,一个差不多有两个拳头般大小的漩涡出现在他的腹部,这一刻,周围那略显的稀薄的元力瞬间沸腾了起来,丝丝缕缕地流向那个漩涡中。
今夜,洞外不时会传来妖兽的嘶吼声,充斥着无尽的危险,而洞内,却是一片安静祥和。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万道霞光犹如一把利剑,斩碎黑暗,刺破黎明,洋洋洒洒地照耀在这片大地上,自此,万物开始复苏,林间又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云松走出山洞,深深呼吸着这大自然的新鲜空气,一夜的修炼并未使他浑身乏困,反而精神饱满,特别是他那乌黑发亮的双目,炯炯有神。
他将洞口遮掩完毕后,便踏步离去,开始今天的狩猎。
自云松突破至后天境后,他就仿佛成了一尊上古瘟神,所经之处,必会引得哀嚎四起。
这是凶兽临死前哀嚎的声音,如今,光是他那三万斤的肉身力量,就足以砸得那些凶兽血肉横飞,骨头噼里啪啦的折断。
重拳之下,猛兽纷纷倒地,摧枯拉朽,完全不可抵挡。
此时,云松正蹲在一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他已将自身气息压制到了最低,若不仔细观察的话,可能还发现不了他,而现在,他仿若凝固静止了一般,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
随其目光看去,只见,正前方的不远处正有一头二阶妖兽在享用它狩猎得来的美食,被这二阶妖兽当做事物吃下的是一只猡猪,等阶大约只有一阶。
一块块猩红的血肉被这畜生撕扯下来后略微咀嚼了几下就吞入肚中。
咔嚓咔嚓......
这畜生连骨头也不放过,骨头被其咬的卡蹦作响,可能是这畜生吃得太尽兴,不知黄雀在后,危险已悄然来临。
此妖兽名为独角魔犀,高三米,宽两米,体积庞大,一身皮肉坚硬似铁,刀枪不入,头有犄角,不时泛起淡淡寒光,显得强劲锐利无比,仿似无坚不摧,物无不破。
当然,这犄角也是这独角魔犀身上最具价值的地方,不过,看这畜生体型,估计在众多妖兽当中其实力也算是比较靠前的存在了,想要将其拿下,必然得费一番功夫。
这些天,云松也杀了不少妖兽,但都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几个钱,而这独角魔犀就不同了,大致能为他带来不菲的收入,遇上了他自然不会错过。
虽然能值几个钱,但独角魔犀极为难缠,许多前来森林冒险的人都不愿与其遇上。
突然,云松双腿猛地发力,刺溜一声,整个人顿时犹如一支迅疾的飞箭,直接向那独角魔犀爆射了出去,且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独角魔犀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全力一拳朝着独角魔犀的头颅狠狠地轰去。
这一拳在元力的加持下,威势恐怖,已逼近四万斤的巨力,四周空气直接被他这狂猛的一拳压爆,仿佛有数条远古巨龙在其拳中疯狂咆哮。
那畜生怎会想到在它身旁一直埋藏着危险,见云松突然冲出来攻击自己,顿时凶光毕露,在愤怒的咆哮一声后,便一只脚猛抬起,随后便使劲跺下。
“嘭~”
地面直接被其踩至龟裂,这一刻,这畜生的气势竟一下子涨了一大截,在其体表上也透露出一层黄色的光芒。
这是他的本命天赋,没想到,这仅仅只有二阶的独角魔犀竟已觉醒了它的本命天赋,已可催动一丝大地之力了。
这大地之力又可称之为土属性,可以极大地加强本身的攻击强度与防御坚韧度,而这从独角魔犀发现云松再到反应过来并作出一系列反应,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看来,这独角魔犀远要比云松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不过,云松并没有一丝沮丧或者后退的想法,而是显得愈加地兴奋了。
自他突破到后天境后,他就一直想找一头妖兽测试一下他当前的实力,但这些日遇上的要么就是太强,要么就是太弱了,如今,这头变异的独角魔犀,显然是他最好的选择。
下一刻,云松的攻击也终于到了,随着“嘭~”一声炸响在耳边响起,这一拳便结实地轰在独角魔犀的头上。
只见,独角魔犀的皮肉也因这一拳而凹陷下去,地面爆碎,石块四射,霎时劲气狂涌,四周的山石树木也在这一刻,纷纷被这袭来的劲气轰击得破碎开来,树叶,木屑,石子四处飞溅,尘土飞扬。
一击过后,云松见无法将其秒杀,也不给这畜生还手的机会,随其身形猛地后跃,下一刻他便出现在十米开外。
甩了甩手,没想到这畜生的皮肉如此厚实,震得他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了,不过,想来那畜生也同样好不到哪去?硬生生地被云松这一拳逼退了好几步。
且见这畜生鼻息粗重,双目通红,显然对云松的突然闯入有着不小愤怒。
只见,这畜生向着云松咆哮一声,再一跺脚,威势再涨,而这一刻,它头上那犄角寒芒大盛,随即便朝着云松狠狠冲撞而来。
不仅皮坚肉厚,更有自己的本命天赋,虽只有二阶,但在这外围,估计已是鲜有敌手的存在,或可以与那些三阶妖兽相衡,即便存有差距,相信也差不到哪去了。
看着那快速向自己冲来的独角魔犀,特别是那犄角,竟让得云松心中萌生出一股危机感。
要看这畜生已逼近眼前,云松也不敢大意,撤身一闪,如此就与这畜生擦肩而过,而事实也正如云松所想的那般,其所到之处,无论是巨石还是参天大树,都被轰击得粉碎。
云松也不与之正面冲击,在这独角魔犀冲来之时就主动避开,如此,在这一追一闪下,引得四周的古木与巨石纷纷崩碎,狼藉一片。
如此相持了好一阵子,云松依旧身轻如燕,可独角魔犀因迟迟无法伤到云松,已有些力不从心。
见此,云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而此时,这畜生又朝着云松冲杀了过来。
而这一次,云松好似没有了再要闪躲的意思,只见他直直矗立平静地看着来者,时间过得极快,眼看这畜生已逼近眼前,只见云松纵身跃起,来到其眉心处后便一拳轰了下去。
“嘭~”
一击得手之后便又立即弹开。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道,这让这独角魔犀吃痛并愤怒不已,刚想撩动犄角朝云松刺来,可谁知又没了云松的身影。
如此,在这畜生的猛烈攻击下,云松左避右闪,寻找着能够下手的机会,一拳一脚都击打在同一个地方,巨力渗透过皮肉侵入内里,震得独角魔犀七窍流血,吐血连连,疯狂地咆哮。
估计,要是这畜生能口吐人言话,早就将云松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无数遍了。
一刻钟后,独角魔犀已是被云松轰击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显得有些瘆人,而独角魔犀也已有些吃不消了。
独角魔犀的防御力以及力量是强得可怕,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它的速度,它的速度对于云松来说,可以说是缓慢到了极致,所以,以独角魔犀的速度根本伤害不到云松分毫。
在云松持续攻击之下,独角魔犀的气息逐渐开始低迷,可能是它自知这样下去它迟早会死在云松手中,在其朝着云松愤怒地咆哮了几声后,竟调头欲要逃跑。
看清了这畜生的想法,云松那肯放任它安然离去,怎么说他都是废了老半天的功夫才将其逼到如此境地,到头来什么也捞不到,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随即沉身一跃,猛然冲出,现今他已打算不再留守,避免夜长梦多,选择全力击杀对方。
独角魔犀无心再战,见云松如一颗炮弹般向它冲杀过来,顿时吓得瞳孔猛缩,亡魂皆冒,想加快步伐往远处逃去,可是,下一刻,云松就已来到它的跟前,且没有丝毫犹豫,一拳狠狠砸来。
让人意外的是,还未等云松将这一拳轰击在它的脑门上,只见,那独角魔犀前腿一弯,直接给云松跪下了,且嘴里一直嗯嗯哼哼不知嘟囔着什么。
如此一幕,使得云松一愣。
“这畜生闹得是哪一出?莫非它这是在向我求饶?”
云松收掉攻势,一步退到十米开外,眼中布满了疑惑。
被独角魔犀这么一闹,云松的心也有些发软了,他是杀了不少的人,在过去,他杀过的人没有十亿,百亿,但是上千万还是有的,并不是他嗜杀,而是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
“你这是要向我求饶?”
云松也不知这畜生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谁知,接下来的一幕倒是让云松意外了,这畜生竟好似真的明白他所说的话,话音刚落,就见那妖兽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对此,云松则是一愣,没想到,这畜生竟真的能听懂他的话,这也未免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一般而言,低级妖兽在未开启灵智之前,是听不懂人言的,而这独角魔犀显然只低阶妖兽,且在万兽之中也是极不起眼的存在,但偏偏就是这么一只粗劣级别的妖兽,却给云松带来了不一样的认知,看其模样,想来灵智还不低。
云松略作思考,便直接道:
“那好,既然你能听懂我所说的话,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也不是非杀你不可”。
“按照天地法则,在你这个阶段本不该拥有灵智,更不能听懂人言,而这一切你都做到了,想来必定有不小的机遇”。
“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想活命可以,只要你能给我带来好处,我就放你离去”。
那独角魔犀听后,直接连连点头表示答应,显然它已明白了云松话中的意思。
见此,云松心头顿时一喜,能让这低级妖兽都产生灵智的宝药,相信其品阶必然不低,这一次,他可是要捡大便宜了。
“那好,前边带路吧!”
这独角魔犀见云松要让其为之带路,不知为何却是一愣,云松还以为这畜生没明白他所说的话,可下一刻,便见这畜生起身朝着一个方向开始走去。
对此,云松也没多想,而是紧跟其后,云松也丝毫不担心这独角魔犀到时会不会反咬他一口,反而很信任眼前的这只妖兽。
相比于人,妖兽可就要可靠踏实得多了,在妖兽世界里是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它们间相处都是直来直往,对于自己所许下的诺言甚至不惜用生命来守护。
大约半天的时间,云松被带到一个山洞前,据云松判断,此地应属内围范围内了,听说内围中常有强大妖兽出没,不知是否是他太过幸运,一路来竟未碰上一只妖兽,顺利得都有些不真实。
山洞四周死寂无比,视线内,竟没一只活物敢在山洞周围停留,气氛异常沉重,压抑得让人难受。
感受到周围的变化,云松先是一喜,随后眉头又皱了下来,喜的是此地必有重宝,愁的是这样的重宝都有强大的妖兽守护,根据这四周的氛围就可知这妖兽等阶肯定不低。
走到这,那独角魔犀是死活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狗般嘴匍匐在地,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之声,仿似它曾经在这里受到过重创,让得它对之产生了阴影。
云松没有管它,想要上前去仔细的查探一番,下一刻,便见那独角魔犀拉着云松的裤脚,它口中的呜呜之声更加的急迫,眼神中好似有着祈求的韵味在其中,它不想让云松再向前了。
显然,这洞府中肯定有什么强大妖兽存在,让得它非常的忌惮,云松没想到,这独角魔犀还会关心自己,心头一软,也不打算杀它了。
“你要是害怕,你就走吧!我还要上前查探一番”。
那独角魔犀听了云松的话,有些犹豫,但最终它还是选择离去,离去时,还忍不住看了看云松几眼,随后便消失在丛林之中了。
云松没有马上闯入洞内,而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洞内仿佛有着什么恐怖的存在,不时散发出阵阵让人心悸的恐怖气息,根据这气息进行判断,这最起码是五阶以上的妖兽,就算里面真有什么惊天秘宝,以云松现在的实力,他是不敢招惹到这样的存在。
云松有些沮丧,正当他打算离去时。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声从远方忽然传来,如此使得云松神情一震,随即,一个闪身他便来到百米之外,一下子窜进草丛中,且将自身气息压制到最低,细细地打量着远处的洞口。
而在云松离去不久后,只见,大约有十来人悄悄地从远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其中,有八人身上都有着魔狼佣兵团的标记,看来,这几人应属灵云城内的魔狼佣兵团无疑了。
而除了魔狼佣兵团的人外,还有一位少女与一老者,从他们的服饰来看,显然不是佣兵团的人。
老者的胡子已经花白,一身灰青色的长袍,整体看来,显得十分朴素,但神容却截然相反,双目如钩,显得炯炯有神,至于到底是何修为,云松暂时看不出来,应该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至于少女,她的半张脸则是被一张丝巾所覆盖,即便如此,却依旧遮掩不住她那惊世容颜,双眸灵动有神仿佛会摄人心魄,修长的眉毛,眼睛乌黑明亮,前凸后翘,格外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丝丝迷人的韵味,仿若仙子下凡,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大致是先天内的高手。
而那在一旁的魔狼佣兵团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男儿,他们不时远远地偷偷看着那少女,有的忍不住暗自吞口水,但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于明显,生怕眼前这两人动怒。
“滋滋滋...这可真是个尤物,要是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就算让我少活几十年,我也愿意”,这时,佣兵团中一个不开眼的成员低声说道。
“闭嘴,难道你不想活了吗?想死也别连累我们”,离那刚才说话之人最近的人,听到那人说出如此之话,顿时整个人的神情都紧张起来了,直接低声的呵斥那人道,随后,他看了看前面的少女与老者,二者都是面色平淡,仿似没有任何的察觉,至此,那人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是是是......你教训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
等到那些人来到距那洞口还有百米距离处时,便停了下来,那老者与少女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山洞周围的情况,随后,那老者转过头来看着佣兵团中的一人。
问道:“就是这了?”。
被问的那人则是魔狼佣兵团的大当家,名叫萧问天,听到老者的问话,他神色异常恭敬回道:“回大师,此处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地方了,不过...里面有强大的妖兽守护,想要得到里面的宝物,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