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云松正欲出门,忽然,一串叩门声自院外突兀传来,正当云松还在思量此人是谁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已传了进来。
“松儿在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松的大伯——云猛。
云松走出房门,便见云猛已然在了园中,于是便道:“见过大伯,不知大伯找我所谓何事?”
“呵呵呵~你小子,几日不见又精进了!其实我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昨日珍宝阁来了批很不错的丹药,拥有洗髓伐体之功效,族内购置了一些,你爷爷就叫我赶紧拿过来给你”。
说着便将手中的玉瓶递予云松。
自云猛进来,云松就注意到了这枚玉瓶,这不是它物,正是他所炼制的洗髓丹,可不曾想这兜兜转转,竟又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大伯,此等丹药定然来之不易吧?小子不敢独享,还是分给家族其余成员吧!”
这丹药对他无用,拿在手里也是多余,倒不如分给其余子弟来得实际。
“哎~此药虽然珍贵,可毕竟是你爷爷的一番心意,否则我回去也不知该如何向你爷爷交代,况且,若此药真对你有益,那么我与你爷爷也就欣慰了,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推辞了”。
“那好,我这便收下了,有劳大伯代我向爷爷问候一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松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将其接下,只是看着手里的玉瓶,心中却是一阵复杂。
“好好好,正好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搅你修练了”。
说着云猛便转身欲走。
“对了大伯,我云家可有适用的银针?”
见云猛要走,云松忽然想起昨天答应云芝的事,于是随意问道,若是有,那他就省得再去外面跑一趟。
“银针?你小子最近又在捣鼓些什么玩意?”
“一些兴趣,不足挂齿”。
见云松有意不答,云猛也没刻意追问,而是道:“我记得藏宝阁内似有一副,至于放哪我已有些记不清了,对了,我记得你还从未去过藏宝阁吧?大比将至,走,你随我一并前去,正好也可以挑一两件兵刃防身”。
对这云家的藏宝阁云松早有耳闻,只是最近事务繁多,忙于修练,一直没时间去仔细瞧瞧,正好《天龙霸体》第二层的几味材料珍宝阁那边也没底,如今,倒可以去这藏宝阁看一看,或许真有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好是好!只是~”
云猛看出了云松眼中的犹豫,于是便道:“哎~不用担心,我的事不急”
况且他真的不急,无非平日里的一些琐事。
“那好”。
此后,他二人便出门了。
一路过来,倒是碰上了不少云家子弟,可这些人一看见云松就像是碰见了鬼一样,老远就跑开了,至于那些不长眼撞个正着的,也只能惊恐地退到一旁将道让出来,战战兢兢,态度恭敬无比。
甚至,还有几个平日对云松态度极其恶劣的更是直接吓得瘫软了下去,一脸的煞白。
这些日,可是苦了他们,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得安歇,生怕云松会找上门去报复他们,可这一等再等,也不见云松露面,本以为风平浪静,却不曾想这紧绷的神经刚刚有所缓和,就与之撞了个正着。
对于这些只会趋炎附势之徒,云松并未理会,只是淡漠地走过,今时已非往日,他们之间宛若云泥之别,云松早已不将他们放在眼内。
看了看一旁吓破胆的众人,再看一看那一脸冷淡的云松,云猛心中除了升起一丝无奈外,就无过多情绪了,此一时彼一时,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平日里肆意妄为,不知收敛。
这孰轻孰重,他还是看得清的。
不久后,二人便来到一座巨石门前,门梁之上刻有三个大字“藏宝阁”。
这藏宝阁一共有三层,透过高墙也只可看到最上面的两层,青瓦红木,气势岿然。
正当云松还在仰视这宏伟建筑之时,突然,一声暴喝赫然传来。
“何人大胆,竟敢在云家重地撒野!”
怒声阵阵,回荡八方,震惊之余,一只金色大手已在半空急剧幻化,劲气狂涌,气势迫人,转眼便涨至三丈,且不等二人有任何解释就一下压来。
金色巨掌中夹杂着雄厚的元力,那迫人心神的气势,那凌厉刺骨的杀机,似乎对方并不是要将他二人赶走,而是要将他们当场斩杀。
云猛也一言不发,只见其挥手一抬化虎爪之势,霎时,劲气狂卷,丝丝黒芒在其掌心闪烁不断,伴随着的便是力量层层暴涨,凝成一团,收掌,浑身雷霆乍现,大喝一声下,强势拍出。
这一刻,眼前的云猛似化作了擎天巨柱,勇猛无前,直指疯狂压来的金色大手。
这一切说来话长,可近乎发生在一瞬之间,轰隆一声,两人攻击赫然相撞,霎时狂风呼啸,气扫八方,相持之下迟迟不肯溃散。
云猛死咬牙关苦苦坚持,只是实力太过悬殊,一开始他就落入了下风。
又是轰隆一声,二人攻击就此溃散,炙热的劲风疯狂卷起,扫向四周。
为此,云猛直接被逼来的气浪震退了出去,这一退便是近乎十米,咔嚓一声,脚下的青石板被其一脚踏碎,也因此,他那后退的身形才得以止住。
前方,烟尘之中,一佝偻身影若隐若现,依稀中,可略微看清其一些容貌。
此人已苍老得不成样子,洋洋洒洒,可在其眼中却透露着一股精芒,格外有神,不仅如此,在其体内似有一股磅礴而又隐晦的气息在暗自流动,让人萌生敬畏。
这一老一少相互对视,似乎在这一刻,在这二人之间有火花四溅,大战一触即发。
如此,一直寂静了许久。
忽然
“呵呵呵~裴老,这才半月未见,不至于就想要了我的命了吧?接着”,云猛爽朗笑道,说着便伸手往腰间一划,取出了一个酒坛,随即就朝着老头扔了过去。
看着那直直飞来的酒坛,老头两眼放光,顺势接过后,便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说着就笑呵呵地将上面的盖子启开,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鼻而来,为此,老头眼中的精光大盛,其中的欢喜之意尽数流露,没有犹豫,抱起酒坛畅饮了一口。
随着咕噜咕噜一口下肚,老头才心满意足,擦了擦嘴,看着手中的美酒两眼眯成了缝:“百花酿,哈哈哈~好酒啊!痛快,痛快,这一口我可是想了足足许久,你小子终肯将它拿出来了,说吧!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呵呵呵~果然什么事也瞒不住裴老您啊!此子名为云松,是我云家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我带他来就是想在这藏宝阁内选取一两件宝物与他傍身”。
“哦~他就是云松?”
“正是”,云猛回道。
老头微微点头,两只老眼在云松身上不住打量着,随后呵呵一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先前只是听说这云松天赋惊人,可跨级而战,曾数次击溃强敌,我本以为有些过于浮夸,可今日一见,确实不凡,云猛啊!不是老夫损你,这小子可要比你强多了”。
“呵呵呵~裴老教训的是”。
云猛露出一丝尴尬,但又不得不说裴老说的就是事实,先前,他虽强行接下了对方的一掌,承受住了大部分的力道,被迫倒退,方才化险为夷,可云松从始至终都从容不迫,更是在强大的气场威压下临危不惧,半步不挪,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这份心智,就足矣令人咋舌。
至于为何他会如此自信,旁人或许不知,可他自己就非常清楚。
确实,突如其来的一幕确实给他带来了重视与愤怒,即便他今非昔比,即便身旁有云猛守护,可云家仍有人敢胆大包天,要在光天白日下杀他,这谈何不怒?要让他如何再相信这整个云家?
那一刻,心中的愤怒上升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真想立刻找出这人,要问问他为何要不分缘由地致他于死地?难道他真不为这云家所容?
可到了最后云松也没出手,这不为别的,更不是放弃了抵抗,而是他并未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杀机,即便这一掌气势磅礴,足矣让人窒息,可这当中就是没有一丝杀机。
之后的一番谈话,可知在他来到这对方就已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虽不知对方从何得知,但一点可以清楚,那就是先前的一掌纯粹是为了试探,只不过云猛心系云松的安危,为他挡了去。
“裴老过誉了,云松还有诸多地方需要向众位长辈请教呢!”
“哎~莫要谦虚,此地并无旁人,老夫虽年老色衰,可这双老眼不花,是龙是虫还看得出来”。
“此次前来,实在仓促,并无过多准备,所幸裴老与我皆是好酒之人,我这正好有些美酒,或许您会喜欢”。
所谓“士为悦己则死”,更何况他们相谈甚欢,且云松也觉得此人性格直爽,是个值得深交之人,美酒赠英雄就最合适不过了。
“哦?那我可得仔细瞧瞧了”。
云松之言不仅引起了裴老的兴趣,同样也激起了云猛的兴趣,双目如铜铃,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略微青涩的男孩,在他认知中,好似他从未听说过云松善于饮酒啊?并且,还是好酒!
好奇之余,云松真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酒坛,云猛与裴老相对一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意外。
裴老将之接过,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后,才喃喃道:“外貌规整,酒不外溢,嗯!是大家手法”。
说着还不时瞟向云松,看他口气,显然是对云松仍持有怀疑,显然是不相信云松真能拿出比这百花酿还好的酒。
微微点头后,话锋一转:“不过~”
话中之意并未言明,其中意思不外乎若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可就有伤风雅了。
且见云松一脸淡若,不曾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为此,老头眼中的好奇之色就愈浓了。
随着一声猛沉之音响起,整个坛口酒露了出来,顿时,一股无比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忍不住地往四周蔓延开去。
同一时间,云猛裴老两人眼中精光乍放,似有天雷滚滚在脑海中炸响,死死盯着这坛中的水酒,陷入了呆滞,此时此刻,二人心中有且仅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好酒”。
几乎一瞬间,肚子里的馋虫立即就涌上来了,没有一丝迟疑,老头直接抱起酒坛痛饮了一口。
咂了咂嘴,似若有所思,其后才喃喃道:“纯净透明,醇馥幽郁,轻抿一口,火辣而又略微酸涩之感在舌尖与味蕾各间流转,入腹,似有烈火中烧,携着酒香冲上鼻梢,灵海,以至于每个毛孔都跟着扩张,呼吸,浑身畅快无比,继而甘甜回涌,变得细腻柔润,余韵无穷,如饮甘露”。
“好酒!好酒啊!哈哈哈~”
看着怀中的美酒,裴老脸上红晕渐渐散开,像是得了至宝,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
“这世间竟有这等美酒,小子,你果真没骗我,哈哈哈~云猛啊!你那百花酿也不过如此嘛!早知道这小子有这等美酒,我何必和你苦苦熬了这么久,哈哈哈~”
裴老将美酒抱在怀中,那是怎么看怎么都喜欢啊!
“哎~小子,这酒可有名字?”
“自然有,叫做千珍酿”。
“千珍酿,嗯!不错,不错,配得起这个名字”。
“快!让我也尝尝”,说着云猛就伸手想将这千珍酿抢过来,能得裴老如此称赞,说明这酒定然非凡啊!光看哪有自己亲自尝尝来得痛快,此时此刻,他也是馋得慌啊!
“哎~你这是做甚?这坛可是我的,想喝就自己要去”,见云猛张手就抢,裴老也是急眼了,连忙抱起酒坛躲过云猛的魔爪。
见裴老抱着酒坛躲得远远的,云猛自知抢肯定是抢不过了,于是,只得将目光放在了云松的身上:“额~这个~这个~松儿啊!”
说实在的,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哪有大伯向侄儿讨要东西的?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可是这嘴又馋得紧啊!
看着云猛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云松既是尴尬又是好笑:“呵呵~大伯毋需介意,我这还有,这一坛就当是我孝敬您了”。
这一幕,自然被远处的裴老瞧个正着,只见他两眼珠子一转,不知又有了什么鬼点子,一个纵身便来到了云松的身旁。
看着他那满含褶皱的诡笑,云松不由后退了一步,说实在的,被一老头盯着你痴痴发笑,着实诡异,慎得慌啊!不知道的还以他们关系纠缠不清呢!
“你要干嘛?”
(此处省去一万字......)
最终,在老头的软磨硬泡下,云松逼于无奈只得再次拿出一坛,若不是云猛及时打断,恐怕不把云松抛个精光这老头是不会罢休的。
这等美酒,不仅材料珍贵,酿制起来也特别麻烦,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喝,如今一下损失了三坛,肉疼肯定是免不了啊!
至于好处嘛!那就是他可以在这藏宝阁内随意逛,看上啥拿啥,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此处又省去了一万字......)
时至傍晚,屋内,云松盘坐在地,在他身前摆放着一件件物什。
今日藏宝阁一行,虽不能说收获巨甚,但也是小有收获,首先,为云芝开启宝体的银针已经寻得,一共十六枚,每一枚都由银精铸造而成,坚韧异常。
其次,便是他在藏宝阁内寻得了两株灵材,分别是天阴沙以及九红菩提子,巧的是这正是《天龙霸体》第二层所需之物,极为稀缺。
最后的便是一枚残破的碎片,锈迹斑斑,虽已辨不出它的原本相貌,可给云松的感觉那就是锋利,似乎他这堪比四品灵器的肉身也能被其轻易划开。
只是让得云松奇怪的是,如此宝物竟遗落在破落角落,如不是云松神识强大,否则都发现不了。
在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云松便进入到修行当中去了,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已是次日下午。
“额~那个~我们开始吧!”云松关好门窗后,直接说道。
这一问,令得云芝心神轻颤,微微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云罗香纱帐,柔云细柳梢,床榻上的云芝已娇羞一片,晕若晚霞,细手轻捻,一身衣裳慢慢褪去,露出了白玉肌肤,夕阳的印衬下,无可挑剔。
“好了,你转过头来吧!”
一声轻呼在身后响起,引得云松呼吸一滞,心中的紧张也上升到了一个至高层次。
云松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做好了准备,可当他转过目光看见云芝那粉嫩的胴.体时,顿时一股燥热忍不住地升起并蔓延向四肢,鼻息随之粗重,体内血气更是翻涌不断,口中似有火,干燥难耐,最难以忍受的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他腹部急剧升腾,似欲冲破云霄,尽情喷发。
云松偷偷地咽了咽口水,努力稳住心神,绕是他曾经如何不凡,可毕竟凡胎肉体,这等诱惑着实难熬啊!
人体内有着诸多窍穴,其中玄关三十六,中玄关七十二,含窍阴、天门等共计一百零八道,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穴位都需开启,只需引动其中十五个,便可以血化气,气化为灵,灵化为精,牵动周身,随着自身实力逐渐强大而慢慢开发,最终这一百零八道连成一体,成一方天地,届时,自身潜力将会发挥到极致。
这对常人来说或许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但这对于拥有圣莲宝体的云芝却是得天独厚,只需数年她便可尽数开启,甚至更短。
世间,能开启十五道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更别说一百零八道,由此可见,日后的云芝将无可限量。
云松来到床前并将包裹银针的夹子摊开,取出一枚后,道:“好,你稳住心神,尽量不要抵抗,等下我叫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第一针就要落在膻中穴,看着那直上云霄的双.峰,云松心神不禁又一阵触动,嗓子也干燥得厉害,双眼发直,怎么也挪不开。
不得不说,云芝虽然年纪尚小,还略微带有一丝青涩,可这一切丝毫不影响她的那份绝美,再加上她那匀称有致的娇躯,足以祸国殃民。
“这小妮子,还真是妖孽!险些把持不住了”。
云松深呼一口,强行稳住心神,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躺在床上的云芝,心中是唏嘘不已啊!
所幸云芝仍闭着眼,否则让她看到自己这般摸样又该不知如何想了。
随即握针轻撵,慢慢地将手中银针刺入膻中穴中,轻微的刺痛引得云芝一阵轻颤,触不及防下,二人立即有了肌肤之亲,指间的柔软让得云松心神狂颤,不禁有些轩辕驿马,酥痒难耐。
吓得云松赶紧收回手,再次稳固心神。
话虽简单,可实际做起来却难如登天,疯狂地诱惑下,胸间一片火热,下方的小 帐.篷也在不由自主地缓缓升起,胀得云松难受。
不敢多想,云松赶紧捻起银针为云芝施针,一针又一针过后,在云芝的双肩、掌心、脚心、肘关节,膝关节,以及腹部都扎上银针。
堂堂热血男儿,如此精致的尤物躺在身前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此时,云松已是汗渍密布,一身燥火被压制得难受,若不是他的定力足够坚毅,恐怕早已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至于云松的手法那就无话可说,若是此地还有外人,定然会被他给惊骇到,因为他的手法已经到了宗师层次,精准流利,宛若行云流水,每一针都十分准确地扎在窍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