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吱嘎’一声门响,随之广播内传进几声奶声奶气的孩子声。“唔唔……”“咿呀咿……”钱串和钱袋闻声转过头,就看到钱包和钱罐正眨动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呃……袋袋,这两个小鬼是你带来的?”钱串惊奇的询问。钱袋很果断的摇摇头,“当然不是咧,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吗?”“哦,也对哈,可这两个小东西……”钱串不禁单手摸下颚,小眉头紧邹,突然开口说:“你们两个干嘛来了?大人做事,小孩子不要过来捣乱!”“咿,你不也很小吗?干嘛总说我们!”钱包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小嘴轻轻一瞥,模样犀利的很。钱罐急忙拽了几下钱袋的手,小声说:“袋袋哥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呀!”“呃……我在……”钱袋有些语塞,答话不明。钱罐眼神渴望的看着哥哥,继续说:“哥哥是不是一直在妈咪哪里?妈咪现在怎样了?我很想她……”“罐罐,妈咪……妈咪也想你呀!”钱袋不忍弟弟难过,蹲下身,一把抱紧他。钱包顿时也小鼻子吸了吸,眼泪涌满了眼眶。“哎呀,好了,你们这样干什么呀!妈咪马上就要嫁给狗锭了,这样以来,我们就是有爹又有妈的孩子呀,应该高兴,还哭什么!”钱串站在一旁大声的训斥道。几个孩子听了钱串的话,当即收敛了所有的悲伤,莞尔一笑,钱包笑嘻嘻的说:“嗯,嗯,我也正好想要和妈咪说话呢!”“那好,你们都过来吧!”钱串吩咐说。四个孩子都走到麦克风前,齐声道:“妈咪,我们好想你,今天狗锭爹地像你求婚,你就答应他吧!从此我们就有家了,就算是为了我们,好不好?希望得到你肯定的回答。”四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完了这段话,钱串才将麦克风关了,广播也停止播音。站在大厅内的安夏北,顷刻间,早已是泪如雨下,双肩不断在颤动,情绪很激动。“喂,你……你怎么了?刚才你不是不信孩子们说的话吗?现在怎么又……又哭了?”裴黎昕断断续续的小声问。安夏北猛滴转过身,粉拳一下接一下的捶打在裴黎昕的肩上,声嘶力竭的喊道:“都是因为你,裴黎昕,你真是个混蛋!都是你的错,你的错……”“我……我有那么多错吗?更何况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呀?”裴黎昕矢口否认。“你……王八蛋!”安夏北抬起那满脸的泪水,唾骂的声音更大了,指责他的鼻子,凶狠的嚷道:“裴黎昕,你今天到底要弄什么?如果这是一场误会,那你又让四个孩子跟着搅合进来干嘛?要故意伤他们的心吗?你还配做这个爹地吗?”安夏北一阵训斥,裴黎昕反倒被怔住了,呆呆的伫立着。安夏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冷笑一声,狠狠地踩了几脚地上的玫瑰花瓣,怒骂道:我一见到你,就恶心!你真不是男人!”说完,安夏北转身,欲拂袖离开。当听到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时,裴黎昕突然身体震了一下,神志被拉回了现实。他抢步上前,一把钳住安夏北的手臂,“安夏北,嫁给我!”安夏北神情一震,转回身道:“你说什么?”“不管这件事之前是误会还是巧合,既然现在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四个孩子也跟着参合了,我不想让你这个小气的女人在我背后一直骂我是个不负责的爹地,所以,你还是嫁给我吧!”裴黎昕一口气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安夏北冷笑了两声,“呵呵……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嫁给你。”裴黎昕拉动手臂,顺势将安夏北拉拽到自己怀里,“不嫁也得嫁,谁让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呢?”安夏北挣脱开裴黎昕的怀抱,冷眼怒道:“一边玩去,凭什么?难道我卖给你了?那卖身契呢?你拿出来呀!”“虽然没有卖身契,但那四个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裴黎昕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微笑,“安夏北,你就认栽吧!如果你不肯嫁给我的话,那……你的下场,可很惨呦!”“你在要挟我?我是被要挟长大的吗?”安夏北的口气很生硬。“我没有要挟你,只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不相信,可是去试试。”裴黎昕惬意的两手交叉,脸上的笑容异常邪魅。安夏北冷冷的白瞪他一眼,决然的转身,摔门跑开了。※※二十七楼的外面,聚集的人山人海,一半以上都是各个地方的媒体记者,安夏北一跑出来,那些人立马就像是大头苍蝇见到了血,一窝蜂的围上了她。“安小姐,对于这次裴总的求婚,您是否会考虑答应呢?毕竟这可是一个对您日后事业的发展的好机会呀!”一个记者发问道。不等安夏北有喘息的机会,立马又围上了一个记者,“安小姐,您现在可谓是圈内的新星,又传言您和秋氏集团的总裁秋允昊先生关系暧昧,那么对于这次裴总的求婚,您独自从中跑了出来,是不是和秋总有关呢?”“今天恰巧秋总也在楼下举办了一场非常浪漫的求婚仪式,在r市,今天这两场求婚可以说是别开生面,场景也是相当的轰动,那么请问安小姐,对于秋总的求婚仪式,是否和您有直接的关系?又或者说您就是秋总的女主角呢?”一个很犀利的记者发问。两侧的保镖替安夏北推开了身边的记者们,这时她才得空喘息了几口气。停顿两秒后,安夏北直起身,爽快的回答道:“各位记者,我今天到这儿来,不过是巧合,对于这次的求婚,绝对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其他的问题,我不想在回答,请各位谅解。”说完,安夏北低头就要走。“安小姐,如果说裴总的这次求婚和您没有一点关系的话,那之前您的四个孩子在广播里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人家都说‘童言无忌’呀,难道是您还是别人故意灌输的孩子说谎话吗?”那个犀利的记者继续问话。安夏北无奈顿住了脚步,却又实在无可奈何,迈动着沉沉的步子,拨开人群,离开。安夏北一走,身后顿时响起了一片接一片的议论声,众说纷纭,说法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