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死万丈力,终于说服习韵她们去琼玉星了,于为松了口气。习韵对玄真道:“定云,你收拾洗刷厨具,我们去试衣服。”说完,带着定舒定窈进飞船去了。
玄真苦笑道:“唉,苦命啊!玄华大哥,要不你来收拾。”
“少废话,师姐亲自安排的,你敢。”于为说完,一边闲逛看风景去了。
习韵定舒和定窈,三人欢天喜地的挑选衣服。于为拿出来的衣服样式很多,有现代的,有古代的,衣服颜色也不少,三女挑花了眼,好不容易才搞定。
定舒挑选好一套白色长衫后,立即开始换装,并叫师姐师妹评价。定窈见定舒明眸皓齿,耀如春华,衣袂翩翩,顿时成了一位绝美少年,不禁赞道:“师姐,我好嫉妒哦!”定窈边说解衣宽带,准备试装。习韵也唱道:“定舒啊定舒妹子,如果我要嫁人啊,我就嫁给你。”正在玩笑,突然,定窈大叫起来:“哎呀不好!”
习韵定舒一齐望着定窈,问她鬼叫什么。定窈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玄华,玄华大哥的阴识,不好。”
习韵道:“师妹,脸红什么,定空的阴识怎么不好。”
定窈道:“我们换衣服,他,万一,万一他的阴识看见。”
“我已经换了,要是玄华大哥看见了,哎呀,羞死了。”定舒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羞得蒙住了脸。
“真的,他敢。”习韵疑惑地道。
三女面面相觑,半响,习韵才道:“不行,等我出去看看。”
习韵出船,见玄真还在有气无力的收拾餐具,遂问道:“定空呢?”
玄真向习韵身后一指,道:“诺,在那边闲逛呢,怎么衣服选好了。”
习韵不答玄真,径直飞到于为面前,于为正出神地看天边的彩霞呢。习韵叫道:“定空!”
于为回头,看看习韵,道:“嘛事?”
“你在做什么?”
“看天。”
“你骗人!”
“骗你干什么?”于为奇怪地道。
“别给我装,老实交代,在看什么?”
“就是看天啊,哦,还有看水。”
“你没看我们……”习韵迟疑道。
“嗯,看你们干嘛?”
“定空,我们在选衣服,不准你看。”
“你们选衣服就是,问我干什么,先说好,我不懂,我不会参考的。”
“真的没看,你的阴识……”
“阴识……”于为沉吟片刻,突然灿烂地笑了。
“你真的看了,色鬼……”习韵又气又羞。
“什么看了,你别乱说。”于为连忙否定。
习韵哪里肯信,连说于为是色鬼。于为无奈,好言解释了半天,说自己阴识如果离人太近,会被发现的,边说边放出阴识,让习韵感觉,习韵感觉了一阵,这才勉强相信。不过要离开前,又警告于为:“如果敢偷看,我就杀死你!”于为连道不敢。
习韵心上心下的回去,定舒定窈急忙问怎么样。习韵道:“他说他没看。”说完,又警惕地四处张望。这一来,习韵和定窈都不敢换衣服了,三人商量了好久,直到天晚,才终于想出个馊主意。习韵取出在黄云城买的布,密密麻麻围了一小个空间,仅仅够一个人钻进去,大家这才放心地逐次进入小空间换装。于为哪里知道她们这些鬼心思,此时,他早躺进如意仙居与周公交流去了。
次日,三女一早就叽叽喳喳,欢天喜地的来叫于为玄真出发。于为玄真见三人的男装打扮,眼睛都直了,只见三女均着白色长衫,腰悬仙剑,一字排开,亭亭玉立。
“怎么样?”习韵自得地道。
“怎么样,不怎么样!”于为显然否定。
“怎么,不行吗?”定舒道。
“不行,你们这……,唉!”于为真不想说。
“师姐,你们这样打扮,是怕人家不知道你们是仙人吗?”玄真道。
“谁会知道?”习韵反问。
“把剑都给我收起来,还有,全穿白的,太显眼,就不能换点颜色吗?”于为道。
“我们就喜欢白色。”定舒道。
“不行,最多一人穿白色。把耳环全摘掉,怕人家不知道你们是女的吗?还有,师姐,你的指甲银光闪闪的,把指甲油洗掉!胭脂,定窈,你不要笑,你见哪个男人打胭脂!定舒,你别撅起个嘴,你嘴吧上是什么,男的会涂口红吗!”于为夹七杂八,一顿数落,三女面面相觑。末了,只得重新去梳理一番。三人又怕于为偷窥,再次围起了临时布蓬,这才慢慢行动。等三人再次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这次三人老实了,习韵换了件浅灰色长衫,定舒仍然白衫,定窈改成了浅青色衣衫。耳环自然摘了,指甲油洗了,胭脂口红没见了。三人再次亮相,这次于为终于没再说什么。
习韵赌气地打开飞船,也不招呼,先进去了,上船后,谁也不说话,气氛十分沉闷。飞船出去好久,玄真才开口道:“习韵师姐……”
“我不是你的师姐!”玄真才刚刚起了个头,习韵就甩过来一句。
玄真尴尬地笑了笑,对定舒道:“师姐,你穿男装,很好看。”
定舒干脆不答话,将头扭向一边。
玄真屡败屡战,又对定窈道:“师姐,你还生气吗?”定窈看了看玄真,低下头来,拿衣角乱褶。
“唉,一个都不理我,还是玄华大哥好。玄华大哥,我当年读大学时,有人给我算命,说我命中该打光棍,我不信,当时我正暗中喜欢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本来也是暗中喜欢我的,唉,那个女生长得,长得……”说到这里,玄真故意停了下来,偷眼看三女的反应。果然,三女虽然一动不动,但显然在注意听。
玄真叹了口气,又道:“那个女生长得好漂亮啊,不过没有三位师姐漂亮,后来,我终于鼓起勇气,写信给她,可是,等信寄出去后,她却再也不理我了。等大学毕业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嫁人了,我问她原因,她说我是个花花公子。原来问题出在信纸上,我那封信的信纸是一个同乡女生给的,她知道我要写恋爱信,故意耍我,居然在信纸背面印了几个大大的口红印,还故意用铅笔写上,定云,妈妈答应了,一放假就给我俩订婚。唉,看来,我果然命中该打光棍啊!我一气之下,就出家做了道士!……”
“活该!”习韵突然骂道,旋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脸再也绷不起了。定舒定窈尽力忍住不笑。玄真见定窈忍得辛苦,故意很夸张地学她的样子,定舒定窈见玄真的怪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定窈才喘息道:“骗,你骗人,你那时会叫定云吗?”
“是啊,定云定云,我当时一定晕了,不是怎么会上当呢。”
众女听玄真胡诌,又大笑起来,一时,飞船中欢声笑语,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