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我们以后也要做。”黄衣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我也想试试。”月心也动心。
……
大家七嘴八舌地要求。“没问题,现在只是实验阶段。等成功了,少不了你们的,天天用都可以。”晚渝举起双手阻止她们的疯狂,女人啊爱美的天性改不了呀。
有了晚渝的保证,女孩们才镇定下来。天色不早了,大伙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晚渝和玉流景交流了经验,晚渝告诉了他实验的效果。玉流景为了见到实景,两个人又逮来了胖婶、周大娘、月心和黄衣做了一次实验。亲眼见证了效果,玉流景这个神医又改进了配方,希望能提高化妆品的效果。
为了多方面取材,再加上玉流景对蒸馏瓶有了空前的热情,他们泡在实验室的时间很长,于此同时,夏荷秋月、月心、黄衣几人也加入了实验组。
云倾城见晚渝整天和玉流景泡在一起,生了半天气。见晚渝不理他,她又是在干正事,也没有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瞧着,心里犯堵。
好在工程终于结束,这家伙要离开了,否则还不酸死了。“晚渝,过几日我会给你写信的。你要想着我哦。”依依不舍。
“你是我的朋友,不会忘了你的。”快点让这爱使小性子的家伙离开吧,让她快点重新过回安静的日子。
云倾城不知道她的想法,听了她打马虎的话,很高兴,晚渝果然对他很好。他得瑟地望了玉流景一眼。
“等有空,我们会回来看你的。”安慕辰也自作多情。
“好呀,欢迎你们。”怎么还不离开,真是啰嗦。你们这些大神在这里,家里人都不方便好不好。
“这些日子打扰了,晚渝。爷爷奶奶请止步。”难怪莫清休最讨人喜欢,看人家说的话多上道。
“不打扰,一个人在外要多学会照顾自己才行呀。”苏杨氏是真得喜欢这个文雅的少年,对他的叮嘱是发自内心的。
云风扬和云倾城身在皇家,看惯了尔虞我诈,这会儿得到苏杨氏真诚的祝福,心里也是极其感动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家庭才培养出晚渝这样出色的孩子吧,就是天青几个孩子也是极其厚道的。
安慕辰四人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带走的是千溪村和下河村村民真诚的感激。特别是下河村离这儿还比较远,很多村民听说驻军要离开,都自发过来了。他们将家里做的糕点和小零嘴拼命地塞给军士们,这样的场景让晚渝不禁想起抗战片中老百姓送八路军的片段。
军士们也没有想到百姓会对他们如此热情,都挺直腰杆自豪起来。有付出才有回报一点也不假呀。
大军走后,晚渝让人用水车给田里灌水,车上来的水经过干渠汩汩流过,好使呀。围观的村民都惊叹不已。
村里人现在都跟着晚渝种田、浇水、灭虫、施肥,家家的麦田像浇了油一样肥得很。村民们对晚渝都是非常感激的,对晚渝说的,要求的都是深信不疑。而晚渝的确是个好东家,对村里忠心的人从来没有藏私过。
“公子,你快点回去看看吧。高师父、宁师父和仇家打起来了。”晚渝正和村民们欣赏干渠,月舞飞快地越过来禀告。
“什么人?”晚渝吃了一惊,她虽然对江湖上的事不感兴趣,可是也听玉流景讲过,这两个老头放眼江湖,就没有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家里少年、姑娘们经过一年的训练,武功也进步不少,没和别人比划过。可是千机鹤也曾说过,除去内力大家有所欠缺,武功行走江湖自保肯定没有问题。现在竟然有仇家来上门挑战,怎能不让她吃惊呢?
“是个女人,好像是他们的师妹来着。她还扬言灭了我们家了。”月舞气呼呼的,这个女人也太猖狂了吧,她以为她是谁呀。
晚渝跟着一脸哀怨的月舞回到了主院,刚到院子里就发现一个身穿火红夹袄,同色长裙的女子,从后背看,此女子身材窈窕,小腰不堪一握。美中不足的是一头及腰长发竟然是银白色的。
“找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躲在这乡下角落。你们还真行,再跑呀,怎么不跑了?”女人声音像黄莺清脆娇嫩,和满头白发多么不搭呀。
“师妹,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还耿耿于怀呢?”高木的语气充满了无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
“师妹,我知道当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你要杀了我解恨的话,我也毫无怨言。”无赖宁路变成了可怜的怨男,语气中的悲凉谁都能听得出,人看起来也好像老了几岁。
“杀了你就能解恨了吗?做梦吧!”女人咬牙切齿,听声音恨不得将宁路扬灰挫骨了。“当年对我犯那么大的错,现在就凭一言就想将我打发了?你们不是会躲吗?现在你们躲呀。信不信我将这村子的人都活剥了皮?”够狠够自大的。
院子里的响声早就惊动了村里很多人过来一探究竟。在村民的眼中,晚渝家任何事都不是小事。女人的话激起了围过来人的不满。“就算你是师父的师妹又怎样,怎么能如此歹毒?”月雷第一个不服气。
“就是,你比师父小,也太目中无人了。即使师父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有这样的心思。”初九上前赞同。
“说得对,这个女人太歹毒了。”
“高师父、宁师父,你们应该给她一些教训才是。”
……
不平的响应声彼此起伏,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了。急得高木和宁路团团转。“闭嘴,你们都别再说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骚动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晚渝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没有古董,这两个老头绝不会急成这样。
“闭嘴,晚了。喜欢讲话,我就让你们讲不出话来。”女人阴森森的语气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妹,手下留情。”高木、宁路急得声音都变调了。可是真得晚了,周围的人都抱着脖子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一副活见鬼的神情,集体瞪着中央的女人,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呢,高老弟、宁老弟?”被高木、宁路吩咐留在屋内不许出来的苏老爹、苏杨氏实在忍不住出来了,见到场中人的样子吃了一惊。
“不是让你们在屋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在里面呆着不要出来了的吗?”高木差点急疯了。
“师妹,别再闹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人,你有什么不满都发在我的身上吧。”他的语气甚至带了哀求。
师妹?搞不清状况的苏杨氏和苏老爹一下愣住了。“既然是同门兄妹,那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到屋里坐下喝杯茶满满聊。”苏杨氏先清醒过来以主人的身份招呼红衣女人。
她的好意人家根本不承情,刚刚还说话的苏杨氏突然发现自己和在场的人一样讲不出话来了,眼中也顿时充满了恐惧。
“交出解药。”千机鹤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冷冷地望着女人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红衣女人一点也不怕他身上散发的杀气。
千机鹤没有再吭声,直接动手,手中的剑直接刺了出去。可是,明显的是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欺身迎了上去,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丝带。她用带子缠上了千机鹤的剑,竟然毫不费力。相反,这带子碰上剑,千机鹤的身体还晃了晃。
高木、宁路在一旁不知怎么办,只是看着场中着急,眼中哀求之色也很明显。
几个回合过去,千机鹤落于下风也显现出来了,可是他一点没有放弃,出手的招式全是要命的。
“住手吧,你不是她的对手。”晚渝从外面走进来喝住了千机鹤。
千机鹤不情愿地退了下来,身上好几处被丝带击破了,伤口正往外流着鲜红的血。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不甘心地望着场中嚣张的女人,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
或许是因为晚渝年纪小,而说话很有分量,场中的女人也转过头来认真地打量着她。
晚渝这时才看清她的正面,皮肤很白。眼角稍稍有些皱纹但并不怎么明显,丹凤眼,柳叶眉,鹅蛋型的脸,这个女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此刻她考究的眼神很是犀利,看着晚渝就像看着一块货物估量着,有不屑有疑惑。
苏杨氏和苏老爹见晚渝过来,急忙跑过去张开双臂护住晚渝,表情激动,嘴里呀呀地发不出声来。围观的人也像找到了组织似的围过来,用手不停地比划着,推晚渝出去。
晚渝知道大家的意思是在保护她,可是躲避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还有这事根本就躲不过去。
她轻轻地拍了拍苏杨氏和苏老爹的手让他们放心,“大家不要着急,这件事我来处理。”她的声音稚嫩而温和,不急不躁,无形中能安抚人心。“爷爷奶奶,你们先带着人到果园那边去,该做工的做工,该下地的下地。晚上再到这儿集中拿解药。”
大伙见她笃定的态度,村民都将信将疑地出去了。家里少年姑娘们在晚渝的眼神下也簇拥着苏杨氏苏老爹到果园那边去了。
千机鹤始终一声不响地站在晚渝身旁,一丝不苟地警惕地保护着她。
“你就那么坚定能拿到解药?”女人眼中带笑,语气却一点温度也没有,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小晚渝,我们……”宁路一肚子委屈看着晚渝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又理亏地缩了回去。
“我不管他们欠你什么。可是这儿是我家。有什么事先说清楚了,说不定我能替你解决了。”她的语气始终不温不火。对待比你强大的对手时,首先就得沉住气输人不输阵才行。
“为什么告诉你?”女人不是讲理的人。好,她忍了。
“你找他们茬本来不关我的事,可是他们是我家的下人,我总得问一声吧。你是不是舍不得整他们,只是故意做做样子?”装蒜谁不会呀,她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下人?女人的眉头不自觉皱成一团。这个娃娃也敢说出口,横扫一旁的两个老头,老头连忙将头缩起来。
气势不足,看来这个小丫头不是在说谎。也好,三个人追躲了大半辈子也够烦人够累得了。说不定这个小女娃真能将事情解决了。
“那你就好好问问你的好下人,对我做了什么?”美艳女人斜着眼狞笑着拉长了声音说。
“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两个老头装死不回答。“怎么,难以启齿?这会儿知道害羞了。不要想着一走了之,果园里的人都等着你们了。你们是不是男人呀?”
事关男人的颜面,可两个人愣是没有开口。
“你看,他们都不当自个是男人了。你敢不敢说?”晚渝转过身又问女人。“听话音,你该是他们的师妹。难不成他们对你始乱终弃?所以才让你如此恨他们?”
晚渝只是信口一猜,没有想到她的话音一落,那三个人像见鬼似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宁路脱口而出。
然后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条件反射般的将嘴巴捂上了。
美艳女人的脸难得红了,少了嚣张多了几分妩媚。
“看来我猜中了。”晚渝就是个人精,“谁来说说,是谁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了。”她盯着两个老头问。
两个老头一个鼻孔朝上假装看天,一个低头数地上的蚂蚁,就是没有一个敢看她的。
“都这么大岁数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以上,要等什么时候承认?乘现在还有口气在,用自己余生赔罪,说不定这美丽大婶还会原谅你们。”死老头,做事有心无胆,算什么男人,竟然让自己这个孩子给他们擦屁股,没天理。
两个老头死不悔改,继续装。
“他俩没有种不敢说。你来说吧。”晚渝改变策略,找另一个当事人询问。“看来你对他们其中一个还有感情,不过,现在他们这副糟老头的样子,可惜了你这朵鲜花。”
刚刚还嚣张的女人此刻也像吃了哑巴药似的,光张嘴不说话,脸红得能滴血。
“侠女,你那性子不会也不敢吧?”晚渝觉得自己的好性子都快磨光了,这叫什么事。
“好,你们不敢说,我来。”终于,女人下定决心开口了。“当年,他们两个跟着我的父亲习武,我们三个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们两个对我都很好……”女人巴拉巴拉回忆了很多,过去美好的记忆让她的眉眼都温柔下来。“可是,在他们知道都很喜欢我后,竟然都跑了。没有想到,他俩倒混到一起去了。”
果然狗血的故事到处都有,噼里啪啦一大通。不就是,三人一起长大了,师父将自己宝贝女儿许给了大师兄,临到要结婚了。师妹才发现喜欢的是二师兄,喝醉酒对小的表白,结果小的没有把持住自己,和师妹上床了,可被大的抓奸在床,老大就难过的离家出走了,小的觉得对不住大师兄也跑了,只剩下这个伤心的小师妹了。
切,谁说古人保守的,再说劈死他得了。
“人都被你找到了,怎么你们倒呆在一起了?”搞不明白,美艳女人也激动地注视他们想得到答案。
“我找到大师兄让他回去,可是他不回去。我就看着他,再说我也没脸回去。”宁路受不了晚渝鄙视的眼神,喃喃地倒出理由。
“你呢?”问的是高木。
“我是大师兄,破坏了他们的姻缘有愧呀。”高木语气哽咽,估计心结难开。
“我给你点建议听不听,前辈?”晚渝问女子。
“别听她的,总没有好话。”宁路吃过晚渝不少亏,听她要乱出主意顿时急了。
“小丫头你说。”越是不让越要听,美艳女人和他扛上了。
“前辈看起来是巾帼英雄,是敢作敢当的真英雄,不想某些敢做不敢当的人当缩头乌龟。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了,就留下来想好了抓紧某人。毕竟你们都这岁数了,不要让自己再蹉跎岁月,错过彼此。好好管教某些人,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委屈你了,一朵鲜花就插在那啥上了。如果你没有感情了,我希望你能放手,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没有比这更蠢的了。不如乘容颜还在,再找个帅哥,何愁天涯无芳草了。留在这天天显摆给他看,让他郁闷妒忌。”晚渝笑眯眯的样子,一点让人看不出出损主意的人是她。
高木、宁路气得脸都变形了,这叫什么主意呀。吃亏得都是他们好不好,这个破徒弟不要也罢。千机鹤在一旁听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小人和女子最难养,古人不欺也。今后还是离这个主子远些吧,珍爱生命呀。
女子听了,认真思索一下。气愤的神情变成眉开眼笑的了。这个小丫头主意不错,这辈子剩下的时间的确不多了,就这么办。
“好,我留下来。你给我当徒弟。”你们是下人,自己可是名正言顺的师父,高出你们许多,哼!她奸诈地望了两个师兄一眼,这一眼让两个心虚的老头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徒儿给师父行礼。”晚渝是很上道的孩子,当场就给女子跪下行了拜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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