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一走,将军府就出事!
再说,皇后若真喜欢那支白玉箫,不可能这么久才发现白玉箫不见了,她都偷走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看来是树大招风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懒
张管家见着她的时候,立即朝她的方向跑来。
纳兰天姿见是他也朝着他跑去,“管家,怎么回事?”
“小姐,将军府被包围了!很多官兵都朝着我们这里涌来,他们的目标好象是江公子住的繁华阁!”
张管家喘着大气将话说完。
被包围了!
她冷冷一笑,谁敢动她将军府,她就要了谁的命,别以为她纳兰天姿真是善良的货色!
“好大的排场啊!此时璃王、云王、还有小皇子正住于我将军府,就想这么二话不说把我的将军府给包围了!张管家想办法让人去一趟璃王府,通知璃王!”
兰陵北画此时还站在她这一边,再说容轩临走前还把她交给兰陵北画照顾着。
不过想到姬云泱已经赶来,有他在至少身份比她高贵了许多!
“是!小姐你自己小心些,可不能出了什么事情,否则老奴可就愧对老将军!愧对少爷了!”
虫
张总管苦着脸,带着忧色。
“放心吧!本小姐还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弄死!”
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她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好些侍卫正朝着另一条小道跑去,而那方向正是繁华阁的方向!
纳兰天姿再也顾及不上其他,抄小路朝着繁华阁楼跑去。
繁华阁外,数十名侍卫将此包围着,而领头的侍卫正一巴掌甩在了江水颜白皙美丽的脸上。
这一巴掌使得他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白玉箫也随之落地,并没有碎裂。
他正爬着过去试图想要将白玉箫给拾起,只不过那侍卫已经弯身早他一步将白玉箫给拾了起来。
“把白玉箫还我......”
忍着疼,江水颜朝他望去,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白玉箫上。
“还你?你竟然偷了皇后最喜欢的白玉箫,这可是死罪啊!来人!将他带走!”
说着那领头的侍卫抬起一脚朝着无力还击的江水颜踹了过去,却是落在他的胸口处。
这一脚,疼得江水颜趴在地上几乎要失去意识,只觉得胸口处似乎有一片濡湿的感觉,看来伤口又裂开了......
正赶过去的纳兰天姿正好看到这一幕,几乎发疯!
他们竟然敢伤害江水颜!
“住手!白玉箫是我偷来的,你们抓错人了吧!”
她怒气冲冲地朝着江水颜跑去,狠狠地推开了试图将她阻拦的侍卫,见到江水颜趴在地上。
一脸惨白地朝她望来,而一边脸还清晰地印有五指痕迹。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底的疼一点点地泛开,而后剧烈如针扎。
“水颜,你怎么了......”
她又害到他了!
纳兰天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起坐在地上。
见着他胸前大片的泛红,而那位置正好是他受伤的那处,此时那鲜血如止不住一般地朝外汹涌着,几乎染红了她的双眼。
“我没事,白玉箫......”
他虚弱着声音,目光依旧盯着那白玉箫不放。
“不就一支箫而已,将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见他脸色惨白而痛苦,心里也跟着揪紧了起来。
朝着那些侍卫望去,最后将目光盯在那侍卫统领的身上,目光阴狠而冷绝。
“我再说一遍,那支白玉箫是我偷来的,与江水颜无关!今天你伤了江水颜,来日我要了你的命!”
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她杀的人,伤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江水颜却是摇头,“不——是我偷来的!天姿......”
“你还说!你是想让我愧疚而死,是吗?都是我害你的!是我对不起你,你遇上我,真是倒霉透顶了!”
她将他抱住,却是避开了他的胸口,就怕弄疼了他。
“怎么会倒霉透顶呢......至少......至少我现在觉得与你在一起很幸福......”
他虚弱地靠在她的肩上,只觉得身上的血一直不断地流失,力量也在缓缓地流失着。
“你......水颜,你忍着!”
她无助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的慌乱越扩越大,再不赶紧止血,他这已经严重贫血的身子一定会受不了的。
“小姐别为难小的们,小的也是奉皇后之命办事!来人,将江水颜带走!”
“谁敢动他,我要了谁的命!”
她目光阴冷地朝着他们望去。
“得罪了!”
侍卫统领手一挥就有两名侍卫上前,却让纳兰天姿一脚踢走一个!
“我说过了,谁敢动他,我要谁的命!不就是偷了一支白玉箫不是吗?我跟你们走就是!”
“谁敢动她,就是与本王过不去!”
姬云泱抱着兰陵云倾赶了过去,看着满地的鲜血,还有江水颜气若游丝的样子。
微微地将眉头蹙起,突然想起夜翡曾与他说过江水颜这一生劫数不少。
听到是姬云泱的声音,纳兰天姿朝他望去,却也松了口气。
她不怕被抓走,她只担心江水颜流了这么多的血没有及时处理,怕要承受不住的。
“奴才拜见云王,拜见小皇子!”
一群侍卫立即跪地行礼。
为首的侍卫统领抬起头来又说,“云王,奴才们奉皇后之命前来抓嫌疑人,皇后丢失的白玉箫在这!而且江水颜也已经承认了是他偷的,还望云王不要为难小的们办事!”
不等姬云泱表态,纳兰天姿愤怒地接下了话:“胡说八道!那白玉箫是我偷的,想要抓我是吗?可以!我可以与你们走,可你们没必要去伤害一个本就受伤的无辜的人吧!”
兰陵云倾显然被这场面有些吓住了,他挣脱了姬云泱的怀抱,跳了下来。
小小的身子挡在了纳兰天姿的前面,对着那统领喊道:“大胆狗奴才!你们这些坏人,本宫要让父皇将你们一个个杀掉!欺负天姿姐姐的都是坏人!”
声音虽然稚气,却也带有几分威严。
纳兰天姿自然知道姬云泱的默不作声,“姬云泱,你休想牺牲江水颜来保全我!皇后这么做,必定有她的用意,我想你一定比我还清楚,我将军府此时算是树大招风了!
趁我大哥出兵时就想对我将军府下毒手是吧!你们皇室的人还真是卑鄙!”
皇后这么做,很多用意,却都逃不过权势与地位。
“你想怎么样?”
姬云泱问道。
“他人有心要铲除我,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纳兰天姿冷冷一笑,朝着那群侍卫望去。
“给我一些时间,我必须马上为江水颜止血,待他平安无事,我便与你们走,那白玉箫确实是我偷的!姬云泱如果你想要帮我,此时就进宫通知皇上吧,我想这事情皇上一定还不知情!”
兰陵北誉虽然是一代帝王,可他不够果断,也不至于如此绝情。
容轩为朝廷出生入死,容轩的爹也为国捐躯,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想要动将军府的。
想要动她将军府也会在容轩回来的时候,再寻个理由动他们的,否则若是走漏了消息,让容轩知道毕竟要影响了军心的。
白玉箫......
怕也不是皇后最喜欢的箫吧!
“好!这事情我便随了你!柳统领,在本王未回来之前,你若敢将军府随意一人,你便提着脑袋来见吧!倾儿,在这里好好保护你的天姿姐姐,知道吗?”
这小家伙,小归小,可他怎么说也是皇帝宠爱的小皇子。
“是的,皇兄!倾儿一定会好好保护天姿姐姐的!”
他如玉一般的脸带着几分严肃,俨然如一个小大人。
“水颜,不会有事情了!”
她看着他胸口处的血迹,一大片的甚至染红了她的衣裳。
她望向一旁伺候江水颜的两个婢女,此时正被侍卫控制着,她冷着声音说道,“放开她们!”
兰陵云倾看他们一点都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迈动着小小的双腿,走到他们的跟前,小脸带着愤怒。
“还不快放人!否则我让父皇把你们都杀了!”
见他们在兰陵云倾的威胁下终于放人,纳兰天姿这才吩咐道,“清荷,清茉,你们两人去准备干净的水,准备好纱布等,动作快些!”
“是!奴婢立即准备!”
“倾儿,不准让这些坏人进来知道吗?好好守在这里。”
兰陵云倾的身份,他们还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兰陵云倾乖乖地点头,“是的,倾儿一定会好好保护天姿姐姐的。”
她这才艰难地将江水颜横抱了起来,这才朝着里面一步步走去。
脚下踉跄了下,差点就扭到,幸好已经到了床边。
她把已经呈昏迷状态的江水颜放入床榻上,拉了被子将他胸下的位置盖住,这才去脱他沾染鲜血的长衫。
“爹爹、爹爹——”
此时外边响起了纳兰璞玉带着哭腔的声音。
进房的人除了纳兰璞玉还有他的师父许栩。
“天姿,怎么了?”
许栩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江水颜,而他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着,一大摊的雪如一簇簇盛放的红梅。
“他伤口裂开了!我得马上为他止血!”
“我来!”
许栩将纳兰璞玉拉开,与纳兰天姿一起拉开江水颜的衣襟,露出他不断涌出血的伤口。
此时一片红肿,结痂的地方裂了开来,有一半的结痂甚至已经翻了起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血,而鲜血一直汩汩流出,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那得多疼啊!
他养了这么久的伤,这伤口好不容易才长成这样,此时又流了这么多的血......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只觉得自己心如刀绞。
许栩见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他道,“天姿,别哭了,他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你别再哭了,一会把泪水滴到他的伤口处,那可多疼。”
闻言纳兰天姿立即把脸上的泪水擦了干净,见江水颜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地蹙起,似乎痛苦得很。
却见许栩已经往江水颜胸口处的几个穴都点着,而伤口处的血也开始止住。
“我已经为他点了止血的穴道了,找个大夫给他把伤口包扎好吧!”
“我来!”
见血渐渐地止住,她这才安了些心,接过清荷帝来的湿汗巾她轻柔地为他清洗身上的伤口。
而后在桌子上找出一些药均匀得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这才在许栩的帮助下,将纱布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而后又去找了消肿止疼的药擦在他脸上的五指痕印上。
“水颜......”
她轻声唤他的名,经过这一翻折腾,他已经疲惫不堪,昏了过去,而他的手也一阵冰凉。
她朝着许栩望去,带着几分恳求。
“许栩,如果我被带走,你帮我照顾好小璞玉还有水颜好吗?你是容轩的好友,他信任于你,你还是小璞玉的师父,我也信任你!”
“你......”
许栩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摇头,“树大招风,这些日子将军府住了这么多宫内重要的人,怕是让有心人起了疑心,想要借此做文章吧!”
正在这个时候听得守在外边的兰陵云倾“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叔,叔你来了......叔,他们欺负姐姐,欺负倾儿......叔......”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哪有你这么爱哭的?真丑!叔不是来救你了吗?”
一路轻功赶来的兰陵北画将兰陵云倾抱起,转身看着将繁华阁楼包围起来的侍卫。
他冷冷地道,“都把小皇子吓成这样,还不快滚——”
侍卫柳统领带头跪下,“璃王,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请璃王不要为难!”
“本王还懒得理你们呢!”
说着他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兰陵云倾入了江水颜的房间,见着里面已经站了许多的人,而纳兰天姿正握着江水颜的手,满脸的泪水。
“天姿......”
他将兰陵云倾往地上一放,朝她走去,这才看到江水颜惨白着脸色,另一边还被留下了五指印。
而他身上的衣衫沾染了许多鲜红的血,还粘稠着,胸膛处的伤正细致地缠着纱布,上面还沁出了血迹。
听到兰陵北画的声音,她把目光朝他望去。
带着责备,她道:“白玉箫,是我偷的,偷来送给水颜的,你们皇室有什么仇恨想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就成,何必要对一个有重伤在身的人下狠手?”当时她随便潜入了一座宫殿,怎么就混到了皇后的宫殿里去了?
“我定还你个公道,别哭了!”
兰陵北画将她抱在怀里,“你虽然拿了白玉箫,可那白玉箫并非皇后真正所喜欢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久的时间才发现了!”
江水颜拿着那白玉箫都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若真喜欢,怎么可能会现在才发现不见了!
其中原因,他可清楚得很!
她把脸埋进兰陵北画的怀里,此事如果只是针对她而来,她倒是无所惧怕。
可是他们对江水颜下手,就犹如踩到了她的软勒,让她无法抵抗。
“我若被抓走,你帮我看着将军府,还有照看这里的所有的人!别让他们出事了!”
她抬头,眼里有着乞求,以兰陵北画的身份,他足够保全她的将军府了。
兰陵北画却是勾起一笑,伸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神情温柔地说:“他人的死活我可不管,我只管你!皇后若想对你不利,那便放手去做吧,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的!
但是所有想对你不利的人,都将是我兰陵北画的敌人!本王一个都不放过!”
此时姬云泱已经赶了回来,却是沉着神色,他道,“来人,将纳兰天姿先收押大牢!”
纳兰天姿早就猜出了这样的可能性,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她起身看了一眼许栩。
“许公子,这里就麻烦你了!小璞玉好好照顾你爹爹!”
她身上沾有多处的血迹,脸上也被蹭到了小块,却是从容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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