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方子雅点头。
想了想,兰陵北画浅饮了口酒,他道:“对了,你顺便告诉倾城,让他把当日皇后派人围将军府的那十个人,一个个拉去刷一辈子的夜壶!”
敢欺负他的女人,他就敢让对方对此付出代价!懒
而此时看看天色,才半天没有见着她,他好似开始挺想念她了。
“......属下遵命!”
东方子雅立即答应,看他人受苦受累,这是他最为喜欢的事情了。
看着那一块浅蓝色的布块,而她的手里拿着的是枚从未拿过的绣花针!
浅蓝色的布上了手崩,看了许久,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她连个扣子都没缝过,此时竟然......
纳兰天姿看着手里让她觉得为难万分的绣花针,开始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让驴给踢了,伤得不轻啊!
想了一会,她开始绣第一针,蓝色的线穿过了那一块布.
看似有模有样的,实则那一针下去,已经扎到了她的手指。
疼得纳兰天姿泪眼汪汪地把手拿到唇上一阵吮.吸。虫
你妹啊!
绣个东西就这么难吗?
想她的手也算是挺灵巧的,对于撬锁,放眼天下怕是没人能够成为她的对手,可是此时,竟然让这么一根小小的绣花针给为难了!
松开了手,她继续下第二针,打算今晚没把这鬼东西绣好,她便通宵达旦!
小蝶见里面灯火还亮着,便打着呵欠推开了房门,见纳兰天姿坐在灯下姿态怪异地拿着绣花针皱眉。
“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小蝶,你绣过这东西吗?”
她把绣了两针的绣品递到了她的面前。
“奴婢有学过,不过绣的不好就是了!小姐这是要绣上什么东西呢?”
她看了半天,也始终没从那刚绣了两针的绣品看出个什么头绪来。
“绣字啊,去,你也去拿个东西来,一针一针绣给我看!”
纳兰天姿这回也来狠了,就不信她跟着小蝶一针一针地绣,还能绣不出什么东西来。
“哦!”
没过一会儿,小蝶也准备了个手绷,拿着针线一针一针认真地绣给她看。
纳兰天姿自然也是一针一针有模有样地学着。
期间被针扎了无数针,疼得她泪眼汪汪的,对着手指又吹又吸的,突然觉得这绣花针比耍大刀还痛苦。
“小姐,你小心些,左手拿开一些,就不会被针扎到了,奴婢刚开始学的时候也让针扎了好几下,之后越练越是娴熟,倒也好多了。”
小蝶耐心地教她。
“这什么鬼东西,真难啊!”
她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绣上的那个繁体的“兰”字,因为这里的文字以篆书为主,所以只能绣上那么个看起来特别烦琐的“兰”字。
小蝶一针针地绣给她看,便绣便笑着说,“小姐对璃王还真是有心,这个东西是要做成香囊送给璃王是吧?想来也是,璃王的生辰还有两天就到了。”
“啧——谁送给他了!我这是自己要用的!”
她表情带着几分不大自然,一不小心又给扎了一针,结果是在心中把兰陵北画骂上了遍!
小蝶捂着唇笑了开来,打趣道:“是,小姐要自己用的,只不过自己用的香囊上面绣了璃王的名讳就是了。”
纳兰天姿闻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道,“你这死丫头敢取笑我!哎呦——”
她又被扎到了手。
小蝶见她才绣完了个字,便被扎了无数针。
带着不忍与责备,她劝道,“小姐,你还是认真些吧,否则那手指头都要布满窟窿了。”
两人绣到了大半夜,也才绣好了个姓。
她忍不住埋怨,姓什么不好,竟然还是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复性,还真以为自己是兰陵王的谁啊!
难道他不知道为此,她得多绣上一个字吗?
最后实在是熬不住,她把绣品往桌子上一扔,朝着大床扑了过去。
小蝶笑了笑,也把绣品往桌子上一扔,见她连被子都没盖,便起身朝她走去。
放轻了动作为她盖上被子,又吹了灯火这才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隔天一早,她的房门被狠狠地撞了开来。
“纳兰天姿,你给我起来!”
她是让这咆哮声给惊醒的,醒来的时候还一阵恍惚与心悸,随后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被拉了开来。
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已经摔下了床,趴在了地上。
这回可是疼得她完全清醒了过来,摸着摔伤的地方,她坐起身朝着姬云泱望去。
见他正一脸愤怒地朝她望来,恨不得将她撕了个粉碎。
这才想起昨日傍晚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王,昨日怎么回去的啊?”
她坐起身,深了个懒腰这才坐回了床.上,打了个呵欠,重新趴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纳兰天姿,别以为本王看上你就不敢收拾你了!昨晚......你你......”
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一想到她竟然对着他下药,让他在那胡同里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
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剩余那条薄薄的内杉,而且那内杉还如此不整地几乎只是挂在他的身上,他就告戒自己,见到她时非把她给撕成碎片。
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她抬起头,双眼惺忪地朝他望去。
带着浅浅的笑意,她道:“我怎么样?云王也知道被拿光了衣服的感觉了?我这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我比你良心些,还记得给你一条遮.羞的,想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一件不留啊!”
“你——”
未等姬云泱把话说完,她又开了口。
“还有,那香记得吧,七玄楼的人也曾经用香将我放倒,此时不过也让你尝尝这滋味,我自认为自己做的不算过分吧!”
“云王,你走吧!我不会嫁给我不爱的男人,更不会嫁给不爱我的男人!”
大清早的与他讨论这些感情,实在是无趣,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姬云泱见她如此态度,心底里如一把火在烧,烧得一片炙旺。
他几步上前,拉上她的手,见她微眯着双眼,这个女人还真以为他会纵容她吗?
“纳兰天姿,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他冷冷一笑,朝她欺近,几乎是在瞬间的时候他已经横腰将她抱了起来。
见她想要反抗,一掌朝他劈来之时,姬云泱侧身躲过。
只不过因为怀抱她的缘故,躲过了第一掌,却是硬生生地受了她的第二掌。
他并没有将她扔下,反而抱得更紧,对于她的拳头虽然被揍得很疼,却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打算。
“纳兰天姿,也只有你有这么大的胆子,真是造反了!”
抱着她的身子,姬云泱朝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姬云泱,还不把我放下,可别忘记了,你我老早就没什么关系了,现在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找什么样的女人去,不会有那道圣旨再防碍你了!”
“你——”
姬云泱突然之间双手一松,一直在她怀里不肯安分的纳兰天姿只觉得身子往下落下,而后——
“啊——你个死人,你竟然摔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纳兰天姿几乎想要咆哮起来,整个背部被摔得一阵生疼,就连后脑勺也这么撞在青石板上,撞得她有些发懵。
只得将眉头给皱了起来,若是再用点力,只怕要撞破了皮,撞出了血水来。
她一手捂着发疼的后脑,一手朝他指去,见他目光中的冷冽,心里竟然有些些的发慌。
这个男人惹怒了,可不好收拾的。
却觉得肩膀上一阵闷疼,看来这手臂也给摔着了!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这才微微勾起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
“纳兰天姿,你可知道本王很想让你死!”
从没有女人敢如此对她,唯有眼前这嚣张的女人!
不只把他给打了,还下了药,甚至在他昏睡之时,几乎要扒.光了他身上的衣物。
让他只能在胡同里呆到半夜才等到洛衍之找上他,又给他送来了衣物,他的脸面真是让她给丢尽了!
让她死?她老早就清楚他的意图!
纳兰天姿忍着疼笑了起来,扶着肩上发疼的地方,她道:“只怕从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就恨不得杀了我吧!姬云泱,既然你不喜欢何苦如此为难自己来接近我,甚至还想把我给迎娶进你云王府的大门?不如就此放过彼此吧!”
至从他打了她那一巴掌之后,她对他可能会有存在的那么一丝一毫的好感,已经死了个彻底!
放过彼此......
姬云泱的眼里盛满了笑意,他怎么可能放得过她!
“我此生必定与你纠缠到底!你最好有这个心理准备!”
姬云泱这才起身,冷冷地看着她,转身大步离去。
是的,他要与她纠缠到底,这一辈子不论爱与不爱,他都不打算放过她了!
纳兰天姿愣愣地看着走远的姬云泱,对于他的话,心里觉得有几分忐忑不安,什么叫做要与她纠缠到底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就不信邪了!
勉强站了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一大清早就倒霉透顶的!
只不过......
她望着姬云泱离开的身影,一阵沉默。
以姬云泱的性子,她原本以为他会生了很大的气,至少会把她揍一顿的。
可是这一次,也就把她从床.上给拉下了床,又对着她威胁了几句,最后再把她摔了一次,就这么离开了。
实在是有些不大像他的作风。
回到房间里,她把衣裳脱了下来,有些庆幸昨晚因为绣那几个字样所以晚睡,并没有把外衫脱下。
否则一件薄薄的内衫,怕要勾起姬云泱的兽.欲了!
肩膀上同一个地方在今早摔了两次,已经泛红了起来,并且擦出了血迹,怪不得会觉得这么地疼。
她找来了药,细致地涂在了上面,并且轻揉了好一会,真的是每次见到姬云泱总是会多少受点伤。
她摸了摸后脑勺的位置,那边已经起了个小小的包,传来了闷闷的疼。
此时经过这么一折腾,她也没了睡意,干脆死心拿起那绣了一半的绣品继续动手。
对于刺绣她虽然一窍不通,可是昨天按着小蝶刺绣的方法,也绣了两个字,剩余的也只剩下“北画”二字。
她将未完的绣品拿起,继续穿针引线,想着昨晚小蝶刺绣的诀窍,一针一线地绣着。
线条虽然不精美,虽然有长有短,针角也没有对整齐,可是这毕竟也是她第一次刺绣。
而且花费了不少的心血,这纤纤十指也被扎了不少针。
足足可以体现出她真的费心了。
却不知道兰陵北画会不会喜欢,毕竟这东西真的是一点都不值钱。
只不过是她下了心血的东西,不过她真怀疑到时候把这只香囊做好了,兰陵北画会有勇气将这只劣质品放在身上吗?
一边想着一边绣着,倒也把“北”字绣了一半,看着还真有几分像样,至少瞧得出她所绣的是何字了!
越绣越有信心,下针也越准,被扎的次数起码是减少了一半,倒是绣出了个心得出来。
她看着浅蓝色素雅的绸缎,上面用深蓝色的线的线给绣上。
那深蓝色的字倒是挺惹眼的,而且不觉得不适,
期间小蝶过来敲了门给她准备梳洗的水,只不过纳兰天姿几句话便将她打发走了,继续埋头干活。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纳兰天姿才把一个“北”字绣完,而那“陵”字也开了头。
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她打了个呵欠,这才觉得肚子一阵饥饿。
“什么时候了?”
纳兰天姿问道。
“小姐,都已经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门外传来了小蝶埋怨的声音。
“这么快啊!”
她不过才绣了一个字又多一点,将未成的绣品往桌子上一扔,她还真的第一次这么努力地去绣这种东西呢!
要是让她义父给知道,定要把她嫌弃一顿的!
想到义父,心里有点发闷,她对他的喜欢,似乎是越来越淡了。
不过这样也好,义父对于她来说,向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以前如此,此时相隔这么远的时空,能不能再见还是一回事呢!
“小姐,璃王来了!”
外边传来了小蝶的声音,而后听得她道,“奴婢拜见璃王!”
兰陵北画来了?
纳兰天姿起身慌张地将桌子上她那个绣了一大半的绣品。给藏了起来。
但是一想到还有小蝶绣了一半的绣品,又匆忙地将其藏了起来,刚藏好,房门已经被推了开来。
进来的是笑意盈盈美艳动人的兰陵北画。
一进屋子看着纳兰天姿邋遢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一笑。
“瞧瞧你那模样,头发都能搭成鸟巢了,那伺候你的婢女也不管管你吗?”
一头本是挽起的发髻掉了一半下来,簪子也是歪歪斜斜地插着,看来来还真有几分滑稽。
纳兰天姿摸了摸她一头乱发,想到头发未解开就这么睡了一晚上,还叫姬云泱一大早就先来将她折腾了一番,能不邋遢吗?
她干脆把头发上的簪子拿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下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凌乱也是一种美!”
她高傲地仰起下巴,带着几分自信。
兰陵北画加深了脸上的笑容,朝她走近。
揉着她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又说:“今日本王来你容将军府里做客几日!可得好好把本王伺候好啊!还住千明楼,如果你愿意,我住进你的红颜阁与你同.床.同.寝也是可以的,本王向来不挑剔!”
这还叫不挑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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