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接近,应该只是为了权势,从一开始的令牌,到现在她容家的兵权,此时,似乎有些改变了。
只是喜欢.......
可能吗?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之前对着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是只有他知道那不过是他为了要得到她才这么说的,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对她毫无任何感觉,那么现在呢?懒
姬云泱见她睡得熟,又觉得入了夜的山洞确实有些凉。
他便又靠近了一些,将她的身子拥到了怀里,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这才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啊——啊——啊——”
隔天醒来,纳兰天姿惊觉自己被占了便宜,惊慌失措地大叫出声。
身旁的姬云泱惊醒,发觉那些震耳欲聋的声音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这才觉得这个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纳兰天姿,你一早的叫魂啊你!”
姬云泱自然是没给她一点点的好脸色看。
纳兰天姿伸手拿开他捂在她唇上的手,颤抖着声音对他一阵指控。
“你、你——你变态!谁让你睡得这么近的?谁又让你抱着我睡的?就说你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果然啊!”虫
她气得脸色都要发白了。
这个男人昨天趁着她疲惫到几乎是昏睡过去的程度,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除了抱她,是不是还把她给摸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她就一脸的丧气与悲痛。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姬云泱见她大惊小怪的,也懒得再搭理她。
睡一觉并没有觉得精神好到哪儿去,这一晚上把他冷得几乎要睡不着。
浑浑噩噩地醒来几次,背上的伤又是一阵一阵如抽搐一般的疼。
此时他更觉得一阵头晕,想来也是让她的声音给震晕的。
“喂,你便宜都占尽了,怎么说,也得给个表态啊!”
说着纳兰天姿抬起脚朝他踹了一下。
“纳兰天姿,你若真把我踹死了,你便等着饿死在这里吧!”
这个女人竟然粗鲁地拿脚踹他,难道不知道他浑身上下所受的伤不比她少吗?
真是救了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见他的态度似乎不大对劲,以往她若敢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这个男人岂会如此简单地放过她。
纳兰天姿朝他望去,伸手轻推了下他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她强忍着荤身的酸疼坐起了身子,见他脸色不大好,便把手往他的额头探去。
似乎有些不大正常的烫,温度虽然不高,只怕也是低烧吧!
“你.......你发烧了?”
她问道。
完了完了!
他若病倒了她得伺候他!
主要是她现在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这脚踝疼得不能碰地似的,不会这回两人都得一起饿死吧!
姬云泱摇了摇头,撑着坐起了身子,见她脸上有几分担忧,轻叹了一声,他道,“我去采点草药顺便摘点果子回来,你好好在这里等着。”
瞥见那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烧完了,剩余一些火星末子,他抓了一把枯叶子往里面扔去。
并没有燃烧起来,倒是弄得浓烟滚滚的。
纳兰天姿朝着火堆凑近了几分,并且朝着那火堆用力地吹了几口,倒还真让她吹燃了。
于是呵呵一笑,带着几分得意,她道,“吹一口仙气就够了!”
姬云泱有些无语,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枯树枝便说,“你好好看着它,我去去就来!”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惨白着一张脸看那堆渐渐燃烧起的火堆,在姬云泱就要走出山洞的时候,突然说道:“小心些!”
正要走出山洞的他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停下了脚步,却只是顿了一会,他便朝外走去。
她朝着火堆里又添了些木头,见到一旁的竹茼里还剩有昨天未喝完的水,便拿起喝了几口,还是甘甜的。
而且因为放久的缘故,那一股竹子的味道更浓了些。
昨晚睡的质量还可以,此时倒也显得精神,就是一大早在他的怀里醒来,此时想想都觉得有些惊悚。
不过见自己身上的衣裳规矩得很,想来不过是被抱着睡了一晚,便也释然了!
她无聊地在火堆旁坐了些时间,还是不见姬云泱回来,他出去已经有些时间了!
想到姬云泱此时好象还发着低烧,脸色也不好看,身上还多处受了伤,此时会不会......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呢?
虽然老觉得自己与他不对盘,更想着与他毫无干系,但是现在......
姬云泱落到这个下场,说起来也全是为了她,万一这回真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会愧疚的。
又等了一会,朝着洞口望去,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纳兰天姿有些急,她勉强让自己站起身。
只是当脚尖一碰到地上就疼得让她将眉头紧紧蹙起,这脚还是不能沾地啊!
巡视了一番四周,这才惊喜地看到有几根还算粗大的枯树枝。
她单脚慢慢地跳到了那枯树枝旁边,选了一根几乎有她一人高的枯树枝充当拐杖,拄着那解还带着干掉叶子的枯树枝一步步朝着外边踱去。
山洞外,白花花的太阳光照得她几乎要睁不开眼。
这才想起她住在山洞内已经一天两夜了,此时被这阳光照射着,这双眼还真觉得很是不习惯。
待双眼慢慢适合了这强烈的光芒,她才缓缓地将双眼睁开,打量起了四周,竟然是一片青山绿水!
不算太远的地方,正是他们落下来掉进去的那深潭,也不知道有多深。
此时深潭一片湛蓝,又映着天空的色彩,将天上的景色也一并倒映在其中。
朝上望去,那悬崖的高度绝对不是她所能攀爬上去的,怪不得掉落下来,如同一个无底洞。
看着上面还有所处的位置,如同一个山谷,不过这个山谷非常大,一眼望去,翠绿青葱。
原来这个地方看起来这么美,而且相当幽静。
只是在她眺望的目光中,就是看不到姬云泱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不就是去找些草药与果子吗?
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越等越觉得有些心慌,深怕姬云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不会是发烧昏倒了?
要是昏倒的话,这里只怕也有不少的野兽出没。
万一被啃了......
不行,她得去找他!
毕竟姬云泱若是出了事情,那也四因她而起!
怎么想都觉得是她欠了他!
想着纳兰天姿拄着枝干一瘸一拐地朝着前面走去,只是不知道该朝哪一个地方走去。
地上不是大块的岩石,就是碎石子,而且杂草丛生,甚至是那些大树不规则地长出来,根本就没有路可走。
每一个可以走的地方都是路,只是姬云泱会是从哪一个方向走去呢?
看来想去找他已经成了难题,她只能回到山洞去等。
无奈之下,纳兰天姿拄着树干继续一瘸一拐地朝着山洞的入口走去。
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的时候,正瞧见一身满是血迹的姬云泱朝着她这边走来。
脸色不好,唇上几乎瞧不见血色,而他的手里多了一只似乎是陶瓷的瓶子,说是瓶子,也只剩下一小块瓶子底部,另一手抓着一把刚采摘的草药。
看到他回来,提起的心这才算是落了下来,她以为,他会出事呢!
见到她出来,他似乎有些惊讶,忙朝着她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不能走吗?”
姬云泱走到她的身边,便将手里的东西先往地上一放,又扔了她手里拄着的树干。
将她横抱在了怀里,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他小心地将纳兰天姿往那件长袍上一放,这才又大步朝外走去,纳兰天姿见他来回的身影。
刚刚被他抱在怀里,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比平时高了许多。
姬云泱本来就怕冷,昨晚睡在这里,虽然有火堆可是这山洞毕竟一到晚上就觉得阴冷,怪不得他昨晚要抱着她睡了。
见他走来,纳兰天姿问道:“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姬云泱虽然脸色不好,带着些无精打采的神态,却还是勾起一抹让他人看不透的笑意。
他道:“本王能出什么事情呢!采摘草药的时候,看到一条蛇,便把它抓来煮给你吃,你这脚吃了这蛇可能会好得快一些,想着没有个锅碗瓢盆也不能煮汤,只好去捡了这个瓶子,不过我已经洗净了!”
平时他要什么东西没有,此时在这里,突然间觉得什么都珍贵起来。
姬云泱献宝一般将那只瓶子底部往她的面前一放,里面果然放了一只已经清洗干净的蛇。
不到一米的长度,头部已经被切掉了,身上的皮也扒得干干净净的。
被放在那半只瓶子内,身子还挣扎着想要蠕动,看得倒有几分触目惊心。
纳兰天姿朝他一笑。
“没想到你堂堂云王也能把这蛇处理得这么好!”
“本王会的只怕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看着那蛇肉,他问,“这东西你会煮吗?你来煮这东西,我去把草药处理了!”
纳兰天姿点了点头,看着那一堆木头,想了一会,瞥到前面有两块高度差不多高的石头,花了些力气将石头搬来,并排放着,如同一个临时搭建好的灶台。
而后才把那半只瓶子往上面一放,她把身旁的竹茼拿起朝着姬云泱吩咐道,“云王,去给我打些干净的水来!”
姬云泱二话不说放了手里的活,接过她递来的那只他削成的竹茼,便朝外走去。
她把燃烧的木头往两块石头中间一放又随手抓了一把枯叶放进去,那燃起的火正好烧到瓶子底部等她把这火给点燃了。
姬云泱也正好回来,出去的时候拿了一只竹筒,此时带回来三只竹茼。
“怎么又多了两只,你去削的?”
她问,接过其中一只竹茼,将里面的水全数倒了进去,觉得有些不够,又拿起另一只倒了一半。
“这东西干净又实用,一会还能当碗呢!你倒是有办法!”
姬云泱抬手摸了摸她一头散落的头发。
这才发觉在掉到深潭里的时候,她发上的簪子已经不知道落哪儿去了。
“有些像孩子玩的过家家酒了,你一定没玩过!”
她自然也没玩过,不过倒有见他人这么玩。
“过家家酒......是没玩过!”
姬云泱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她一头长发拢到一旁,想起那些捣弄了一半的草药,他便起身继续忙去。
纳兰天姿瞧了一眼他的身影,依旧颀长高大,只是这两天的磨难,还是让他消瘦了些。
身上那一身内衫也染上了未干的血迹。
想来,背上那道又出血了。
拿了些枯枝朝着火堆扔去,过了一会见姬云泱将那些捣弄好的药渣子放在了干净的荷叶上,还有一些放在了那一块已经洗过烘干的布上,这才去拉她的手。
“我先给你换下药,瞧瞧伤势如何了!”
“嗯。”
纳兰天姿挽起了长袖,露出那染上鲜血的纱布,便见着姬云泱已经伸手过来解那纱布了。
解开之后,伤口处一片惨不忍睹,甚至有些发红发肿了,皮肉翻了开来,上面的血水也沁了出来,带着一股血腥与草药的味道。
纵使纳兰天姿见过不少伤,瞧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也是一阵发懵。
“伤口发炎了!”
见她的伤势比昨天的还要严重,姬云泱轻蹙起眉头,他把伤口上一些残留下的药渣细致地拿了起来。
这才将那药重新覆盖在伤口处,并且将纱布缠绕好。
这点伤势若是在他那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云王府大部分都是御赐的药,对于这类刀伤都十分有效果。
此时在这里,什么药都没有,只能靠去找一些药草捣弄成渣来敷上。
纳兰天姿将眉头皱得死紧的,哭丧着一张本该是明媚的脸。
“都是你害的!”
姬云泱有些无语,罢了,他就是救了头白眼狼。
放下她的袖子,姬云泱笑道,“待到回去后,我重新给你上药,保管你一点点的疤都不会留下来!”
“那还得多久呢!”
在这里,她已经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吃不饱,穿不暖,行动还不方便,还跟着名腹黑男,她真的感到了绝望。
姬云泱倾身将她抱在了怀里,见她想要挣扎,便沉着声音说道,“别乱动,我
有些难受。”
她这才感觉到抱着她的那身子带着一股不寻常的温热,纳兰天姿也不再挣扎,抬手摸向他的额头,这温度似乎比一大早还要烫上几分。
“喂,你发烧了!先喝点水吧!”
完了完了,这姬云泱发烧,得她来照顾他了!
纳兰天姿拿起一旁的竹茼喂他喝了几口,见他还靠在她的身上不放,便说,“我先给你背上的伤上点药,你别乱动!”
说着她拿起昨天撕下来没派上用场的那一块布条,单手艰难地往上面铺上了些草药,见他还迟迟不肯脱去那内衫,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只得亲自动手了。
她先是将那把可当做软剑的精美腰束解开,拉开了腰上的带子,胸襟立即大大敞开。
里面大大小小的伤十多个,如今近距离看着一个男人的胸膛,脸上还是有几分微微发热。
她将那件内衫半脱下,挪到了姬云泱的背后,那伤倒也用不着怎么清理,她便直接把那带有药的纱布覆盖在他的伤口处。
幸好这裙子的下摆挺宽大的,足足可在他的胸膛与肩膀处缠绕了三匝。
整好之后,纳兰天姿又把他的内衫重新穿上,正要系上带子的时候,姬云泱握上了她的手,眼里一片深沉。
缓缓地靠近,就要吻上她唇的时候,纳兰天姿下意识地朝后仰去,而姬云泱却是直直地扑在了她的怀里。
“姬云泱,你这色.狼,休想占我便.宜,否则我趁你发烧的时候将你剁了!”
将扑在她怀里的姬云泱扶起,见着他眼里的一抹笑意,暗暗地骂了声。
“你要想着将本王剁了,刚才还会担心着本王的安危吗?”
一阵头昏脑胀的,姬云泱也不打算再逗她,小心地朝后倒去,面色满是苍白。
纳兰天姿看了他一眼,瞧见那蛇汤已经开了。
不过这蛇肉怕有细菌,她还是多煮一会,于是又朝里面放了些树枝与枯叶。
“既然难受,你就睡一会吧,一会这蛇汤可以喝了,我再叫醒你。”
姬云泱也不说什么,安静地闭上了双眼,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浑身上下忽冷忽热的,背上刚上了药,虽然减轻了几分疼意,却也还是生疼得可以,看来不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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