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南宫然刚刚的那一剑,他竟然都没有感应到。他这才有些发现,他似乎有些小看了这南宫然。
南宫然,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叶云侧过头,看了一眼南宫然,他竟然从此人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任何表情,仿佛他杀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一个毫无血脉关系的普通人而已。
“我倒是有些小看他了,”叶云心中暗暗想道:“恐怕即便是我不出手,他也能击败这些南宫家的长老,击杀南宫浩!”
“南宫然,藏得很深,很可怕!”
南宫然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四周南宫家的弟子,“从此以后,我便是你们的少主!”
南宫世家的众弟子彼此互相望了一眼,有些微微的犹豫。
“属下参见少主!”第一个跪伏下来的,是一直对南宫然忠心耿耿的黑脸护卫。
“我等参见少主!”南宫世家的众弟子,也明白南宫然在这古战场靠着神秘青年的帮助,击败了南宫浩,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南宫然便是他们的新少主。
“都起来吧,”南宫然淡淡地说道。
“是,少主,”众人齐齐应道。
“叶兄,大恩不言谢,他日若需要帮助,叶兄只要开口,小弟定当拼死来助!”南宫然看向叶云,感激地说道。
叶云现在也不知此人的话,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此人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他很不喜欢与这样的做朋友或者说打交道,因为太累。因为你要随时提防这些人。你永远也不能知道这些人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在盘算什么。
做人如此,实在是无趣。
“无妨。”叶云淡淡地答道。
南宫然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叶云的感觉与变化,又问道:“叶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叶云微微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你我兵分两路,三日后在此地会合,到时候看能有多少令牌!”
南宫然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叶兄,你需要多少人手?”
“我与猪刚鬣便足够,”叶云挥了挥手,淡淡地答道。
叶云带着猪刚鬣。很快便消失在南宫世家众人的视线之中。
“少主,需不需要派人跟着他?”黑脸护卫贴近南宫然的耳边,低声问道。
南宫然摇了摇头,盯着叶云离开的身影,低声喃喃说道:“叶云,你可千万不要成为我争霸九黎的敌人,否则的话......”
叶云带着猪刚鬣,向前极速奔去。南宫然的实力虽然不错,超过他的想象,不过南宫世家的那群弟子实力确实一般。而且南宫家拥有养神初期修为的带队长老南宫博也没有进入古战场,所以单凭南宫然与他刚刚收编的手下,至多只能劫掠一些小门派与散修们的令牌。九黎九族与大门派,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存在。
所以,抢夺令牌的重任,还是要靠他来。否则的话,他们获得进入上古玉境深处的十个名额。而且,叶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云族的队伍,给他们致命而沉重的一击。让他们百年来的准备,全部都在这古战场之中。化为泡影。
整个古战场之中,似乎四处都弥漫着极其强烈的血腥杀气。叶云一眼望去,根本无法看清整个空间究竟有多大。而且四处的环境都不一样,北边,似乎是一片雪山,阴寒至极;南边则是无尽的沼泽地带,冲天而起的毒气烟瘴让人望而生畏;西边则是无尽的沙漠,黄沙漫漫,根本看不清道路究竟在何方,更何况其他修仙者的身影;东边,全是高大的原始密林,妖兽之声,此起彼伏,杀气腾腾。
“四个地方,只有东边的原始密林似乎更适合生存,想必有不少人在那里,”叶云立在一颗大树之上,然后跃了下去,对猪刚鬣说道:“走,我们去东边。”
“是,主人,”猪刚鬣应道。
叶云还未走出几步远,便有几道身影闪了出来,看模样,应该是散修联盟之人。
“小子,把令牌与身上的法宝交出来,饶你不死!”其中的一个高个散修,以命令地口吻说道,在他们看来,叶云同样是一个落单的散修。散修联盟之中的人,本就不团结,进入古战场之后,几乎便瞬间瓦解,各自分道扬镳。
散修们进入古战场的目的很简单,几乎都是抱着彼此互相夺宝,抢夺弱小门派与世家令牌的目的。散修们夺得令牌之后,便会与那些九黎大族或者大门派换取一些脉石或者其他好处。这也是云族通过白云商行收买或者拉拢散修的目的。不用自己出手,利用这些散修,抢夺其他散修或者弱小门派世家的令牌,吸取更多获得进入上古玉境的筹码。
“哟,大哥,你看,这家伙还有一头妖宠!”一女子妩媚地依靠在那高个散修身旁,盯着叶云身旁的猪刚鬣说道:“虽然丑是丑了一点,不过应该能卖一个好价钱!”
“主人,美女......”猪刚鬣低声说道。
叶云皱了皱眉,他真想给这蠢猪一拳。
“想要我的令牌,只怕你们会后悔!”叶云沉声说道。
“嘿嘿,好狂妄的小子,让爷爷来会会你!”一精瘦无比的散修跃向叶云,单手抓出,在他看来,擒下叶云轻松无比。
“找打!”猪刚鬣猛然闪出,直接扑向那精瘦散修。
猪刚鬣的猪蹄,刚好踢在那精瘦散修的致命要害处,精瘦散修痛苦地躺在地上,双目圆睁,痛苦不堪,不停地哀嚎。
高个散修双目一寒,这猪妖竟然如此厉害,一个照面便将精瘦散修击败。
“找死!”高个散修竟然是一名剑修,神识微动,一把长剑法宝凭空出现,直斩猪刚鬣的大猪头。
此人,不弱,敛神中期修为!
“找死的是你!”叶云一把拉开猪刚鬣,神识同样一动,一道黄芒剑光闪过,那法宝长剑应声断裂,高个散修则是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脖颈似乎裂开了一个大缝,血水不停地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