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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离山,赵然算是收获很大,除了银钱、法器方面的进项外,因为连续破获两起屠庄灭门的血案,他的功德力都得到了很大加成,使他的法力上限有了明显提升。只不过这样的增加方式并不会持续下去,是一次性的,所以还是比不得君山百姓带给他的源源不断的功德力。
有时候赵然也在想,如果能经常接到几件案子就好了,对自己的修炼可谓大有裨益。因此,骑在老驴背上返程的时候,他时不时会注意一下,看看天上有没有飞来“白光”。可惜“白光”倒是不曾断绝,但没有一份是东方师兄或者大卓、小卓师叔他们发来的,全部都出自蓉娘之手。算一算,为了仙君园改扩建的破事,飞符都消耗了数十张。
眼见蓉娘给他的那一厚沓飞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赵然着实心疼不已。后来忍不住跟蓉娘商量,说再这么下去,飞符就快用完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做朋友了?
当夜,赵然宿于山野。就见远方一道白光倏然而至,但却不是飞符。这道白光化作一朵巨大的百合,在赵然眼前缓缓绽放。百合打开后,里面一个女子迈步而出,似笑非笑地盯着赵然,道:“再给些银子。钱都花光了,不给银子工钱就发不出去了。”
赵然目瞪口呆:“大姐,五千两银子,就被你折腾没了?你怎么花的啊大姐?重新起一座园子都够了!”
蓉娘伸手道:“少废话,快掏钱。你管本姑娘怎么花的?姐要建的是住人的园子。不是养猫养狗的破宅,五千两怎么够!工程就到末尾了,还差两千,动作麻利些!”
赵然还待申诉,却见蓉娘一瞪眼:“不给?不给本姑娘就走人,那破烂园子你自己收拾吧!”
赵然深吸一口气,心道这丫头真要甩手走了,不单园子没有建完。恐怕还会去东方师兄、沈财主、裴师兄他们那里告状,反倒弄得自己是个吝啬的守财奴一般。想罢,他只好憋下满腔不甘。递过去两千银票。
蓉娘将银票收了,哼了一声,随手一抛,又是一沓飞符落入赵然手中。
赵然怔了怔,脸色终于和缓过来,嘿嘿道:“蓉娘出手真大方。不过说真的,可得省着点用。这东西炼制不易啊。”
蓉娘白了赵然一眼:“小家子气!”
赵然飞符入手,心胸正是开阔之际。哪里会和蓉娘一般计较,转眼看向那多巨大的百合花,问道:“蓉娘,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飞行法器吧?”
蓉娘道:“这是姐的云霭百合,漂亮么?”
赵然啧啧赞叹着,围着百合转了几圈,口中道:“蓉娘,你连飞行法器都有,怎么跑来敲诈我这个穷鬼呢?”
蓉娘道:“姐从来不带那些黄白俗物,怕沾了秽气,不行么?园子是你的,你不花钱谁花钱?姐给你修园子,你还满腹牢骚,再有下次,姐直接走人!”
赵然围在百合旁边,屈指敲了敲外壳,附耳听了听回响,道:“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这玩意什么材料炼制的?看上去好像是玉,听着又不像……法阵云篆刻在哪里……”
正琢磨着,冷不防蓉娘一步跨入百合,道了声:“姐走了!”百合倏然闭合,猛然升起,化作一道白光疾飞而去,骇得赵然连忙后退三步。
赵然遥望远逝的白光,冲一旁同样张望的老驴嘀咕道:“云霭百合?好大的口气,能爬上云端么?也不怕吹掉了舌头。”
老驴:“……”
当夜无话,第二天继续赶路。
出了潼川府境,沿梓潼江向西北而行,穿过成都府和保宁府交界处,便进入了龙安府江油县。继续向西北方向行进,便是谷阳县。
顺着官道走了大半天,绕过谷阳县城南,就看到了无极山。自从离开无极山后,到现在也有快一年了,其间赵然从未回去过一次,此刻驻足山脚下,也不禁颇多感慨。
山下的集市依旧,但因为赵然的离开,这里明显要比以往显得萧条一些。赵然来到金记店铺,就见里面几个伙计进进出出搬运货物,他也不打扰,待几个伙计稍微空闲下来,便出声询问:“劳驾,金掌柜在么?”
几个伙计转身看过来,其中一个老伙计立马喊出了声:“赵道长!赵庙祝!”
赵然一看,面相依稀相熟,只是不知姓名,于是微笑道:“金掌柜在不在?”
那伙计立刻搬来椅子,让赵然坐下,又让其他几人帮忙,上茶的上茶,牵驴的牵驴,铺子里顿时一通忙乎。伙计道了声歉,撒腿向后面去了,须臾,金掌柜一挑后门的门帘,喜道:“赵庙祝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派人吩咐一声就好,或者我去一趟君山,何劳您老人家大驾。”
赵然温言道:“金掌柜无需客套,咱们是老交情了……我这次是从潼川府回来,顺路便到你这里看看,另外有件事要你帮忙。”
“赵庙祝请讲。”
“现在已是秋末,转眼就要入冬,君山百姓才迁过去一年,每家每户可以御寒的衣物不多。我想让你去采办些棉布来,要做到每人至少可以缝制一件棉服……嗯,还有棉鞋所需的布料,就按照君山人数加三成采买吧。你算一算大约要用多少银子?”
金掌柜一边赞道:“庙祝真是活神仙,君山百姓有福了。”一边拿过算盘飞快拨弄起来。片刻之后便算出一个数目,道:“共需四百二十两左右,上下不超过三十两,具体还要看实际采购时怎么谈。”
赵然想了想,又道:“再采办些铁盆、铁罐,各四百。”
金掌柜问:“有什么要求么?”
赵然摇头:“只需能烧热汤即可。”
金掌柜道:“若是如此,可以采办些陶盆、陶罐即可,让李家村的庄户们烧制就好,那么大的量,铁料不好买,也贵得多。”
赵然道:“那就一百只铁盆、三百只陶盆、四百只陶罐。”
金掌柜又开始拨弄算盘,其实他一听之后心里已经有数,只不过习惯了用算盘,瞬息便得出数字,递给赵然看:“二百六十两,铁盆占了大头。”
赵然点头,摸出七百两银票交给金掌柜,约好尽快送到君山,便准备起身离开。
正要走时,却见对面无极山脚下山径处围了一群人,乱糟糟也不知在做什么。就听金掌柜笑道:“庙祝还记得诸道长么?”
赵然一愣:“怎么说?”
金掌柜道:“也不知诸道长是真欠了钱不还,还是被人讹上了,这不,有人成天介到山脚下喊冤。”
“喊冤?”
“是啊,也不知哪家的小厮,说是诸道长欠钱不还。山上派人下来管过几次,每次这小厮都转身就跑。可还别说,他当真贼溜得紧,方堂蒋道长亲自领人来捉,他居然都能跑脱,从没被抓住。后来衙门来了几个差役,也捉他不住,他就这么举着个牌子,在山脚下乱晃。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早成了集上的一桩笑谈。”
顿了顿,金掌柜又低声吃吃笑道:“不瞒庙祝,这小厮长得还挺俊俏,集上各家都说,不定是诸道长入道门之前养的兔子,吃干净了却没抹尽,结果闹了这么一出,哈哈!”
赵然大奇,心道诸蒙都入了修行了,哪个胆子那么大,居然跑来讹人?莫非诸蒙当真欠了一屁股债?再者,诸家乃是缙绅之家,这得欠多少钱才会赖着不还?又或许是诸蒙借了钱以后自己都忘了?唔,很有可能。想罢,赵然决定帮诸蒙把这件事情摆平,如果真欠了钱,那就替诸蒙还了,如果是讹人,哼哼……
赵然向金掌柜道:“诸蒙与我有同门之谊,不可坐视他被人坏了名声。金掌柜找个人去看看,将闹事之人叫过来说话,如果真欠了钱,咱们便替他还了。”
金掌柜笑道:“庙祝好心。”于是让一个伙计过去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