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生不服气,丁立却说:“你若是学习心法就是为了验证鬼门十三针,祝由科等东西,都是要消耗阳气的。你这个岁数现在练起,身体肯定撑不住!”
魏平生很想说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
但是丁立可不想好端端的把人给害死,年轻人修炼心法就算消耗一点阳气都还能补充回来。但是一个老人家,本来已经是风中残烛了,再以消耗为目的修炼心法,那真的打着灯笼捡粪——找死去的。
魏平生不甘心的说一句:“那么丁老师可不可以找机会让我验证一下鬼门十三针的真伪啊?”
丁立乐了,原来魏平生心里对这些传统的东西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这好办啊!这是什么地方,医院啊。医院别的东西不多,但是脏东西可不会少。
丁立想想:“其实也用不着验证鬼门十三针,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鬼上身的。这样吧,我就带你见见鬼?”
“见鬼?”魏平生一惊,医院是怪事发生最多的地方,他自己都见识了医院里有太多解释不来的怪事。
魏平生医德高尚,是属于那老一辈子人的做派。对待病人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记得有一次魏平生收治了一个病人。但是再竭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把人给治好,那一晚他研究治疗方案到很晚。忽然看见那个病人过来像他告辞,说是感谢魏医生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但是现在已经不用麻烦魏医生了,说着就慢慢走了。
魏平生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但是护士马上进来报告:“魏医生,您的那个病人已经去世了,就在刚才!”
这种事情魏平生开始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把这事情当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但是后来有遇上许多怪事一点一点的改变着魏平生的世界观。
林山客这种脑袋里面生满了虫子的病症虽然恐怖古怪,但是在魏平生几十年的行医生涯里面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他还曾经见过一个人脑部生的肿瘤居然是一个鬼脸的形状,那鬼脸虽然可怖,但是可以看清楚口鼻五官,当时就把所有手术医生全给吓傻了。
但是说到见鬼,魏平生还真没有亲眼见到过。丁立微微一笑,借过魏平生的毛笔和一张宣纸,看起来魏平生现在很少喜欢传统文化,这宣纸分明是用来画画的。
丁立随便画了一张“金光开眼符”,这可是丁立自创的第一种符箓,是上次在黄岳那里学到金光咒以后创出来的。当然按古代的说法,是神授之。
是丁立有一次练金光咒忽然达到神而明之的境界之中,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符箓的样子。
因为丁立修行金光咒最初的用意是开眼,所以丁立眼前出现的自然是金光开眼符的模样。很难说丁立是自己大脑放松以后,自然的领悟,就好像是科学家在梦里发明苯的结构一样。还是真的天传神授……
不过,也因为如此,用一句网游里面的术语,丁立对这一张符的熟练程度已经是专精级别。根本不用朱砂黄纸都可以轻易画出,甚至是用钢笔也没有问题。
魏平生的房间有饮水机,丁立把画好的符化入一杯水之中,轻轻的弹了几滴在魏平生眼里。
魏平生就感觉到眼中一阵酸涩发痒,就那么流出眼泪来。丁立顺便也给自己看了眼,免得等一下魏平生万一闯出什么事情来也好照应。这种符的效果可以管一到两个小时,丁立觉得这时间刚刚好。
“哪儿呢?哪儿呢?”魏平生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鬼的出现。丁立笑着说:“魏老,这可是你房间的风水布置的太好了。来!”
丁立带着魏平生出了办公室,慢慢的来到诊疗区就开始看到各种各样的灵体,也就是鬼魂。若不是魏平生以几十年的定力强行支撑,说不定魏平生一惊失声叫了起来。
以前只是怀疑,而现在,魏平生的世界观第一次在眼中的事实面前轰然倒塌。
眼前这厮一个常人根本无法看见的世界,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和我们平常生活的世界平行混杂但是很少相交的一个世界……
各种各样的灵体都出现在魏平生的眼前,一个年龄大的老婆婆正呆呆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胸膛已经被打开了,连里面的脏器都已经摘除干净。她的旁边还坐着一对小情侣,在医院这种人多混杂的地方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丝毫不知道身边还坐着一个这么样的老婆婆。
更多的却是麻木的在各处走来走去,不应该是飘来飘去的,漫无目的。但是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跟在人后面,比如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家庭主妇背后背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而她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
还有的在人后面捣乱,作势要掐住别人的脖子,但是被掐的人除了感觉自己身上凉凉的有些不舒服,其他也没有感觉了。
魏平生的手脚发冷,几十年根深蒂固的世界观虽然早已经再松动怀疑,但是绝对没有眼前见到的这般震撼!
丁立拍拍魏平生的肩膀:“看多了就习惯了,为什么大惊小怪的。也就是医院这些东西多一点!”
丁立嘴上不负责任的安慰着魏平生,要知道他自己一个学法术的,都不愿意没事开眼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丁立一个疏忽,就看到魏平生大叫:“喂,你干什么?”
却是一个鬼魂做着种种鬼脸在吓着一个只有二三岁的小孩子,那小孩子只是哇哇哇哇的大哭,他的母亲怎么也哄不住。
魏平生这么一叫不要紧,这处地方的几十个人鬼大部分都向魏平生看来。魏平生咽了口吐沫,知道自己好像做了傻事。就看见十几个各色鬼魂都飘了过来,围着魏平生打转。
这般恐怖的情形,若是换了个别人说不定已经昏迷过去了。魏平生也是面色如土,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