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被我这么一说,也登时来了信心。 从后背箱中掏出了五把工兵铲,两人抬着机器,让文静和马亚琴把工兵铲全都塞到了下面,工兵铲的长度大小正好合适。我使劲我往下按了按,感觉还算牢固。
又检查了一下车头,发现最前面的水箱也坏了,连盖子都装的不知飞哪儿去了,需要不停的加水才行车盖子更是张牙舞爪的半张着,坐在车中甚至都看不到前面的路面。
我看了下地图,正西面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顺着河往西三十公里左右,就有一座叫森塔斯的小镇。到了那儿,就好办多了。我让三女把所有的饮用水全都集中在一个塑料桶里,然后和耗子把车盖头给去掉了。
仍是由耗子开车,我则找了个地方,蹲在车头不停的往水箱里加水,就这么慢慢的往小镇挪去。三女被我俩的造型惹的不住的发笑,后来耗子闲我像似跟大伙儿隔开了,索性连挡风玻璃也给干掉了。
三女被我俩的自信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搞得大为振奋。激动之下,车上的玻璃全都被砸碎了。韩三宝觉得挺有意思,非要和我一同蹲在车头上。文马二女则直接从车中钻出,爬到车顶上去了,据说是要和我们同甘共苦。五人就这样开着辆即将散架的破车,以十五六多迈的速度慢慢往前走着
试想一下,深夜的草原上,漆黑一片。远远便听到像东方红推土机那样有气魄的马达声,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才隐约的发现两个羸弱的光点,再以非常慢的速度前行着。待其走近了,才猛然发现,这是一辆汽车
只是车上几人摆的阵型十分诡异,两人竟然蹲在车头,似乎还在议论什么。车上玻璃全都没了,显得车顶十分多余。就在这多余的车顶上竟然还坐着两个人,每人拿着一把手电筒,给车中的司机照着前方的路,还不时的发出优美动听的歌声。而车中的司机却又是另一番造型,车门大开着,右脚踩着油门,左脚踏着车门的工具箱上。身子歪斜着,以一种高难度的动作,探出头来,透过车门的框架看着前面的路
此时如果有人看到我们的造型,要么会被吓死,要么会笑死
往前走了大约三四公里,就看到一条小河,我急忙从河中灌了两桶水。就这样,每走一段就下来灌上两桶水,等到我们到达森塔斯小镇是,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因为小镇这个点的灯光很少,害的五人差点没看到。大伙没把车开到小镇上,因为马达声实在是过于嚣张开进去,恐怕立刻就会有人出来,骂我们扰民。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忍痛割爱,把它丢在了离小镇一公里外的地方。
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小旅馆。这是我见过的最小的旅馆,我们来之前,一个客人没有,我们一来,房间就直接住满了。五个人挤在一个屋里,就一张床。我和耗子自然要睡在地上了,凑合着睡了一会儿,睁开眼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三女已经起来,正在洗刷。
等我们从旅馆出来时,天已经亮了,街道上也有了不少的人。从森塔斯到阿勒泰,大约有四五十公里的车程,没有正规的柏油马路。两地之间人口的流动,都是由三轮车来完成的。
五人在小镇的最南面,找到了那些载客的三轮车。可惜现在天还早,客人不多,司机不愿起程。耗子啪的一下递过去一张五十的,那时候,五十的相当于现在的二三百。司机一看,二话没说,开起车来便向阿勒泰飞驰而去。
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到阿勒泰了,三女谢过了司机,五人便直奔汽车市场。在三女的强烈要求下,最后还是买了辆一样的丰田越野车。没有在阿勒泰停歇,加满汽油便南下直奔喀什。
从阿勒泰到喀什,两千多公里的车程,全都是宽阔的国道。一路上几人轮流开车,日夜兼程,车速平均在一百一左右。仅用了二十多个小时,便到了西部重镇喀什。来到喀什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一点左右,几人大吃了一顿,便分头行动了。
三女出去置办衣服和所有的普通用品,包括潜水衣照明弹等。我和耗子去了一下二手货市场,一般的枪支交易都是在晚上进行,但几人等不到晚上了。二人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最后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通过小道消息,得之了一个倒卖枪支的地方。
只不过不是在喀什,而是在喀什西南六十公里外的小城乌帕尔。这倒是让俩人大为纳闷,原来喀什要计划成为新疆经济强市,所以正在进行大力的市场治安整顿。原本隐藏在南郊二手货市场的,黑货贩子们只好全部南迁到离喀什不远的乌帕尔。
得知了这个消息,倒是让两人感到十分高兴。我查过地图,去公格尔峰正好经过乌帕尔。当下俩人便急忙回到了原来商议的对面地点,等了半个小时,便见三女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我和耗子急忙迎了上去,把包接了过来。
都齐全了文静小声的问道。
没有,现在喀什买不到了,南面的乌帕尔还有。耗子简单的回答了句。
马亚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有些担心的问道:去那地方买,出不了什么问题吧
那有什么问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还打劫不成。我把包装进后备箱,回了马亚琴一句。
韩三宝有些忧虑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要是见财起杀心怎么办啊
看着韩三宝那副认真样儿,我就想笑:敢问姑娘,咱们几个谁是好人啊
耗子牛眼一瞪,叫道:就是,都不是好人,怕他们干吗
这样,到时候我俩去,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对三女说道。
文静当即反对道:不成,你们出了事怎么办跟这帮人打交道,不能不防着点啊马韩二女当即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