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凌天的回忆,我几乎可以猜出那个中年人就是三叔,而那个年轻人无疑就是闷油瓶。
“那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不知道!”凌天摇头。
“……”
“那你总该知道他们去哪了吧?”我再问。
“不知道!”凌天再摇头。
“……”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眼神警告他,别告诉我这次你也不知道啊!
“好像是在几个月前吧”凌天努力回忆着,最后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我听到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若是只有三叔三个月前出现在这里,也许我并不惊讶,只是闷油瓶不是进了青铜门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可是如果闷油瓶在青铜门内,那出现在这里这个人又是谁,还是说闷油瓶已经出来了。
这个推测让我又惊又喜,或许我的表情转换的太快,吓到凌天了,总之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天就一副惊恐的模样看着我。
“你确定,时间没记错,我们的时间和你的不一样。”我再次怀疑的问道。
谁知臭屁凌天看也不看我,“我的头脑可是拥有现代高科技信息的。我说三个月前就是三个月前。”看他的样子,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算了,别想了,若真的是闷油瓶,到时总会碰上的。
“吴邪。”
凌天站在墓道的另一侧突然出声叫住前方的我,看着墙上那一块疑似可能活动的墓砖。凌天把矿灯挨近了瞧了瞧,整块墓砖的周围有着细小的缝隙,很显然这砖和这面墙不是一个整体,它是可以活动的,既是活动的,那必定隐藏着机关,可是机关在哪呢?
凌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墓道顶,这条墓道宽两米,高三米左右的样子。一路走来,除了两侧墙上的壁画曾引起我的驻足,而上面似乎两个人都没有注意过。而这个高度正好在矿灯可以照射的范围之内,可是这墓道顶上什么都没有。
我走过来问,“怎么啦!”
凌天用矿灯往那块疑似机关的墓砖上晃了晃,我看到皱了皱眉,这个让我想起在七星鲁王宫时的经历,曾经我按下墓砖,本以为自己的左边或右边会出现一道门,结果门是出现了,只是没想到那道门却开在了脚底下。也是在那时遇到胖子,潘子也因此受了伤。
我至今心有余悸,把灯光照向地面,蹲下身仔细的检查起来。
凌天见状问:“你怀疑机关藏在地面上。”
我点了点头,“我曾经有碰到过。”
凌天也学着我蹲下身有模有样的检查起来。
“你会不会看错了,说不定机关根本就不在地面上,而是你被以前的经历给误导了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就在地面上。”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凌天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什么,突见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似乎打算准备离开。
“你不找了吗?”
“不找了。”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不想看看吗?”
“好奇,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看了凌天一眼,话中带话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
凌天摇了摇头,“没听过。”
我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拍了拍凌天的肩膀,叹了口气,“走吧!”
“我想要找的人应该不在这里,我察看过这里只有我们动过的痕迹。”若是别人来过里,不可能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要找的人是谁。”
“我三叔。”我从口袋里掏出纸条,“这张纸条就是我三叔写给我的。”
凌天接过纸条看了看顿觉事有蹊跷,把纸条在我面前晃了晃,用不确定的口吻问道:“你确定这是你三叔写的吗?”
我一听,白眼一翻,心说怎么又来一个小花啊!
“我确定,肯定加一定好吗?”
凌天看了看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这是你三叔写的,为什么他不亲自来去找你,而是把你约到这里,而自己却不见踪影。”凌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在他眼里我好像不应该这么粗心才是。
我一听,的确有些奇怪,也就不去理会凌天那怪怪的眼神,以三叔的性格即使把他叫到这里来,也会在外面接应,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瞎跑,但是如果这不是三叔写的,那上面那个图案又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记得有第三人知道。
“那…这个图案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图案。”
凌天有点纳闷的拿起纸条重新看了一下,刚刚没有怎么注意到。我走过来伸手在纸条的右下角点了点。
哦,是有一个图案,只不过这个图案也太难看了。
“你说的是这个鬼画符吗?”凌天毫不掩饰的打击着吴邪,“这也太难看点了吧!吴邪,你可别告诉我这个是你的杰作哟!”
我有些火大地抬腿就是一脚,不过被凌天一闪躲过了。
凌天怪叫道:“哎哟……不会真是你的杰作吧!你也太没艺术细胞了。”
我可从来不知道凌天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当初自己还认为他像一张白纸般纯粹洁白无暇,对什么事物都持着努力学习的状态,那知道才一二天,这人就露出本性来,不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还非常自恋,有事没事喜欢调戏我二句,虽说胖子也会拿我有事没事开涮,可感情好得没话说,一回二回也就忍了。可他凭什么呀!不就看着自己好欺负嘛!我心里那个郁闷呐!
“没有艺术细胞怎么了。”我咬牙恶狠狠的说道,“说说你的看法。”
凌天笑了笑,把纸条递到我眼前,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指着纸张边缘问我:“你看到这个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纸是被后来撕下来的。”我看着凌天的眼睛有些不确定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凌天敛起了笑容,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慢慢地在纸条边沿刮过,我看到纸条有三面的边沿起了一层薄薄地纸毛,而另一面却没有,我经常练字看书,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有用的时间长纸张边沿才会被磨花。
“你所说的这图案其实只是一小部分,看来有人不希望你看到这幅图,但是纸条又必须得送到你手中,所以不得不把它撕掉。”
“至于为什么你会觉得像是自己画的,看来只是个误会而已。”
凌天倚在墙边,仰着头,不禁忧心地感慨道:“吴邪,接下来,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有预感,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我听了这话,一个头二个大,长沙盘口的事已经搅得他心力交瘁,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来应付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