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筏子不够大。我们人多。我打算先送独眼。易梦。云可心先过去。再回來接九公陆老汉和二狗子。
印象中。我是第二次鼓捣这皮筏子玩意儿。说实话。还是笨手笨脚。行不顺。向不正。两女生直喊着头晕恶心。
湖面白气腾的正旺。漂在这皮筏子上面。真叫两眼一抹黑。啥都看不着。就按着九公指示的大致方位漂着。又慢又晕。“我说。就这破东西。那老头还一股不愿意外借的样子。这得坐好了。坐不好可就栽了”。独眼看着看不清的湖面。一脸的不情愿。而易梦可心两人紧紧抓着我的上衣。那力气。能把衣服给扯破了。
按漂流的时间和速度。这湖的宽度不窄。飘飘荡荡足足有半个钟头。按照原來的计划。到了对岸。我一个人有折返了回去。接上了二狗子陆老汉和九公。
“妈了个巴子的。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刺骨的寒水。怎么会有这白气。熏的眼睛睁开都有点困难”。二狗子话音刚落。突然觉得这看不清的湖水里有什么异响。
“狗子。你有沒有听到一怪声儿”。我疑问的望着王二狗。二狗子爱答不理的斜视了我一眼。“能有啥啊。这么冰的水。我二狗子的胆量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小。别他娘的老來吓唬我”。王二狗显然沒有觉得我沒有和他开玩笑。
四个人周围被浓浓的白气所笼罩着。再远一点的话。四个人看清彼此都有些困难了。而那“咕嘟咕嘟”的异响让我瞬间整个身子僵硬了起來。毕竟一路走來。遇到的奇怪的事太多。刚听到这怪声的时候。我想。这水里应该又有什么不善的东西吧。
问了九公陆老汉。他俩说也沒有听到。当时也就沒有再想。或许是我适应环境的能力太低。被这奇怪的环境所紧张到了吧。
按照之前的那次。应该到对岸了。而这次却迟迟沒有靠岸。“青阳。有这么远吗”。九公问我。我却也不知这次怎么会是这样。
正费神。四个人屁股底下的皮筏子忽然开始了剧烈摇晃。我们四个紧紧抓着皮筏子上的绳索。看着依旧看不清的湖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们除了粗略的看到彼此。其余的一抹黑。
“他娘的。到底是啥鬼东西。是起风了吗”。紧紧爬在皮筏子上的二狗子咧着嘴喊着。刚还沒來的急回复他。只听“噗通”的一声巨响。二狗子掉了下去。
我紧紧爬在皮筏子上。一只手在看不到的湖水里滑來滑去。喊着王二狗。却怎么也沒有收到王二狗的回应。“九公。这可怎么办”。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九公沒有说什么。从他背包里取出了一根绳子。一头栓在了皮筏子上。以后系到了自己的腰间。“你俩爬紧了。顺着皮筏子一直走就好了”。说完。九公便也跳了下去。
沒多会。到了岸。我和陆老汉爬到了岸上。皮筏子也被我俩拖了上去。绳子还在。希望九公和二狗子顺利回來。说起九公。年纪也一大把了。这么冰的湖水。真的可以承受吗。但听陆老汉的话说。九公水性极佳。我这才放心。
转身。奇怪的事儿又发生了。独眼他们呢。他们三个去哪里了。之前第一次过到对岸的他们三个。如今却不知去向。难道他们也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我第一直觉就是有事情发生了。不太好。
陆老汉说先帮他把皮筏子绳索收回來。然而。绳子一拉。竟然毫无重量。显然。绳索的另一头的九公早已不知去向。我顿时不知所措。四个人。如今就只有我和陆老汉二人。
也就是在这时。湖面突然起风。现在湖边。寒风吹过來。可以把鼻涕直接吹出來。那时的寒冷。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咱俩站在这里干着急不是个事儿。我们得走上去”。浓浓白气里的陆老汉。指着岸不远处的石头山给我说着。得到那边去。不然被着凶残的寒风非吹出毛病不可。
我使着吃奶的力气背上了他们落在皮筏子上的行囊。一步步的走向石头山。石头山不高。但面积不小。站在顶端。前后左右看不到边缘。这里的石头个头都挺大。一座山就如一整块石头一下。碎石头极为少见。
原本打算坐下歇息的。不料背包里的兵工铲掉了出來。砸到了脚边的石头上。声音脆的很。我一听就觉得奇怪。然后又去敲了敲。声音依旧如初。当时的想到的就是这石头山是空的。
我让陆老汉瞧了瞧。他就说了一句。“莫非这下面有东西”。这个地儿原本是通往金沙墓的途中。说实话我不想逗留。更不想知道这湖水里有什么东西。这石头山地下又会有什么。之前的好奇心荡然无存。或许是经历的太多。胆子却小了不少。
“喂。陆叔。这有个洞口”。一阵的摸索。在这石头山一侧发现了个山洞。洞口不大。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
陆老汉说是要进去看看。说不准其他人也误入到了这个山洞。洞口实在太窄。我俩把包裹都丢到了洞口。这才身子勉强通过。陆老汉挑头。我紧跟在后面。
刚进去沒多久就两眼一抹黑。啥都看不到。陆老汉取出了蜡烛。让我点了起來。蜡烛亮了起來的一瞬间。这才发现我俩早已通过狭窄的洞口通道。而穿过洞口。空间似乎一下子大了起來。
除了石头。我俩沒有发现别的什么东西。再走一会。显然是沒有了路。面前被一堵墙堵的严严实实。墙壁好像是被修整过。平平整整的。
“墙壁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似乎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块块的方格。说给了陆老汉。陆老汉继续往前走。知道离上次不足一米距离。
我把蜡烛拿到了墙壁很近的地方。这才发现墙壁布满了尘埃。厚厚的一层显而易见。我用力吹了一口气。墙壁的尘土瞬间飞了起來。让我嗷嗷干咳。
待尘埃落定。墙壁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字。陆老汉让我把蜡烛再拿近一点。这时我们才发现。确实是刻上去的字。用手拍去周围的尘土。一块面积不小的墙壁竟然刻满了字体。某某某之灵位。某某某之灵位。成十上百的灵位一下子出现在了我和陆老汉的眼前。
“莫非是个祠堂”。陆老汉话刚说完。黑暗再次吞噬了我俩。手中的蜡烛被从背后吹來的阴风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