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已经十点多了,我上床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又起来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这几天我天天都给他老人家打电话,但都是雪涵接的,不知道他老人家回来了没有,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
不过这次确实师父亲自接的,我一听到他老人家的声音,便长舒了一口气,同时赶紧放下心来。师父说他忙碌了几天,刚刚从内蒙回来,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我第二天再打电话。
这一晚上睡得比前几天踏实多了,师父既然平安归来,看来铁木真多半是已经被解决掉了,而且没有闯更大的货。
第二天一早我便拨通了师父的电话,问他去哪里了,为什么好几天都没联系到。结果师父笑骂了我几句,说早在一个月前就给我打电话,一直打了十多个,都没有我的消息,他还以为我遭遇了什么不测呢。
接着师父便说了这几天他的遭遇,同时说好久没有活动手脚了,这次倒过了过瘾。接着师父便讲了他前往草原的故事。
师父在魔术界享有盛名,很受人尊敬。从前他还教过大学,带过导生,到现在还领着国家的津贴。而就在那天晚上,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军区里的大人物打来的,并安排了他马上前往鄂尔多斯大草原,完成这个任务。
与师父同行的,有魔术界享有盛名的几个北斗级人物,还有两个神秘兮兮的人,总共是十个人。而大家的任务,则是负责在草原上寻找一个怪物,并解决掉它。
众人在草原多次发现了这么个巨人的行踪,军方还提供了五枚导弹,配合这十个人的工作。而直到导弹击中了怪物,众人才知道他们面对的这个怪物,是多么难以对付。
最终师父跟其他九人合力,才封印住了这身受重伤的怪物。封印的年限只有一百年,但眼前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一百年之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我问师父是如何封印住怪物的,师父说我现在的层次太浅,等魔术的水平达到一定地步,便会发现能量的奥妙,而操控这种能量,便可以跻身为异能者。他们所作的,便是用一层能量膜隔开铁木真与这个社会的交集,在我没有掌握前,是无法跟我解释的。
但不论怎样,解决了铁木真的问题,便是一件喜事。而且一百年对于我们太久远了,或许国家的科技再次进步,铁木真便可以轻松被击败了。当然这些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
师父问我前段时间去了哪,我便如实说了,还承认了铁木真是我们放出来的。师父只好苦笑,自己收拾的烂摊子,居然还是自己的徒弟惹出来的,可真所谓造化弄人啊。
不过人年纪大了,难免会护犊,我把这些跟师父说了,并没有后顾之忧。而政府若是知道了我们盗墓放出了怪物,恐怕我们几人全是被枪毙的命了。
又跟师傅请教了一些魔术上的困惑,师父倒是不厌其烦地为我解答,让我又明悟了许多。约好了过些天亲自去拜访,我才挂了电话,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我把师父的遭遇跟众人说了,众人也都十分高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而众人迫不及待地都想见见我这个师父,向他当面道谢。
除了卿庭荣、流嫣和小薇,其他人倒是都见过我师父,不过得知了我师父居然被邀请去对付铁木真,大家顿时对他刮目相看,根本想不到,那个瘦弱的老头,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接下来便是诅咒的事情了,经过对比各种文献,家族内关于诅咒的研究人员,确定了这法杖是灵蛇一族的信物,存在非常强大的力量,但这种力量,是我们无法掌握的。
法杖之上有很多的血槽,看来需要献上大量的鲜血,祭祀才可以开始。当然启动它所需要的鲜血,恐怕肯定会是不凡之物,而不是随随便便的鲜血就可以代替的!
当然通过分析,这柄法杖是灵蛇族最为玄奥和珍贵的圣器,不知道铁木真是如何得到的。而出现在九龙山壁画中的那柄法杖,则是代替品或者是后来又制造的圣器。这点通过时间上就可以推断出,因为我祖上借用灵蛇族的力量之时,要远远晚于铁木真的年代。
随着法杖上文字和图画的破译,更多的信息展现在了我们面前,其中有一条甚为触目惊心,由于诅咒是五名祭祀以燃烧全部生命力而完成的,所以若是想解开这个诅咒,必须要再次燃烧五名灵蛇族祭祀的生命力,否则根本无法破解这个诅咒。
当诅咒的研究人员把这些信息破解出来的时候,我和曾祖父都在场,我们听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顿时一沉,看来诅咒的事情又走进了绝路,我这次虽然使诅咒的线索有了重大的突破,甚至是质的飞跃,但依然无法直接接触掉诅咒。
五名灵蛇族祭祀,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别说五名,就算是一名,恐怕把世界搜个遍,也很难找出来。单单是法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问诅咒的研究人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其中有一个族人是世界诅咒学的专家,精通好几个国家的诅咒和降头,他是张家的女婿,叫秦玮骏,他是张家诅咒研究的总负责人,他用一种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除非能够找到灵蛇族圣女,同样也可能代替五名祭祀。
说话的时候他面露难色,停顿了一下后,他说那个叫小薇的女孩,恐怕极有可能就是灵蛇族的圣女,若是以她的生命为引,倒是很有可能解除张家的诅咒!
我曾祖父问秦玮骏有多大的把握,他说起码有百分之八十,这个时候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我直接对着秦玮骏吼道,即便是百分之百的把握,打小薇的主意,那也是,不……可……能……!
众人见我情绪激动,也都没再说什么,曾祖父也是一脸尴尬地安慰我,说咱们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比如长城地宫,多少会有找到诅咒线索的可能的。
我知道曾祖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族人,而且这些族人中,包括我的父母和三叔这样的至亲,所以我对曾祖父刚才问的话,也没太放在心里。可以要牺牲小薇,我是说什么也不肯的,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谁要是想打小薇的主意,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而这几天里,又发生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过于的惊奇和震撼!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昨天凌晨,河南的平顶山,有一处荒郊野岭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周围的几平方公里内,都炸成了粉末。据专家分析,有可能这是日本侵华失败后遗留的产物,因地壳运动,或者是地下穴居动物的原因,引起了大爆炸。
爆炸的地点由于极其偏僻,所以并没有人员的伤亡。不过这次爆炸,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因为爆炸的地点正是我的平顶山古墓,我最担心的是,灵儿的尸身被爆炸破坏了,安息了千年都无法善终。
当晚睡觉的时候,我又做了一个梦,梦中灵儿居然复活了,正在满世界的找我,而我们中间就隔着一面墙,却始终无法见面,这种感觉太难受了,纠结得我都从梦中醒来了。
醒来之后我自嘲地笑了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灵儿死了都上千年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复活了,而且她又没有小薇那样极度冰寒的环境,能够保证不腐烂,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我怀中的玉坠却经常发出令人舒适的温暖,以前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越是这样,我越对玉坠爱不释手。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给小薇上了个户口,以张家的势力,这只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地小事。我还计划把小薇送进学校里学习,但心里还是舍不得,怕她在生人面前吃亏。
经过十来天的学习,小薇已经能说出很多常用的语句了,她实在是太过聪明了,若是没有这八百年的时空阻隔,这绝对是一个天才。当然流嫣是个博学多识的人,她的部落里保持了很多的古风,教起小薇来更是事半功倍。
与小薇玩得最好的,还是点点这只小白鸽,自从它上一次吃下昆仑五行木后,大部分时间里都在睡眠,除了平顶山救过我一次,其他时间里就跟不存在一样,而在危机四伏的成吉思汗陵里,它也没有丝毫的表现。
不过它在与小薇接触的十多天里,一改以前的懒惰,而是天天都精神奕奕的,小薇也喜欢把它抱进怀里。仅仅十多天,点点便长大了好几倍,跟正常的鸽子大小差不多了,而且羽毛还是七彩的,非常的漂亮。
增肥后的点点已经不屑于跟我表演魔术了,但也是经常站到我的肩膀上跳舞。有一次我见它飞快地向天空飞去,居然眨眼间就没了影子。我很担心它会不辞而别,但没过多久,点点还是回来了,但气质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小鸟了,而是充满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