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立即就跳下马车,脸红的像番茄,马车的容子画笑的仿佛三月里最灿烂的桃花,这张俊脸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
君莫倾一路走在拥挤的人潮中,这里全是嫖客,有五大三粗的,有秀才一样腼腆的,各种五花八门的男人,君莫倾熟门熟路的去了上次那家妓院,红颜,并甩了一千两找了进了花魁采薇的房。
采薇早已经心花荡漾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把压箱底的衣服都穿了,准备好好伺候君莫倾,这回早就急不可耐了,往君莫倾怀里一躺,娇声道:“公子,奴家真是想念的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终于想起奴家了,我们是否把上次没做完的继续做?”
妓女就是妓女,一张嘴就是那档子事,君莫倾怀里抱着她,动作温柔,心里却是不耐烦的很,她把采薇的身子微微一推,拿出一千两给她,淡淡的说:“这里有一千两,你去外面等着,等我约的人来了,带她进来。”
“公子,那我怎么知道你约了谁?”采薇见钱眼开,立即就拿了银子,君莫倾道:“她若来了,你自然会知道是哪个,出去吧。”
采薇拿了钱马上就出去了,满口的答应,君莫倾看了看这间房,没有哪里可以躲人,只有一架薄薄的屏风,是她预先让采薇准备好的,容子画躲哪里了?她走到窗边,想看看容子画是不是没来,岂料这脑袋一伸出窗外,就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只见容子画正站在窗外的一块木板上,就在窗旁边,整整三楼高,就好像凌空飘着一样,吓人,她抚着胸口,嗔怪道:“你又吓唬我。”
容子画好笑,“我没出声,也没动,怎么是我吓唬你了?”君莫倾无言,容子画道:“莫姑娘来了,你别关窗,若她对你不利,我立即进来。”
君莫倾笑着点了点头,容子画是习武之人,可以听的出脚步声,果然,房外响起了采薇的声音,“公子,你约的人来了。”
君莫倾无声一笑,走进屏风后面坐了下来,取出采薇的琴,十指一动,一曲凤囚凰悠悠扬扬响起,撩人心弦,窗户外的容子画也不禁动心。
采薇带了一名女子进来,君莫倾隔着薄薄的屏风看见了那女子,正是莫云浅,她穿一身浅黄色长裙,腰上缠着一条条流苏,明眸皓齿,长发披肩,确实是一个妙人,清清爽爽,不落红尘胭脂俗粉,没想到这样一个娇弱是女子会干建筑这一行,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莫云浅命采薇退出去,出手大方的给了采薇五百两,道:“不许有人靠近这间房五十步。”
采薇今天简直财神上身,两眼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银票,立即就出了门,生怕惊动了财神。
莫云浅双眼看着屏风后的君莫倾,隔着一架屏风,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里面坐着一位身穿白衣,英俊潇洒又有些淡淡忧愁的男子,她被男子的琴声吸引,傻傻的站着,竟忘记了来意,直到君莫倾纤指轻勾,琴音停止,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你到底是何许人也?”莫云浅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那张图是你画的吗?你从何处看到那般神奇的建筑?”那种东西,她简直没有见过,是一栋很高很高的楼,看上去仿佛像丝带一样扭动着,形状很是奇特。
君莫倾垂眸浅浅一笑,并未站起来,也不离开屏风,她道:“在下听闻姑娘是天下第一匠师墨者,便心生好奇想一睹真面目,唐突姑娘了,若姑娘喜欢那副草图,在下便赠送给你,好了,在下好奇心也散了,姑娘也得了草图了,我们便散了吧。”
说着君莫倾就站了起来,看上去修长又高挑,简直就是一个花样美男,莫云浅见她要走,立即就开口道出了来意,“公子留步,往我一直以天下第一匠师自居,看了公子您的作品,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幼稚,我今日来是希望能拜公子为师,希望公子莫嫌弃。”
要是就是这句话,君莫倾心里开心,表面却还十分沉着,装作思考的沉默了一会,有些无奈的说:“在下此番是路经京城前来探访堂妹,过段时间便要浪迹天涯,实在不方便收姑娘为徒,且在下不想与外人多接触,姑娘是莫将军的千金小姐,你我实在无缘。”
“不,只要公子不嫌弃,云浅愿意跟随公子天涯海角,只求公子能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云浅,为表明诚意,云浅愿当着所有人的面拜师。”此等妙人,怎么可能让他走了,莫云浅十多年没遇到能在建筑上征服自己的人,现在已经彻彻底底败在君莫倾的脚下了。
君莫倾心里乐开了,脸上还保持着淡然,又是好一阵的装作思考,最后轻叹一声,“罢了,在下不喜与外人接触,既然你我有缘,那在下便暂时答应教你一些心得,只是日后在下还要浪迹天涯,是否有缘结成师徒便日后再说吧,在下留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住在太子府,姑娘有心想学,明日便来太子府小住一些时日吧,我自会让人放你进来。”
太子府!莫云浅一怔,眼眸中露出深深的忧伤和一丝丝掩藏不住的爱意,“公子说来京城探望堂妹,你的堂妹在太子府么?她是?”心里已经猜到,只是还不想承认容子画已经有了太子妃。
君莫倾微微一笑,“在下能住在太子府里,那在下的堂妹必然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当今太子妃。”
莫云浅心里猛然抽痛,太子妃,那个传说中的女子,嫁给了容子画的女子,嫁给了自己心爱了十多年的容子画,莫云浅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人,她昂起头,深呼吸一口气便道:“公子不喜与外人接触,那云浅明日便收拾细软去太子府找公子,还望公子能通知一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