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大,海蟑螂他不是没见识过,但铺天盖地的蟑螂潮,那是真没有见识过。
“快跑。”
他吼了一嗓子,说完就往回跑,手里拖着已经被吓傻了的刘丧,吴邪、胖子、张起灵也连忙转身开始跑。
在滩涂里面本来就走不快,更别提跑了,脚底下全是泥沙,一动起来泥沙就陷入了小腿,拔出来很费劲。
眼看着要被蟑螂潮淹没,他吼了一声。
“胖哥,有没有什么家伙事?”
胖子连忙在身上摸索,他身上的家伙事,除了炸药就是雷管,根本没有别的。
就在这时,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第三根第四根雷管,同时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无数的海蟑螂掀飞,天上下起了海蟑螂雨。
于此同时,地面开始往下凹陷。
杨浩脸色大变,底下居然踏马的是空的,还没来的及细想,周围开始大范围的坍塌,几人混着海水和泥沙,掉了下去。
半空中,借着头顶的光亮,就看到下面像是个峡谷裂缝,俩边都是岩壁。
他一拉身后腰间的鲛筋机扩,顿时肘、腕、踝、膝处涌现密密麻麻的倒刺小勾。
“张起灵,你踏马的死了没有。”
空中无处借力的他,吼了起来。
张起灵就在他的下面,闻言目光一闪,一脚踹向他的后背。
杨浩闷哼一声,右手往下面一抖,一条绳索甩了出去,自身被一脚踹到岩壁上,他趁机往岩壁上一趴,像是个壁虎一样,牢牢的吸附在上面。
“抓紧了。”
绳子稳稳的缠在了张起灵的腰间,与此同时,张起灵一把抓住旁边的吴邪和胖子,双脚一夹,将下面的刘丧夹住。
杨浩顿时身子往下一沉,一只手死死的抓着绳子不放,整个人却是顺着岩壁往下滑落。
他咬着牙吼了起来。
“踏马的,你们该减肥了。”
滑行了没一会儿的时间,掘子甲的倒刺全部脱落,一行人掉入了仿佛无底的深渊。
。。。
迷迷糊糊之际,杨浩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难受,他猛的睁开眼睛,站起身体,剧烈的喘息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
朝着四周摸索了一番,俩边都是岩壁,像是身处一片峡谷之中,身下是海水,刚好淹没到大腿附近,脚下是松软的泥沙。
好半天了,也没有听到其余人的动静,他有些着急的喊了起来。
“吴哥,胖哥,张起灵。”
他一边喊着,一边在身上摸索,幸运的是,小神锋没有丢,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兜里的手机不知道掉那去了,香烟已经被海水浸湿,打火机是煤油的,倒是还可以用。
“啪”的一声轻响,打火机上,亮起橘黄色的火光,一张惨白的人脸,湿漉漉的,长发搭拉在脸上,突兀的出现在火光前。
“我尼玛的。”
杨浩被吓了一哆嗦,嗷了一嗓子,条件反射似的,一脚踹了过去。
火光熄灭,耳边传来一声惨呼。
他一愣,反应过来,这是刘丧的声音。 ωwш¤ t tkan¤ ¢ o
连忙再次将打火机点着,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就看到刘丧拉拢着脑袋,人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知道他刚才的一脚可能不轻。
他将刘丧扶了起来,呼唤了俩声,见没有反应后,掐他的人中。
时间不大,刘丧呢喃了一声醒了过来。
杨浩一喜,连忙问道。
“人呢?他们人呢?你不是在最下面的吗?有没有看到他们?”
刘丧本来还挺迷糊,一听这个,立马哭哭啼啼起来。
“偶像抛弃我了,我偶像他抛弃我了。”
杨浩磨了磨牙,一阵火大,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我问你,他们人呢?”
他一把将他薅了起来,怒声质问。
面对着杨浩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刘丧一个激灵,人彻底清醒过来。
“我不知道,我被人踩了一脚。”
杨浩皱着眉头,心里安慰自己,凭借着张起灵的身手,想来问题应该是不大,底下都是海水,下面还有松软的泥沙,他都没有摔死,他们应该也不会摔死。
更何况,连弱鸡刘丧都没死,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事?除非运气背到了家,刚好摔到石头上。
正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红色火光向头顶上方划过,像一道流星一样,并伴随着“咻”的一声声响。
“是信号弹,谢天谢地,他们还活着。”
杨浩精神一振,拉着刘丧就往光源的地方走。
“先去跟他们汇合, 胖哥身上带了物资和装备,能不能活着出去,就要看他的了。”
刘丧点点头,从裤兜里一阵摸索,将手机摸了出来。
打开功能上面的手电筒,顿时四周亮了不少。
见杨浩看过来,他腼腆的笑了笑。
“手机是防震防水的,没想到现在还派上了用场。”
俩人往前走了一截,还没看见人影,耳边已经传来了人声。
“踏马的,这里离着地面最少也有六七十米高,也不知道信号弹能不能飞得出去?
话说,信号枪是谁发明的?发明之时,就不知道该多装俩发弹药吗?
二爷要是看不到信号弹救援,咱们都得埋这了。”
“行了,净说些废话,有这功夫,先找到浩子和刘丧,咱们先汇合,再一起想办法出去。”
杨浩眼睛一亮,喊了起来。
“这呢,我在这。”
声音一落,一道强光照了过来,杨浩将手挡在眼前,半眯着眼。
“真是浩子,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事。”
俩人和吴邪他们汇合,杨浩松了口气,扭头就看到张起灵站在一尊倒塌的雕像上面,正在打量着四周。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片建筑群,估计是什么部落的聚集地,四周都是倒塌的建筑和神像。南海王墓应该就在附近。”
杨浩露出一脸意外之色,误打误撞,居然找到了南海王墓附近了,转念一想,他板起脸,质问起来。
“刘丧,你刚才在上面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吓成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