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敖远的酒量,其实夏琰飞挺没有信心的。
好吧好吧,就算是历史里被记载的那些人都可以说是可以喝上不少而且喝多了的时候总会留下那么一两句名垂千古的话语,但是那个时候的酒和现在的酒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那时候的酒充其量就是现在的酒酿,否则斗酒诗百篇的李白早就因为酒精中毒而没有机会留下这么多首诗了。
因为招待所只有一个厨师,所以菜上的很慢,而酒却拿来的很快,夏琰飞看着那些白酒和啤酒在心里暗戳戳的认为这些人死于酒精中毒或者肝硬化这些原因的可能性要和死在斗里的可能性是差不多的,或者说可能还要更高上那么一点。
可是心里这么想着,夏琰飞还是一边带着笑容和他们说话一边用手直接开了一瓶啤酒,这种小把戏在他们这些人里面已经算是常事,所以连方应也没有对这表示出任何惊讶之感。
因为方应自己也会这个把戏,而且还因为这个在班里聚会的时候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
可是倒白酒的时候却出了点小小的状况,叶凡拿着酒瓶准备给夏琰飞满上的时候敖远缺轻轻伸手盖住了夏琰飞酒杯的杯口:“她最近不能喝白酒。”
叶凡拿着酒瓶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原地,酒桌上原本正闹腾着的气氛也因为敖远的这个动作而沉寂了下来,然而只有沈沉舟一个人轻轻挑了挑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还没等叶凡想到什么化解尴尬并且能给彼此找个台阶下的时候,敖远拿过了他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的白酒并一饮而尽:“她的那一杯,我代了。”
夏琰飞:=口=
叶凡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爽快人,来来来,都满上,满上!今天晚上好好喝一场!”
原先冷寂下来的气氛又再次活跃了起来,甚至要比之前的更加活跃,趁着另外几个人开始第一轮的推杯换盏的时候夏琰飞扯了扯敖远的一角,并且压低了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敖远道:“你疯了还是怎么着,别告诉我你没看到这么明显的度数标志,我们两个都清楚你的眼神比我的还好。一整杯粮食精就这么下去了你是想酒精中毒?”
夏琰飞不是没有想到敖远会不会像当初对付罗珏那样开个外挂,但是一想到现在沈沉舟在这里而且两个人还是针锋相对的状态,那么无论敖远为谁开了这个外挂,沈沉舟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戳穿的。
所以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真跟这些酒坛子们拼酒量。
但是用这种可能的话,夏琰飞上阵的胜算明显是要比让敖远上阵的胜算要大的。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喝酒喝得胃难受的又开始吃胃药了。”敖远也压低了声音回答她,“当我没看到你往包里放胃药?”
夏琰飞皱了皱眉:“但是你要是能喝过这几个人就奇了怪了好吗?”
还没等敖远再回答夏琰飞一句,武常海就掉转过头来开始敬敖远,夏琰飞只要默默地低了头并且假装无视了面前那瓶已经开了瓶盖的啤酒,乖乖地吃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菜。
长白山这个地方其实有不少吃的,夏琰飞看着面前地道的农家菜眼睛里就差放出绿光来表示自己有多么满意这些菜了,单单是一道听起来极其简单的猪肉炖粉条就让夏琰飞吃的停不下来,而在这菜里厨师还放了蘑菇进去,一口咬下去只剩下了满心的满足感。
她慢慢地嚼着蘑菇,看着包括沈沉舟在内的几个人都加入了想要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灌醉的行列,而第一个倒下的没有半点意外的就是方应,方小侯爷被喝到了抱着酒瓶子滚到桌子下面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地步。
夏琰飞的饭量并不是很大,几道菜一样吃了一点依旧撑了,就这么单手拿着那瓶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然后在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以及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并且也就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转移了话题。她这么看着这一桌人都带着笑容称兄道弟,恍惚间似乎就看到了所谓的人生百态。
就这么客套着客套着,多少虚情多少假意都融入到了这一杯杯的酒中,没人知道自己喝下了多少,更没有人清楚自己说的那么多话里有多少真话有多少假话。
这一顿晚饭吃了很长一段时间,夏琰飞甚至还抓住了时间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刚刚睡了过去。
最终还是碍于身份没人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灌他的沈沉舟发话结束了这一场过于惨烈的战争,敖远站起来的时候目光格外清明,而且完全是单独走出来了一条完美的直线,夏琰飞在后面双手抱胸看着敖远的背影,觉得这似乎有点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敖远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极快,可是他走的越好夏琰飞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跟着他走就觉得有点越来越担心了,因为她是亲眼看着敖远越喝酒脸就越白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格外担心。
结果果然不出夏琰飞所料,等两个人刚刚关上了那间标间的门之后敖远就整个人歪向了旁边,好在夏琰飞早有准备,不过很明显她被敖远砸了一下而敖远也被她的骨头给咯了一下,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嘶声。
最终还是碍于身份没人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灌他的沈沉舟发话结束了这一场过于惨烈的战争,敖远站起来的时候目光格外清明,而且完全是单独走出来了一条完美的直线,夏琰飞在后面双手抱胸看着敖远的背影,觉得这似乎有点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敖远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极快,可是他走的越好夏琰飞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跟着他走就觉得有点越来越担心了,因为她是亲眼看着敖远越喝酒脸就越白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格外担心。
结果果然不出夏琰飞所料,等两个人刚刚关上了那间标间的门之后敖远就整个人歪向了旁边,好在夏琰飞早有准备,不过很明显她被敖远砸了一下而敖远也被她的骨头给咯了一下,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嘶声。
夏琰飞一边支撑着敖远一边说:“我就知道你刚刚是一口气死扛着不肯在沈沉舟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也幸亏你旁边是我,要是换个普通姑娘的话哪能扛得住你。”
好在敖远喝的多虽多但是意识还在,听了夏琰飞的话以后露出了一个略显迷茫的笑容出来:“也就是知道你在我旁边我才敢放松下来的。”
“是吗,那我还真荣幸。”夏琰飞其实是很想要把敖远给扔到床上的,但是还是在最后关头忍住了这个念头,“等着,我去弄个热毛巾过来。”
夏琰飞打开了在招待所里面相比较而言还算得上是干净的浴室里的水龙头试探了半天水温确定了这水龙头应该是只有冷水,她只好用里面满是水垢的电热水壶烧开了一壶热水,毕竟也只是作为晚上洗漱的水,要喝的热水还是要向厨房里去要的。
在等待水烧开的时候夏琰飞坐在敖远的旁边低头玩着没有信号的手机里的游戏,她看着手机里的那个小人因为拿了一个长的很奇特的石像而被永无止境的追逐,而唯一的解脱方法就是各种各样猎奇的死法。
因为一下子喝了太多高度数的酒而感到头晕了的敖远躺在床上看着整个人被笼罩在昏黄灯光之中的夏琰飞,心里是一片妥帖的温暖:“我说,你什么时候再跟我回东海一趟怎么样?”
夏琰飞依旧专注地打着游戏:“行啊,不过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我见过你爸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回我的故地?”敖远从平躺转成了侧躺,他伸手拦过了夏琰飞柔韧有力的腰部,“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充分。”
夏琰飞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把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到了敖远身上:“等事情都结束了吧,如果明年过年的时候能把一切都弄完我们两个就先去东海,然后和我飞回意大利过年去。”
过年,多么温馨的一个词。
而一起过年,或许才是真正意味着成为了一家人。
看到了电热水壶已经把水给烧开,夏琰飞放下手机站起了身来,试探着挑出了一盆微烫的水拧出了一条热毛巾扔到了敖远脸上:“现在的关键是先把你自己打理干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一身酒气我就去睡另外一张床。”
这样的日子多好,无论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之中两个人都是并肩而行,依旧是同吃同住,在经历过一天的风雨之后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说是相濡以沫也好,说是相依为命也罢,不管窗外究竟是一窗秋雨还是狂风骤雨,江湖夜雨十年灯,却道吾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