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吕凯,今年二十一岁,我来自安徽一个偏远的乡村。由于父母及家里人常年在外工作,所以老家就没有人在,老家的房子从建好后一直没有人住,而我因为常期在外面读书,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了。
在家我是老小,上面我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姐姐长期在广州工作,由于工作忙,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了。哥哥已经成家,则带着嫂子和孩子在舟山某造船厂工作,也有一年没见到了。我爸妈呢!则在属宁波的一个村里种植蔬菜。
在这个暑假即将开始的时候时,我本打算在杭州找份兼职,挣点钱花。可是最后就快定下来时被我爸一个电话逼了过去。为此我姐说我没骨气,就知道跟着咱爸后面转,能有什么前途。而按照她的想法是叫我到广州去玩玩,去看看广州的风景。我哥的态度是,随你到哪都行,你要是觉得难来我这也行。
唉!真是两难的抉择啊。这就是我的家庭成员,我爸妈有三个孩子,而我在家时最小的那个,每每和别人说到这个时别人都羡慕我,有个哥哥还有个姐姐,真幸福。每当别人说到这时,我都会傻傻的笑着说:“嘿嘿,哪有啊!不欺负我就行了。当然,他们只是在小时候会欺负我,长大了就不会了。
这就是我,一个既活泼、开朗、自信,没事就爱傻笑,遇到事又不是很有主见的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是:内外双向,从沉默的一言不发到说的手舞足蹈,随心情和人不同而不同。
虽然我是男生,但是我经常怀疑我爸妈生我时是不是把我性别搞错了,因为在高中时除了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同学熟悉外,其余的都没怎么说过话,以至于会发生高中毕业时,竟然有人说:“没和你说过话,不知道怎么评价你。”那个时候站在旁边手拿着只写了一个名字就被还了回来的同学录的纸,凌乱了。这种情况据我所了解,只有发生在女生身上才算正常,因为这样,我还问过我老妈。
八月份,到处是蝉鸣,虽然我现在所站在的田地离村庄很远,但是时不时还会有嘹亮的知了声传入耳朵。这里已经有半个月没下雨了,地上随处可见大地饥渴的裂纹。似乎在祈求上天给我点水吧!但是炽热的太阳依旧无时不刻的在头顶煎烤着大地,没有一丝怜悯的意思。
在这种天气下干农活,只有把自己武装起来才是最安全的,于是这些天出门时都会戴着帽子,穿一条长裤,在一件T恤,另外再加一双套袖和一条毛巾。
整个身体除了一双眼睛和一双手在外面,其余的全被遮盖在衣服下面。每当感觉热的无法忍受时,就会到旁边的棚下去乘凉,这个季节棚上早已没有了用来起保温作用的塑料薄膜,取而代之的是爬得满满的丝瓜藤。在阳光下的映射下,棚内阴影斑驳,偶尔会有一阵阵风从不知名的的方向吹来,阴影会随之飘来飘去。这时的唯一的乐趣就是,一手摘一个还没成熟丝瓜,另一手则拿着刀慢慢削,直到削的不能在削。
时间过得好快啊,两个月的假期就这么过完了!开学在即,虽然老爸老妈都很是舍不得我走,但是他们也无可奈何,老爸把学费交给我时会习惯性的说:“到学校多看点书,咱家就你一个上学的了,好好干。”而老妈则帮我整理东西,收拾好之后就会和我聊天,交代好她所能想到的所有事后才会去睡觉,而我则静静的等着明天去学校。
第二天起的很早,但是爸妈已经去到田里去了,锅里的早饭一直在用微火加热保温,简单吃了些。这时听到车子的声音,片刻,看到妈妈骑着电瓶车出现在大门口。看到我说:“咋这么巧呢,在回来晚一会就见不到你了。”接着又说到“等着啊!我去集上给你买点东西,你带到学校去吃”说完把车子调头,就消失在墙角。
打开电视机,随意找了个电视节目看。看看表已经过了半小时了,老妈还没回来。想想今天要做很久的车,在等下去估计今天到不了学校了,心里琢磨道:“在等十分钟,不回来我就先走了。”十分钟后还没回来,就拎着妈妈给我塞的不能在塞下任何东西的背包就出发了。
出门前,和房东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到外面等公交车。由于路有点远,感觉包在背上越来越沉。
在路上听到有蚱蜢的叫声,便把书包放到路边,顺便歇一下,到草丛里抓了只很大的蚱蜢,拿出眼镜盒,摘两片草叶便和蚱蜢一起放了进去,心想:到学校让他们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上了公交车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来,把包放在脚边,用手捏了捏发麻的肩膀。车开动后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直到看到老妈开着车从车窗外一闪而过,才把目光收回来。
知道老妈到家会给我打电话,索性拿出手机等着来电话。一会儿,老妈就打来电话,张口就说:“你怎么走了呢?给你买了橘子苹果还有牛奶。不等我回来就走了,这买回来了给谁吃啊。”我说:“就留着你们自己吃吧!要是再不走,等到了杭州就没有公交车去学校了。”听我这句话后,电话那头就没有再说什么,除了一句“到学校来个电话,好知道你到学校了”。
挂了电话,一阵苦笑,这就是我妈,总拿我是小孩子看。虽然我说过很多次“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不怎么顶用。没办法,谁叫她是我妈呢?把手机放进口袋,别的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今天要回学校了,又要见到那帮货了,哈哈!在心里喊了句“兄弟们,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