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了工厂,李玉阳和胖子再也忍受不住那种眩晕,让司徒明香自己先去,而他们俩则直奔茅房开吐。
此时俩人心里还暗暗叨咕,看来有钱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想要方便就要遭罪,真想象不到宋梦凡他是怎么忍受车里的那股子油腻味和眩晕感的,当然了人家司徒明香可是啥事没有,弄得俩人暗暗叫怪,难道自己是水土不服了?
等到俩人吐过后,又找了个地方洗了把脸,那原本萎靡的精神才变得好了点,俩人连忙请一个看厂区的老头头前带路,先带他们去那个大水罐哪里,等他们几个到那里的时候司徒明香才从那个大水罐上下来。
“司徒小姐,有什么收获啊,看你脸色不好,别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吓着了吧,这种事儿可不是你们娘们家家干得了的,你还是回你的美国,在找你的美国师傅学学道术吧。”一看司徒明香脸色不对,李玉阳不免上前揶揄几分。
“哼,本小姐懒得和你废话,等你们上去看的时候别被那里头的东西吓着再说吧,当然了,也许有些人还什么都看不着呢。”司徒明香一脸厌恶,面对眼前的李玉阳只是甩了个大大白眼以示不屑,然后随便找个被阴的地方一站,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一看眼前的情形,李玉阳也知道自己再继续往下说什么估计也捞不着什么好话了,只不过他是真的气愤不过司徒明香的身份,他娘的一个日本人还弄个美国国籍,然后跑到中国来驱魔,这跨国的买卖干的过啊。
当然了李玉阳的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紧跟在胖子身后,往眼前的矗立的那个大水罐走去。
一爬上那个大水罐,李玉阳和胖子俩人眉头就是一皱,不是说他们俩此刻感觉出什么来了,而是那股子铁锈和水臭味太过的刺鼻了。
等到俩人爬到那大水罐的顶上,打开那扇生锈的小门往里一钻的时候忽然察觉出一抹不太寻常的异样感,就在他们俩打开那门的一刹那,好像是有个人在水里头泡着呢、
不过这种感觉持续的很短,等到俩人完全走进那个大水罐的时候,那个好像在水里存在过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刚过正午不久,外面的阳光还很是毒辣,可当俩人一走进这个本应该是闷热非常的大水罐里时,却是与外面完全的环境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虽然这里头依旧像个蒸笼一样闷热异常,但时不时地会有一股子阴寒的异样感像是针扎一样的刺在李玉阳和胖子的身上。
俩人自打一进这个大水罐,就有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但俩人想要遁着那个感觉往那边瞧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斑驳的铁锈和已经滋养出一些水生昆虫的水而已。
从上往下看,这水太过幽深了,冷眼一瞅好像看不到底一样,因为光线的问题,下面是幽黑一片,只能看见靠水生长的一些绿色的青苔和在水里的那一抹猩红的铁锈而已。
一股子说不是上是尸臭还是霉腐臭的气味在这个大水罐里弥漫着,虽然那味道极其的清淡,但长时间在这里头待着的话,也会因为那种气闷感而弄的头昏脑涨。
“怎么样?能看出点什么不?”一看李玉阳他们俩从那个大水罐上下来了,司徒明香好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女孩一样,一下子就跳到了李玉阳的面前想要挖苦一下李玉阳。
“走,去那个被雷劈过的厂房看看。”可此刻李玉阳刚想说话,却被一旁一直冷着脸的胖子抢先了一步,只好对着这个司徒明香一吐舌头,然后跟着胖子和那几个带路的人走了。
一看自己赢了一次,司徒明香是得意的不得了,可她还想要对李玉阳的那个鬼脸换衣颜色的时候,胖子一行人却早已走的远了。
几个人走到一处贴有封条的厂房前停了下来,胖子忽然问道这间厂房是不是只有一个出口,而在那些随行的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才把门上的封条一一撕开。
眼下日暮西沉,一抹昏黄的阳光罩在几个人的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下午时的那种如同烤肉式的炙热感,胖子让那随行的几个人打开锁头后就让他们走了,而他自己却拔出虬筋,在那扇破旧的门上刻划了起来。
司徒明香对这胖子刻上去的那些纹路小字很是好奇,还想着凑近了好好瞅瞅到底那上面写的是什么的时候,胖子和李玉阳已经先一步用手一推,迈进了这间稍显幽静的厂房。
一进这间厂房,仨人不由得就把鼻子给捂上了,别的先不说,那一股子冲人的焦糊味让仨人眉头发紧,可等他们仨稍显适应了这厂房里的气味再次打量起四周的时候情况时,才发现这间厂房的房顶上竟然有个破碎的大洞,一缕昏黄的阳光直射而下,直接照在了大坑旁不远的地方。
仨人本想凑上前去,在那个大坑边上看看里边到底有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眼前人影一闪,等仨人反应劲来往里头细瞅的时候才发现,好像远处幽暗的铁梯子后头正背冲这他们蹲着一个人呢。
“谁,谁在那,快给我出来。”一看有人在,俩人此刻也不管那个大坑了,连忙抬腿就走,准备凑近了看看那个人是谁,可等他们仨离得稍稍进了,那个人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似得缓缓转过了头来。
仨人一看心下一惊,就见那个人样貌稍老,长得很憨厚,身上穿的也很是质朴,但此刻面无血色一身是水,正瞪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们呢。
李玉阳他们仨没见过范老三,但此时此刻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心里头都不由得闪出他的名字,这是大白天啊,大变天就能看见他,这个范老三不是人装的,就必定是他怨气太重免死的太不甘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降生于世都不容易,谁又会甘愿的死去呢。
可等李玉阳他们仨绕过那个铁梯子想要就近看看他的时候,那个原本还漫无表情看着他们仨个的范老三竟然消失不见了,而地上就只剩下一滩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干涸的水迹。
胖子一皱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滩水里蘸了一下子后,把那根指头放在鼻子下头一闻,忽见他猛然站起身来不说一句话地向着那个大坑走去。
李玉阳和司徒明香可不知道胖子知道了些什么,但李玉阳知道胖子的为人,不会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眼见胖子起身走向那个坑了,他可什么都没问,如同智珠在握了似得也跟了过去。
司徒明香很是纳闷,但她可不知道这个胖子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但胖子不说自己碍于面子也不好去问,此时此刻,就见她也学着胖子伸手蘸了一点水后,也放在了自己鼻子下边,可这一闻之下自己差点没吐出来,原来那水里满是一种如同大水罐里那股子极其相似的尸臭味。
胖子站在坑边往里注视良久,这个坑是典型的撞击坑,凹陷的外面有着许多被那股力量迸溅出来的土石,而凹陷的正中点上,却被轰出来一个约么能容一人通过的黑洞。
从上面看去,那个小黑洞深不见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那片黑暗里爬行蠕动似得,这也正是胖子费解的地方,如果不弄清楚,那怕是就会给这宋梦然留下不小的祸根啊。
胖子想下去,可他的举动却被司徒明香给拦住了,就见这个美国来的驱魔师一脸的郑重,对他们俩说那下面不知道是什么,就这么毫无准备冒冒然的走下去,那和找死没啥两样,这也快到晚上了,这间厂子里的情况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莫不如先去张**子那里问问看,看能不能再问出来点什么有用的情报,等到第二天几个人应用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再下到这里看看也不算迟晚。
胖子一听这话也很是同意,他身上的那些符纸其实早在林灵素的墓里就已经用光了,如果不是这个司徒明香提及,他还真是差点把这个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如果说就这么下去,就凭借这把虬筋的话,那和逗闷子也没啥两样了。
眼瞅着胖子答应了,司徒明香这才展露一笑,然后媚眼一翻得意地瞟了一眼李玉阳,那意思像是你李玉阳马首是瞻的胖子她都搞定了,就你这个小混混样子的人照样是手到擒来的。
可没成想自己好不容易展露的一抹风情,李玉阳却像是个傻子一样连看都没看,这不由得让司徒明香大感挫败,然后气鼓鼓地从她随身带着的那个小包里翻出了一只粉笔,围着这个大坑的边上画了起来。
其实她那里知道李玉阳此刻是故意地不敢去看她,因为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这个美国妮子长得还真挺好看的。
司徒明香画的很简单,就是普普通通围着这个坑沿画了一圈,在临到快要收口的时候,她却在那个缺口处用那只粉笔写了个“CMB”的字样。
要说这外国字李玉阳和胖子都不认识,李玉阳还傻了吧唧的凑到胖子身边问过胖子,这妮子写的那仨字是外国的殄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