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解语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参加了楚冠阳的寿宴,似曾相识的画面,似曾相识的地点,和八年前那场同样的生日晚宴重合,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花解语这件衣服是自己设计,自己做的,不过布料都是和凌亦然商量决定的,用凌亦然的话说,她这件衣服的设计新颖完美,已经达到设计大师的极别了,做工也是巧夺天工,让凌亦然惊叹不已,决定以后他的样衣交给她来做。
礼服是用珍珠白的锦缎做成,绵缎华丽,是真丝织成,最大的优点就是缎面光滑手感飘逸,散发着珍珠的优雅光泽。
珍珠白的礼服,优雅的包裹着她胸前的丰盈,宽带紧束,淡紫色的长长飘带自腰前直垂下地面,每当她优雅走动时,飘带自动一份飘逸与轻灵。
当然了,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珍珠白的锦缎礼服上面,一层似纱如雾,似雾如烟的淡紫薄纱,镂空的矢车菊满布薄纱,矢车菊的高贵与庄严融合着柔合的淡紫薄纱,凭添了几份淡雅的韵味,薄纱轻笼着白色的锦缎,错纵交织出来的细腻与淡雅让花解语整个人瞬间成为场中的焦点。
这件衣服本是为了楚卓然而设计,亦是为他而做……
楚卓然挽着花解语走到楚冠阳的面前,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父亲“爸,祝您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不涸水。”
楚冠阳虽在不满儿子带着花解语一起来,但是现下场合自然也不好表现出来,露出愉快的笑容“好好!今天的寿宴,你筹备了很久吧!真是有心啊!”
“楚先生,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花解语亦是微笑祝福他,既然来了该做的礼数就要做到位。
“哈哈!如果年年岁岁那岂不是成了千年老乌龟了。”楚冠阳哈哈的爽朗笑出声来,周围的人也只当他爱玩笑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花解语很清楚他的话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未语。
楚卓然亦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却也是淡笑不语。
这是姚玉竹凑过来“什么千年老乌龟啊!后辈不会说话,你也跟着起哄,叫人都笑
话了去,真是的。”
姚玉竹的话叫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大家都是聪明人,如果再听不明白就不用在商场上混了,严格来说花解语的话在这种场合并不失礼的,但是若是故意曲解就另当别论了,大家默契的沉默以对。
花解语的面子挂不住了,谁会想到姚玉竹和楚冠阳竟然当场给自己难堪“楚先生,楚夫人,解语不会说话,请你们多多包涵。”
楚冠阳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年青人一个玩笑用不着这么认真,谈什么包涵不包涵的。”
花解语尴尬到了极点,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楚卓然,他依然淡笑不语,甚至不曾看过自己一眼,她苦笑了一下,楚卓然就是这样,多情抑或是无情这些分寸,他永远拿捏的分毫不差。
高调登场,却是低调离场,这其中的深意,旁人虽然不窥得知,但是想必也是猜得到的,上流社会谁人不知道苏爱千金苏可薇已经是楚家内定的媳妇,可是今天楚冠阳寿宴,楚卓然公然带着别的女人来贺寿,各种豪门小三什么的上流社会多着去了,大家见怪不怪。
远远的便看到楚冠阳和姚玉竹端着红酒相携的朝自己走来,花解语优雅的喝了一口酒,果然……他们岂会放过这个侮辱她的机会呢。
“我对花小姐很失望,我本以为像花小姐这样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什么场合可以来,什么场合不该来的。”楚冠阳径自和她碰了杯。
花解语只是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杯中的液体,目光似有若无的朝着不远处楚卓然的身上看去,淡笑了笑“看来你不单单是对我失望了……”
楚冠阳顿时脸色一沉,这个女人伶牙利齿的程度让他低估了,确实……他对今天卓然带这个女人来参加自己的寿宴很失望很不满。
姚玉竹也是一个聪明人,顿时接下话“灰姑娘就算穿上了水晶鞋,依然只是灰姑娘,没有水晶鞋她什么也不是,花小姐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当然……我没有看不起你的出身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呆惯了平民小地,在这种地方会呆得不习惯。”
姚玉竹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客气可言了
,隐藏在她优雅的面具下,那被扭曲的贫富贵贱的观念暴露出来。
“首先,我不是灰姑娘,其次楚卓然也不是水晶鞋,当然……楚家也并富王宫,而我……只是太凑热闹的,楚夫人,您不要太紧张了。”花解语轻笑的用自己手中的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把楚冠阳方才的举动奉还给她并不过份吧!
姚玉竹脸色变换了一阵,脸上的笑越发的温婉“花解语,看来一直以来是我太低估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自爱的好女子,没有想到你竟然作贱自己到这种地步,就算你今天进了楚家的门又怎么样?卓然不是你飞上枝头的棋子,你也休想利用他而嫁进楚家。”
果然……花解语低笑了一下,当初和姚玉竹第一次见面,她大方的送了自己价值连城的项链,她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天“随你们怎么说,作贱自己也好,想飞上枝头也好,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贫富上面的差距,如果今日换作我家世过人,家财万贯,我想你们会很乐意接受我。”
好狠的一巴掌,直击他们嫌贫爱富,所以故意污她作贱自己,想飞上枝头,楚冠阳面子挂不住了,想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一向以霸道出名,竟然被一个女人用话给驳住了“我为什么阻止你和卓然在一起,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少拿借口来塞糖我。”
其实阻止她和卓然在一起,一方面是总觉得这个女人跟着卓然另有目的,另一方面是源于他对这个女人那种难言的不安情绪……
“是么?我能阻止伯父伯母对我的先入主为观吗?我告诉你楚冠阳,对不起我的一直是你的儿子,你少拿一副我对不起你儿子的嘴脸来看待我,甚至是侮辱我,不要逼得我真正做出什么让你们后悔莫及的事来。”花解语话出冰削,凶狠的眼睛带着一抹戾色,狠狠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回侍者的托盘里,然后转身离开。
花解语嚣张的话,凶狠的眼神,冰冷的话,以及她转身而去的决绝,瞬间让楚冠阳气得胸闷气短,姚玉竹愤恨不已,扶着他赶紧坐到沙发上歇息……
“那个女人实在太嚣张了……”楚冠阳气急败坏,愤恨交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