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炮有妞,如同和尚守到水煮肉;有炮没妞,好比稻田空卧牛。——张德帅语录
2011年10月02日星期日晴
国庆国庆,举国欢庆。在国庆期间,小雪跟她爸妈去三亚旅游了,可恨的是没带我去。于是,我就留了下来。本来蒋英瑜也想出去的,但在我的一再央求下,被我留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留蒋英瑜?那是因为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要在国庆结婚,我当仁不让也要去参加人家的婚礼。但看着别人不管美丑都有了女朋友,这让我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这不嘛,就央求蒋英瑜耍个角色扮演游戏,扮演我的女朋友。
蒋英瑜一开始还不愿意,但等我给她开出一系列丰厚的条件后——比如,今后的厕所归我擦洗,房租减半,搭伙费取消,还有不准再嘲笑她的额头,有什么最新爱国电影了要首先告诉她而不是小雪等等——才勉强答应下来。
于是,我就带着蒋英瑜去参加了我同学的婚礼。
在参加婚礼时,蒋英瑜真的入戏了,给足了我面子。这让我得到了虚荣的满足。
之前还说去闹洞房的,但蒋英瑜却不胜酒力。在一群同学的注视下,我也只得将自己男朋友的戏演足了,带着蒋英瑜回到我的张家小楼。
等我一回到客厅,就看到撒不管和邋遢鬼两个家伙正一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他俩的同时出现,让我有些意外。因为自从有了邋遢鬼做撒不管的秘书后,撒不管有段日子没亲莅我的张家小楼了,一般情况下都是邋遢鬼代劳的。
我扶着喝得醉醺醺的蒋英瑜腰,对撒不管说道:“你们没去过国庆呀?”
撒不管并没有回答我,他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而邋遢鬼在边上一声不吭的,只是干坐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撒不管这个样子,半开玩笑地问他:“怎么了?又写日记了?”
“帅子,这次你大祸临头了!”撒不管忽然站起来,激愤地说道。
“怎么了?”我不禁一个激灵,身上的酒意也散去了多半。
紧接着,撒不管就告诉了我。
原来,撒不管昨晚去冥府公干,等他来到了户籍科,遇到了李白李科长。李科长告诉撒不管一个消息:在他们整理户籍档案时,发现了我的名字。
“看到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嘛?要是看不到了才奇怪?”我虽然嘴上还狡辩着,但心里也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个屁!”撒不管忽然爆出粗口。
我一怔。因为我知道,撒不管这家伙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肯定是我真的大祸临头了。
“那是要交给黑白无常的档案。”撒不管将我心中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我刚才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只不过我却希望我没听到这样的消息。我顿时觉得身体的力量都被这条信息给抽空了,蒋英瑜也失去了依靠,顺着我的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她在地上还呢喃着说道:“来来,再喝!”
只不过,蒋英瑜的醉意,已经不让我再关心了。我紧张地问撒不管:“这是怎么一回事?”
“档案上记载,你能活到今晚12。”撒不管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无法相信撒不管就这样轻易地宣判了我的死刑,连时间都给了我。
“还能怎么回事,档案上是这么记载的。我也无能为力呀?”撒不管无奈地耸了耸肩,“还好你在,我能通知到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就去冥府,我去找老李。这次我给他带上那本《效坤诗钞》?”我几乎是嘶叫着吼了出来。
“找他也没用了。档案上的事情,他也不能改变。”撒不管打消了我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我是被冤枉的。”听到撒不管的话,我无奈地说出了很多人都喜欢说的话,却也是最无力抗争的话。
撒不管看了看我,对我安慰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快办理了吧?”
我想了想,才问撒不管:“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让撒不管有些难堪。他看了看边上的邋遢鬼,又看了看被我刚才的吵闹惊醒的不高兴、大舌头等人。最后,他才对我说道:“这个,等那时候你就自然知道了。”
“你告诉我!”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撒不管扭头盯着邋遢鬼,不说话了。邋遢鬼看着撒不管盯着自己,知道这时候轮到自己出场了。邋遢鬼对我说道:“帅子呀,你这个死法我还真的不好说。”
“你说!我坚持得住!”我将身体努力地挺起,等待着自己的宣判。
“你……你是那个死的。”邋遢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那个?”我的脑海中冒出无数个念头,都是关于各种各样的死法。
“就是撸管撸死的。”邋遢鬼说完,就不再看我了。
“啥子?”我立刻惊呼起来,“撸管撸死的?”
邋遢鬼点了点头,头垂得更低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这个死法我刚才绝对没想到,有些匪夷所思。我想了想,就呆呆地说道:“那是不是只要我不撸,就不会死了?”
撒不管抬头对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接着说道:“我之前听过太多的只要就这种话了。只要我坚持更新,就会成神;只要我天天写,收藏就会哗哗地向上暴涨。结果呢,有些事情是变不了的。”
撒不管对我说了些没用的东西,我茫然地看着这熟悉的客厅,还有瘫在地上如烂泥的蒋英瑜,还有大舌头那挂在外面的猩红舌头,现在的一切都觉得好亲切。我的思绪慢慢地飞了出去,尽管这个世界并不好,但在这个世界的角落中却留下我无限的眷恋。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感到珍惜!
等思绪收回来时,我听到撒不管对我劝慰道:“帅子,你还有什么心愿,最好现在就了了。莫学我,等我这时候才觉得家庭的温暖比钱财要幸福得多。”
撒不管这种无奈的声音,让我觉得很是悲哀。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要香消玉殒了,难道自己也要“化作青烟,驾鹤西去”?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撒不管站了起来,对邋遢鬼耳嘱了几句,就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安慰道:“帅子,这件事情我也无能为力。等你归我管了,我可以给你免费弄个户口。”
撒不管的好意,我却不怎么领情。这就好比,在殡仪馆的服务态度都不怎么好。即便是私人开的他也不敢说呀,对你说:“没事了您常来!”信不信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抽他个不知三七二十一。
“我要见驴叔!”我大声喊道。这时候,驴叔就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