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和阿尔伯特闻言对视一眼,暗道杨戬莫非是发了痴心疯?两人齐齐纵马,双双而出;詹姆士舞动宝刀,由左边杀过来,直取杨戬肋下;阿尔伯特高举大刀,由右边杀过来,当头劈下。
杨戬见两人左右夹击,冷笑一声:“正要你来!”
话说那口三尖两刃刀,好个神兵利器,不知多少分量,刀尖分为三支,呈“山”字形,中支形似剑状略高,两翼支稍低,两面开刃,锋利无比。杨戬在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处修行十数年,劈、搅、冲、扎、撩、点、崩、劈、摔、缠、绕、拨、拦等法无一不精。
杨戬舞动那口三尖两刃刀,轻飘飘地,有若无物,左边一撩,将詹姆士宝刀拨开,詹姆士手中一轻,宝刀只欲脱手而去,急忙抓紧刀把;右边一搅,将阿尔伯特手中大刀压住,阿尔伯特手中一沉,大刀直直压下,急忙使力抗衡。
詹姆士和阿尔伯特见杨戬刀法精奇,收了小觑之心,使尽了浑身解数,一左一右将杨戬围了起来;杨戬哪里惧他,口中哈哈大笑,手中这口三尖两刃刀好似活了一般,时如毒蛇出洞,角度刁钻;时如怪蟒翻身,另人防不胜防。
杨戬这口刀使得发了,以一敌二,反而将詹姆士和阿尔伯特圈在刀光里面,口中一声:“着刀!”刀头一点,已在阿尔伯特腿上扎出个血洞来,阿尔伯特疼的大吼一声,急忙拨马逃往关内。
詹姆士见状口中念念有词,头顶一股白光涌出,托起一尊战神化身,手持刺锤,同战杨戬,只欲掩护阿尔伯特逃离战场。
好一个杨戬!那口三尖两刃刀上下翻飞,将詹姆士连连逼退,将马一夹,跳出圈外,大喝一声:“贼子哪里走?”掐了决将哮天犬放起,形如白象,怎见得好犬?
仙犬修成号细腰,形如白象势如枭;铜头铁颈难招架,遭遇凶锋骨亦消。
阿尔伯特纵马逃窜,怎料得那哮天犬从空中扑下,只一口咬在颈上,鲜血迸出老高。阿尔伯特一头栽在马下,摔个半死。
詹姆士见状心惊肉跳,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急忙收了法身,拨马就走,不敢直回关内,径直往南而去。
杨戬也不赶他,止住了马,将三尖两刃刀挂好,取了腰间弹弓,从皮囊中拿出一粒金丸在手,拽满扣儿,一金丸正打中詹姆士脑后;詹姆士哼了不哼,翻身落马。
杨戬从容命亲兵枭了二人首级,悬在马后,得胜回营,将二人头颅呈上,回令道:“末将幸不辱命,取得敌将二人首级在此!”
邓九公见了抚须大笑道:“将军少年英雄,果然了得。”当即取过功劳簿,记了杨戬斩二将之功,又命人将首级挂在大营辕门处。
再说天神国军队,见杨戬刀法入神,又有异术,不敢上前,待得杨戬领军回营,这才抢了詹姆士和阿尔伯特二人尸首回关,为首的亲兵一路哭上指挥府来报信。
战神玛尔斯闻听消息,不由愣了一愣,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那亲兵将战场事情细细将来,玛尔斯听了,咬牙道:“杨戬小儿,竟敢连斩我两员大将,此恨怎能放过?”
爱神维纳斯听了消息,呆坐一旁,想到自己三个徒弟从军以来,多有不顺,如今阿尔伯特和阿尔弗雷德二兄弟接连身陨,只剩下海伦娜一人,不由掉下泪来。
海伦娜在一旁听了消息,又见两具尸体抬上来,首级都被枭去了,哭得犹如泪人一般,跪倒在地,道:“老师定要替他们三人报了此仇!”
维纳斯巧语安慰一通,旁边地神塞尔斯不服道:“难道那杨戬有三头六臂不成?竟然如此厉害?”当即向战神玛尔斯一拱手,道:“让我出去点名叫杨戬出来交战,非要斩了此人,替三人报仇不可。”
火神在一旁也是跃跃欲试,盗神默丘利上前道:“此时万万不可鲁莽,需得从长计议,不可为了一时之气,自家乱了方寸。”
海伦娜红了眼圈,叫道:“盗神大人如此说法,何时才能报了仇恨?”
盗神默丘利道:“敌军十万,就在关前,就算阵上斩了杨戬,中原教派异人多如牛毛,又有其他将领上来厮杀,于事何补?不若想个法子,逼退敌军,稳守三山关才是。”
战神玛尔斯闻言道:“你如此说法,想是有了法子?不如说来大家讨论一番。”
默丘利咳嗽两声,摸了摸鼠须,道:“前番死神普鲁托不是用了软骨散暗中洒在采药人背上,带入三山关,我军这才乘势得了三山关?”
地神塞尔斯急道:“如今却上哪儿找采药人去?原先那两个早就死没了。”
默丘利闻言失笑道:“何须如此?此事还需借维纳斯之手,方能成功。”
爱神维纳斯奇道:“默丘利你休要乱讲,我也不会配制软骨散,如何借我手?”
默丘利道:“问死神讨了软骨散来,藏在陶罐中;趁夜借你的三首巨龙飞去中原军营上方,将陶罐砸在营中,即可成事。”
爱神维纳斯这才明白,点头道:“默丘利此计大秒,按计行事,必可大获全功。”
战神玛尔斯等人也赞同此计,当即由盗神默丘利去了死神府上,讨了软骨散,寻了一个陶罐细细封好,不可见风。
众人眼巴巴地等到外面黑漆漆的,爱神维纳斯放出三首巨龙,亲自驾了巨龙,命巨龙抓好陶罐,一声唿哨,那三首巨龙听了命令鼓动双翼,飞上半空,略一盘旋,往东飞去。
再说邓九公等将领正在大帐中讨论些军情,忽然一阵怪风刮来,甚是利害,怎见得?有赞为证:
淅淅萧萧,飘飘荡荡;淅淅萧萧飞落叶,飘飘荡荡卷浮云。松柏遭摧折,波涛尽搅浑;山鸟难栖,海鱼颠倒。东西铺阁,离保门窗脱落:前后屋舍,怎分户牖倾欹。真是无踪无迹惊人胆,助怪藏妖出洞门。
这怪风来的古怪,刮得大帐险些塌下来,邓九公安慰众将道:“三山关多风沙,倒也不甚稀奇,只是这般季节往年没这等怪风。”
陈太玄摇头道:“邓元帅,不是这等说法,今日杨戬斩了敌军二将,乃大胜也;三山关内敌军必然欲要报仇,算计吾营寨。带吾起一卦,便知端的。”
邓九公不以为然道:“也好。”
陈太玄见军中简陋,并无龟壳、蓍草等物,只好寻了三枚铜钱,默默祷告,将铜钱往案上随意一丢,起了个金钱卦,也好借卦象暗窥气机。
众人在一旁看时,不明其果,陈太玄看去,见是上艮下巽,乃是第十八卦山风蛊,对众人道:“卦象显示有敌人暗中计谋之意,却和虫蛊有些关系。”
众人听了半信半疑,邓九公正待开口细问,忽听半空中一声龙吟,道是敌人偷营,和众人急忙出帐看时,半空中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话说爱神维纳斯驾了飞龙前去行事,邓九公营寨只在东北五里,飞龙迅捷,眨眼即到;夜间营寨内灯火不断,从半空中看时,却是格外清楚。
维纳斯一声唿哨,那三首巨龙将爪一松,陶罐直直坠下来,正砸在大营正中,碎了一地;里面的软骨散被天风一吹,纷纷化成小虫,满营乱飞。
维纳斯在半空观看少时,见已成事,放心驾了飞龙回转三山关,进指挥府禀报战神玛尔斯道:“已经成事,只待毒发,再做算计。”
玛尔斯大喜道:“爱神辛苦了,且下去歇息罢。”
爱神维纳斯辞过战神玛尔斯,回得府中,见后院烛光通明,不觉走进去,里面停了三具无头尸体,正是詹姆士等三人,旁边哭倒一人,正是自己爱徒海伦娜。
海伦娜见是老师进来,上前哭道:“詹姆士等三人何时才能入土为安?”
爱神维纳斯安慰道:“先前我已将软骨散撒在中原营寨之中,若是顺利,二三日内,必有奇效。”
海伦娜摇头道:“老师有所不知,我在此哭了半日,却是想明白了:报仇报仇,哪有那么容易?阵前对战,无非是砍来砍去,想我等四人领命出征,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只落得身首异处,剩我一人而已。”
维纳斯听爱徒言语,显是心灰意冷,安慰道:“不日即可见功成,待击退邓九公大军,我就和玛尔斯说一声,和你一并回转华都城即是。”
海伦娜哭道:“这个地方,弟子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求老师和战神大人说了,明日一早我就带了三人回转华都城,入土为安。”
维纳斯再三劝解,海伦娜只是摇头,只得叹了一声,去和战神玛尔斯说了,玛尔斯也是连连叹气,只得同意。即命三百士兵,随海伦娜带了三人回转华都城安葬。
死神普鲁托闻听此事,也送了防腐散过来,吩咐将此药洒在三人尸身上,即可一路上防止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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