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男子有些愣住了。
衙役也愣住了,反应过来,“就是你,来人,把她抓起来。”衙役知道内幕,自然,也知道昨日的事情,县令大人一早就发下通缉令,务必要把此女子抓住。
“为何要抓我,我是来申冤的。”池冉假装不知道昨日事,话里有话的问道。
“哼,你还敢问为什么?大胆犯人,昨日竟然逃出牢中。”衙役知道她要套话,自然也不会傻傻的给她套。
“把你们县令叫出来。”萧行舟拿出令牌,上面刻着刺史两字。
衙役见过‘刺史’令牌,连忙下跪行礼。
现在才摆出来,明显是故意的。
池冉撇着嘴,不满的斜了斜眼睛。
另一个人起身跑进衙门禀报。
没一会,县令风风火火的从里面走出来,穿着常青色的官服,官帽都带的歪歪扭扭。
见到萧行舟的那刻,殷勤的行礼,讨好。
可刚起身,就看到他身后的池冉。
面色大惊,吓的差点没站稳。脚也开始颤颤栗栗的。
“县令大人昨夜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啊!”池冉调侃道。
“姑娘说的是哪里话。早听闻圣上派遣杜大人当督察刺史。不知大人在我这个小县城内要做什么?”他越说,声音越低,心里慌的紧。
四周的百姓也都围了上来,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
“杜大人,里面请。”县令对着衙役使了通眼神,几人立马明白,开始驱赶人群。
萧行舟倒是显得格外冷静,他说进去,竟真的走进了衙门。
池冉不解的跟上,许辞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杜大人,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更是担忧了几分。
“大人,请上座。”县令恭维道。
萧行舟走上审案桌上,甩开裙摆,坐了上去。刚坐上去,就开始玩弄起桌子上的‘惊堂木’。
“大人!”县令见他表现的像刚出冠年的游手好闲公子,虽然不了解杜禹宗这个人,但面前这个给他一种压抑感,可压抑感的同时,又有种靠家世当官,未经人事的少年郎。
“你这‘惊堂木’的分量是不是轻了点?”萧行舟随手一丢,将‘惊堂木’扔在了桌子上。
“这怎么会呢?”关‘惊堂木’什么问题。
‘惊堂木’只不过是为了震慑犯人,用来让场上安静之物。
往年都是从京城定制,发送给各个地方,绝对不可能轻啊?
他不解的走上前,拿起‘惊堂木’,用手感受了一下重量。
可刚拿起一会,脸色就僵住了。
手不自觉的松开,‘惊堂木’摔落在地上。“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做事都是秉公执法,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请大人明查!”
“明查?怎么这词到你嘴里,就显得这么轻呢?”
县令跪在了地上。
这‘怪物’一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若是真的明查,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会露馅。
可刚开始,以为面前这个世家子,只不过是个未出世面的小娃娃罢了。
可事实,比想象的更加难缠。
“大人这是何意啊,下官不明白!”
开始装傻充愣了。
这一套,池冉早就在牢房看过不上千百遍。
“刘大人,不知道是何意,那不妨你去把令公子请过来一趟。”
县令心头一凸,眼睛看向池冉。
定是她告的状。
“大人,小儿得了见不得阳光的病,一直呆在房子修养。”
“是吗?”萧行舟若有所思的回应。
“这病,生的邪乎,大人莫怪。”
“那正巧,本官倒想看看这邪乎的病,不如刘大人带路,也好让本官见识见识是何种怪病。”萧行舟站了起来,眼神阴冷到骨子中。
本来冷冷的衙门中,更显得凄冷。
“大人……”
“你还想狡辩什么?”萧行舟堵住他的话。
他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