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屋之上,一个少年独坐于此,背后徐徐星光,雨点点而下,他先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痛苦倒地的鬼王,然后陷入思考,而又渐渐伤感起来,他有点想念胖子了。
“胖子,虽然不能立即给你报仇,不过让你看到他们狗咬狗,你也该放心了吧。”炼歌死死的盯着鬼王道。
鬼王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他时不时的会瞥到坐在屋顶上的惬意的炼歌,身体本来就被万千的蜘蛛噬啃,现在的心更如刀割。
“顺承大仙高抬贵手,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现在的敌人可是那个小子。”鬼王颤颤微微道,他身体里的油管都几乎被蜘蛛的尸体堵住了,更可怕的是还有一群群蜘蛛黑压压的爬上来,前仆后继,死无所畏。
“本来你管你的鬼门关,我管我的鬼字屋,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现在惹怒我了!”顺承大仙道,没有人会想象到说话的是一具尸体。
“别,别,你还记得主人交代的事吗?”鬼王赶紧说道,他已经快不行了,整个身体在发出机器坏掉的那种嘶鸣声。
顺承大仙平静了一会,说道,“也罢,速速离开,如若下次闯本仙洞府,杀无赦!”
“是,是...是。”鬼王发出虚弱的声音与他的身体很不协调。蜘蛛收到了命令渐渐的退回古屋里去了,而鬼王爬了十几步就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他已经虚弱到极点了。
炼歌跳下屋檐,悄悄的走到鬼王身边,此刻的鬼王眯上了眼睛,似乎在休养。
炼歌特意看了看顺承大仙的那间屋子,门紧掩着,他便放心实施自己的计划,“便宜小鬼王八了,脏就脏我的手吧。”炼歌瞧着鬼王的屁股道,“我当还是高科技呢,没想到铠甲还是螺丝拧上去的。”说完炼歌便开始用降魔杵拧螺丝,一颗,两颗....
“我去,多少颗螺丝啊。”炼歌拧的满头大汗,而鬼王却睡得正香。
不知过了所少时间,炼歌终于拧完了螺丝。
“我都快成为蓝翔炼歌了。”
炼歌看着满地的大号螺丝,擦着汗叹气道,他稍微休息了一下后,赶紧用降魔杵撬开了铠甲,一道黄光闪耀出来,是一个有光的通道。
“不会是那个菊-花吧。”虽然不臭,炼歌还是捂住鼻子道,“我服了you。”
炼歌拿起降魔杵,深情的对降魔杵道:“委屈你了。”
然后就欲往下捅去,突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夜空传来,“慢着,我放你们出去。”
“出去?”炼歌停住了手,心动了,地球,家,一切美好的事物涌上心头,那可是他日夜期盼回去的家啊!炼歌朝夜空中看去,一个人头马身的家伙悬浮在那里,看起来也是个狡诈之徒。
“你只要收回手里的兵器,放它走,我便带你们出去。”人马说道。
炼歌虽然不是很相信人马的话,可是回家的诱惑太大了,他也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母亲,父亲还需要他的照顾,如果一直不回家,他们会伤心的,没有他,他们该怎么办,情到深处,就连自以为很坚强的炼歌也有一点想哭,“我一定要回去!”炼歌握紧了拳头想道,慢慢的将降魔杵收了回来。
“不要相信他,炼歌,那个人马才是鬼王,快杀了那台机器!”炼歌闻声望去,竟然是夕云,还有徐慕真,她们都没事,炼歌也放心了,只是不见王朝相。
却道不久前夕云双手合十,紧握着玉佩念着咒语,眼看机器的脚就要将她踩成粉碎,突然间袭来一道人影,将她扑出危险的地带,夕云定睛一瞧,原来是徐慕真,她们靠着满天飞扬的灰尘,躲过了机器的眼睛,这才保全了性命。
“夕云,你说的是真的?”炼歌听了夕云的话大吃一惊,开始犹豫起来。
“他就是我曾经对你说的,伪君子!不要相信他。”短短的几句话包含了所有,让人马无可辩驳。
人马恼火的看着夕云,又强忍住怒火道:“就算我是鬼王,你们出不出去也是我说的算。”他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换句话说,你们的性命在我手上。”
“不要相信他,炼歌,我们总有办法出去。”夕云道。
“家!”炼歌呢喃道,他并没有听进鬼王与夕云的话,满脑子都只是家的美好画面,鬼门冷雨纷纷,而家四季如春;鬼门哀怨哭嚎,而家温馨祥和,即使自己在地球上一无是处,但就是因为有家,有父母,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所以才觉得自己应该活下去,而且更应该活的更好。而现在身处在鬼门里,这一刻不知下一刻的命,这算什么,算活着吗?
“家,我要回家!”炼歌道。
“不,不要!”夕云看着炼歌的手快要收回来,几乎绝望。
徐慕真看到夕云这样子更加的纳闷了,先不说夕云为什么知道鬼王,就现在这样失态的场景也让徐慕真觉得不可思议,然道她不想回家吗?
“对不起!”炼歌摇了摇头。
“哈哈哈,这就对了,年轻人嘛,冲动难免,本王就不计较,还不走,乌贼。”鬼王对机器呵斥道,似乎也在对炼歌说话。
“他没这机会了!”炼歌平淡的说道。
然后抄起降魔杵就往下捅去,那道黄光一下子猛烈起来,全部一股脑被降魔杵吸干了去,这个机器失去了黄光,彻底变成了废铁。
“你...”人马自知自己被黄毛小子戏耍了,胸中的怒气如何消的了!
“本王素来崇尚仁德,而你小辈一再失信,不教训教训你,有失我长者之风。”
人马腾空而来,刹那间来到炼歌面前,一手抓住炼歌的衣领,将炼歌举在空中。
人马哼道:“不要以为你杀了些草芥,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怎么样,臭小子,不过你可以一放心,我素来不杀生,像你这样的蝼蚁我更不会杀,也就是说你的小命可以保住,可要好生的保管好哦。”
“从今天,咳,起,我炼歌对天发誓,不会让垃圾人的手再碰到我的衣领,咳咳。”炼歌的眼睛死死的抓住人马,仿佛是揪着人马的灵魂在发誓。
人马心有点虚了,这小子,他竟然有那么一刻被这小子的话吓住了,要知道炼歌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而人马是强势的一方。
人马给自己震了震胆道,“还嘴硬,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炼歌笑了笑道,“你不敢,咳,你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