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从初灵山天地之阁逃出来的魔尊,虽然带着两个手下肆掠了整个初灵山,扫荡了上百家门派,让无数人无家可归,最后他那两个手下命陨玉州城,魔尊也受了重伤,但到底魔尊还是没有死。
受了伤的魔尊是疯狂的,一路走一路杀,加上他那超人的逃命本事,让三山无数门派的修士虽然无比愤怒,龇牙咧嘴,但最终也只能是跟着魔尊的足迹,疲于奔命。
云清派就是在魔尊的逃亡路上被屠杀的众多门派之中的一个小门派,对于那魔尊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苏文鼎和花文蓝等人来说,这却是让他们感到极为不能接受的。
“从此往后,我苏文鼎便是云清派第十五代掌门人!”云清大殿的残垣断壁废墟之上,简单清理出来的一块空地上摆放着简单的祭祀用品。苏文鼎表情严肃,面容庄严,身边左右站着花文蓝和韩殷,身后杜文洁低着头,郭德银一双眼睛在花文蓝和杜文洁之间逡巡。
此时的云清派等同于全军覆没,苏文鼎被赶鸭子上架,做了新一任掌门,花文蓝和杜文洁为长老,韩殷因为受不住苏文鼎那无数高级珍惜药草的诱惑,也跟着做了云清派的丹药长老。鱼门似乎也改变的十分彻底,竟然主动要求成为云清派的一名普通弟子!
至于郭德银,人到底也还是金山门的大少爷,却是不可能改投门面,成为云清派的人,不过郭德银也在云清派挂了个号,成为云清派荣誉长老。
还好苏文鼎当初给月良欣的那十几个储物袋没有被魔尊夺去,三件灵器和上百件中上品极品法器,便将成为云清派将来崛起的关键。
云清派此时看上去显得十分的惨淡,掌门人苏文鼎筑基初期修为,门内人数总共也才五个人,加上郭德银的半个,总共连十个人都没有。
不过苏文鼎还是能够看到希望,因为这几个寥寥门派成员里,花文蓝筑基初期,杜文洁也已经是凝脉后期,离着筑基不远,韩殷是云清派修士里修为最高的,筑基后期。而鱼门更是一个超级高手魔将!相当于人类修士之中的元婴期修为,这倒是苏文鼎最大的收获,若是解决的好的话,鱼门也将会成为他手里的王牌。
苏文鼎此时背负着双手,脸色沉重,表情严肃的看着身边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的杜文洁,“你到底是杜师妹,还是高芸?”
听得苏文鼎冰冷的语气,杜文洁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里散泛着深邃的光芒,淡淡一笑,杜文洁的语气显得十分冰冷,面无表情,“你觉得呢,苏掌门!”
苏文鼎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轻摇头,“我现在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是谁,上次你要自杀之后,你就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但你只要说出来,我肯定帮你解决问题,你若是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任你发落。”
杜文洁怔怔的看着苏文鼎,脸色淡然,“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太过贪心了,我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她也活着,而且我们两个人共存的很好。”
苏文鼎骇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表情淡然的杜文洁,从这番话里,他能明显的听出来高芸的语气,不过看杜文洁那一副淡然清澈的目光,苏文鼎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他不明白,他认为上次杜文洁自杀的时候,就是因为发觉了自己体内有着一个高芸的意识之后,所不能承受而做出的举动。而他始终认为,两个脑意识绝无可能在一个身体里共存,总是要分出一个胜负来的,而现在看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杜文洁,苏文鼎既能看出杜文洁的影子,也能看得出高芸的影子来,这让苏文鼎感觉十分苦恼,无法分辨。
“你何必如此对我呢,我现在谁也不是,我只是杜文洁,懂么?”看着苏文鼎那一脸苦恼的样子,杜文洁淡淡的看着苏文鼎,“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发展云清派,追踪魔尊,为咱们云清派上下几十号人报仇,努力修炼,我只会一直伴留在你和花师姐的身边,只要你们不赶我走,我便会一直是云清派的人。你放心,不出三年,我便可以成为元婴期大修士,为门派出力。”
杜文洁话说完,对着苏文鼎淡淡一笑,却是头也不回,转身就朝云清大殿的方向走去,留下苏文鼎一脸愣愣的站在山林之间,目光发呆的看着杜文洁离去的俏丽落寞背影。
对于杜文洁,苏文鼎心里始终有着说不出的痛,因为高芸,杜文洁和苏文鼎始终无法理清关系,而也因为杜文洁,苏文鼎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知该如何处理。
杜文洁导致今天的情况,在苏文鼎看来,其中有着一大半的责任都在于他,如今看来,杜文洁和高芸两人的元神脑意识,竟然是相互融合,逐渐倾向变成了一个人!
杜文洁逐渐走远消失在视线里,从苏文鼎身后的树林里走出一个俏丽的身影来,看着杜文洁远去的方向,花文蓝捂嘴轻笑,一脸戏谑的看着苏文鼎,“怎么,杜师妹吃我的醋了不成?”
苏文鼎此时才恍然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一脸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笑嘻嘻的花文蓝,苏文鼎无奈的说道,“花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花文蓝眨眨眼,轻轻对苏文鼎摇头,“唔,你这可不对,你现在是掌门人了,不能这么垂头丧气的,也不能叫我师姐,你要叫我师妹!”
苏文鼎眉头一皱,却是好笑的摇摇头,“这却是什么规矩,你的确是我的师姐么,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么,花师姐?”
花文蓝瞪了苏文鼎一眼,风情万种,让苏文鼎一时之间有些失神,没好气的看着苏文鼎,花文蓝颠怪的说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你还记得不记得,曾经在那山洞里的事情,我可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