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钰的眸中翻滚着的危险的光芒,看得穆槿歌浑身都不自在了,她放下了筷子,端着碗作势要站起来:“既然你不喜欢,那我现在去重新给你煮一碗……”
她的臀部刚刚离开沙发,手腕就被人给扣住了。
男人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夺过了她手里面的碗,捏住了她的下颌,将人的头往后仰,而后凑近了她:“穆槿歌,回答我的问题!”
难怪,“他”迟迟不肯对穆槿歌下手,甚至是优柔寡断……这个女人身上,的确有很多和当初救他的那个女孩相像的地方。
郁歌吗?他眯起了眼睛。
的确是有点意思。
他的呼吸洒落在穆槿歌的脖子处,带着温热,穆槿歌的身子一僵:“我……”
“爹地,妈咪,你们在做什么啊?”
一道稚嫩的童声插了进来,穆槿歌原本在舌尖上打转的话顿时收了回去,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锦年来了。”
她说着便试着要甩开薄祁钰的手,后者却扣得更紧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穆槿歌心一横,她一脚踩到了薄祁钰的脚背上。
薄祁钰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穆槿歌用了点巧劲挣开,然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薄锦年原本是起床上厕所的,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声音,便拉开了门出来看看。
他身上穿着小熊的睡衣,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抱着一个小小的印着穆槿歌照片的抱枕,十分的可爱。
还没有走近沙发,他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搂紧抱枕就“哒哒哒”地跑到了茶几前,看到茶几上洒落的药,了然了:“爹地!你又空腹喝酒!”
他就说刚刚的响声怎么这么大,原来是这样!
薄锦年插着腰,扳起了脸:“爹地,你说说你,明明自己就有胃病,还不听医生的话,硬是要空腹喝酒。”
而且老薄同-志胃病的时候,脾气特别的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妈咪,爹地刚刚是不是欺负你了?”薄锦年拉起了穆槿歌的手,看到上面的红痕时,又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薄祁钰记上了一笔,“我给妈咪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薄祁钰的脸色沉了下来:“薄锦年,回你的房间去。”
刚刚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他现在整个人都特别的烦躁。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穆槿歌的回答,但他又没有办法当着薄锦年的面问出来。
“我不!”薄锦年张开双手,挡在了穆槿歌的面前,“我才不会放任你欺负妈咪呢!”
薄祁钰脸色更加阴沉了,他低咒了一声,伸出手,作势要把薄锦年给拨开,太阳穴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他闷哼了声,手在半空中调转了一个方向,打翻了桌上的水。
“呀!”
薄锦年惊呼了一身,他转过身,推了推穆槿歌:“妈咪妈咪!我们快点走吧!”
这个时候的薄祁钰攻击性是最强的,几个保镖都压不住,他还是赶紧让妈咪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不许走!”
薄祁钰一只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撑在茶几上,他低吼了一声,眼里已经被猩红给占据了。
该死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眼前的景象慢慢地花了,意识也有些溃散。
穆槿歌怔怔地看着这一幕,鬼使神差地,她轻轻地拨开了拦在她面前的薄锦年,慢慢走上前,蹲在了薄祁钰的身边:“你怎么了?”
“穆槿歌……”薄祁钰握住了穆槿歌的腕,力道有些大,“下一次,下一次把答案告诉我。”
……
京城的另一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华爵会所,薇娅换上了一款黑色的深V紧身礼服,将自己的身材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从侍者那里拿起了一杯香槟,而后面对着二楼的位置,抛了个媚眼。
陆岩靠在二楼的柱子上,观察着宴会厅里面的情形,突然接收到薇娅风情万种的眼神,手一抖,杯子里的酒差点泼了出来。
薇娅将陆岩的窘样尽收眼底,唇边的笑容更大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男人。
她长得妖艳,这么一笑,更是让场上所有的焦点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很快,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鞠了个躬,递给了她一张卡片:“薇娅小姐,这是我家主人让我给你的。”
“是吗?”薇娅故作惊讶,很快露出了娇羞的表情,“是乔斯先生吗?”
乔斯,她今天晚上的目标。
“是的。”
“那真是太好了。”薇娅连忙接过卡片,贴在自己的心口,“我仰慕他很久了。”
“那薇娅小姐今晚可不要迟到了。”
已经狩猎到了今晚的猎物,这场宴会乔斯自然是兴致缺缺。
一到和薇娅约定的时间,他就借故离开,薇娅也马上跟了上去。
薇娅的调-情手段十分的高超,还没到房间,乔斯就已经按耐不住地扑了上来,把她抵在墙上,想要一亲那娇艳的唇的芳泽。
薇娅阻止了他,她看着乔斯,眼波流转着:“乔斯先生,不要这么急嘛……你别忘了,你现在还什么都没有许诺我,就想要我的身体了?”
乔斯已经快忍不住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接近他的女人,想要的无非就是那几样东西,钱啊权啊的,对他来说勾勾手指就行了。
“我啊……”薇娅的眼里反射出了一道光芒,她唇边的笑容扩大了,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地说,“想要你的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小小地、近乎没有声音的枪声响起,乔斯瞪大了眼睛,身子缓缓地往后倒。
薇娅把人平放在了地上,动作极快地解开了乔斯的衣服,在他的内衬衫地口袋里面拿出了芯片。
随后按下了耳边的蓝牙耳机:“我可以了,你那边解决得怎么样?”
陆岩黑掉了监控,撂倒了最后一个攻上来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