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槿歌闻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马上拿过了床头柜上面的饭菜,轻咳了几声:“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不麻烦薄少了。”
薄祁钰佯装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他语气有些无奈:“本来可以借机向薄太太献殷勤的,没想到……我的薄太太独立能力这么强。”
穆槿歌将头埋在了饭里,更加认真地吃着了。
演员都需要控制自己的食量,穆槿歌估算了一下摄取了的热量,正好达到了标准,这才把碗放下。
薄祁钰挑了挑眉,他撩起了穆槿歌的头发,轻声问道:“饱了?”
他的气息落在了她的身上,温热又撩人。
“你,别靠我这么近……”
穆槿歌的呼吸被他扰得紊乱,她她动了动身子,想要和薄祁钰拉开距离。
薄祁钰轻笑了一声,将人拉进了怀里:“不靠这么近吗?嗯?”
饭饱思yin欲,本来下午做的也不是很尽兴,现在吃饱喝足,力气也恢复了,就更想做一些事情了。
感受到一只手在到处点火,她猛地抓住了薄祁钰的手腕。
眼里恢复了些许清明,她偏过头,不去看那双深邃得恨不得让人溺死在里面的眼睛:“薄少,我们刚吃完饭……”
“嗯。”薄祁钰低头,含.住了她通红得近乎能滴出水的耳垂,轻轻地咬着,“所以,我们需要做些消食运动啊,不是吗?不然等会儿消化不良就不好了。”
“再说了。”薄祁钰挑起了她的下颌,“薄太太可不能这么偏心,只管自己上面的这一张小嘴……下面那张可还没有饱呢。”
“你说,是不是应该喂喂?”
薄祁钰的容貌英俊,薄唇微微张开,说出这些挑-逗又略带色-情的话语,配着昏暗的灯光,更有诱惑力和冲击力。
穆槿歌咽了咽口水,抓着薄祁钰手腕的力道慢慢地松开……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扰乱了这一室的暧-昧,穆槿歌原本热起来的身子也因为这一打断而恢复了正常。
“有,有人敲门……”她说。
薄祁钰皱了皱眉头,从她的身上起来,把浴袍给穿好,去开了门。
敲门的果然是薄锦年。
看着自家爹地欲求不满的神色,未免被他身上失控的冷气给冻到,薄锦年连忙开口:“爹地,陆岩叔叔来找你了!”
薄祁钰皱着的眉头松了些。
这个点,陆岩来做什么?
“他在哪里?”
“陆叔叔在大厅。”
“让他到书房等我。”
薄祁钰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穆槿歌看到他回来,背脊一下子便绷直了,她跪坐在床上,手放在了膝盖:“你,你回来了……”
虽然理智回来了,但她身上刚刚被薄祁钰撩拨出的反应却还没有下去。
一片绯色,格外诱人。
薄祁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想起陆岩还在外面,压下了身体的燥热。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陆岩来了,我要去处理点事情。”
穆槿歌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酸痛的身体都好了一些。
她忙说:“陆岩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急事找你,别让人久等了。”
薄祁钰拉开了衣柜,拿出了一套休闲装,正要套上,听自家的小娇妻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语,眉梢挑了挑。
他换好了衣服,走到了穆槿歌的面前,勾起了她的下颌,来了一个吻。
“槿歌。”他轻喃着穆槿歌的名字,十分缱绻,“如果放做是古代,你一定是个祸国妖姬。”
“而我,也有点想要做那个不再早朝的君王了。”
又是一记深吻落下。
……
陆岩正拿着文件,笔直地站在书房里,动都没有动一下。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才抬起头,走到了薄祁钰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薄少。”
薄祁钰轻轻一颔首,而后目光变得有些暗:“陆岩,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不然……这么贸然来打扰,也实在是太不识趣了一点儿。”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想到刚刚薄锦年见到他来的时候,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陆岩嘴角抽了一下。
他把手里面的文件递了出去:“薄少,这是薄董事长最近的一举一动。”
“他最近在联系一些商界里的人,似乎是想利用自己在薄氏的地位,把你手里的权力给分出来。”陆岩说,“他还在游说鼓动,妄图让薄致远进入薄氏的高层。”
“哦?”薄祁钰眉梢微微一挑,他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啧啧了几声,“打算让薄氏在意国开设一家地下产业?让薄致远去主管?”
陆岩:“他们是这么打算的。”
“薄湛那个老狐狸,觉得把薄致远放到了意国,天高皇帝远,我便不能怎么奈何他们了……”薄祁钰轻笑了声,“他们真的费尽心机,我总不能让他们的心血给毁了吧?”
“再说了,不放任他们一下,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以卵击石的。”
陆岩一怔:“薄少的意思是……同意了?”
“嗯。”
陆岩的目光闪了一下,而后压低了声音:“薄少……薄致远他……调-戏过夫人。”
薄祁钰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
“咳。”陆岩清了清嗓子,“薄老的寿宴上,您被薄董事长找去谈话,然后……”
“继续说下去。”
“夫人从卫生间出来,就被薄致远拦住了。”
“咔嚓”地一声小小的声音,薄祁钰刚刚拿起的一支笔被折成了两半:“他碰到槿歌了?”
“碰到了。”陆岩想到薄致远当初说的那些下-流话,有些难以启齿,“还对夫人说了很多……额,不尊重的话。”
书房里面的气压一下子低了很多。
陆岩尽力地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小。
良久,薄祁钰才缓缓开了口:“驳回薄湛的提案,顺便把他手里的股份再稀释过来一些。”
“至于薄致远。”他眸色冷了,“你带人去给他点教训。”
“哪只手碰过槿歌,那那只手……总得付出点代价才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