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公主说到这里抹了把泪,咬了咬牙道:“再则昨日里我也去刑部问过了,刑部说他的案子已经查实,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而是有人刻意陷害他!可是这一次刑部将案子查到这个地步了,皇兄却突然要砍他的头,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最重要的是,皇后在下达这个诣意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当时只有明王一人在场!而刑部里查出来陷害白洛的事情,却也和明王脱不了干系。”
反正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和他们拼了!对她而言,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楚墨闻言只觉得头痛无比,他将一切事情都算到了,却没有算到琼华公主竟会这样去闹。
他当即道:“昨日里父皇晕倒之前是明明白折这样跟我说的!其它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姑姑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琼华公主不屑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再清楚不过,只怕昨日里你见皇兄昏倒,故意假传诣意吧?否则的话,那么多人在场,为何只有你一人听到?”
楚墨的脸色极度不好看,还欲说话,太后却问道:“刑部尚书怎么说?”
刑部尚书看了楚墨一眼,再看了楚远舟一眼,然后再看了琼华公主一眼,心里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所能得罪的,今日里他只有实话实说,否则的话只怕依着琼华公主的性子会冲到他家里来拿刀子杀他全家。
他当即施了个礼后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白洛的案子世子一直让刑部在查,刑部这边也有进展,的确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白洛有在陈州囤粮坐地起价,那些坐地起价的粮贩子最初是供出了一些和白府有关的线索,但是经刑部细察,那些线索都是伪造的,也就是说的确有人在暗中陷害白洛,但是那人到底是谁,臣还没有查清楚。”
他这样说便是已经将说了白洛无罪。
太后闻言皱眉道:“远舟,昨日皇帝可有说要杀白洛吗?”
“未曾。”楚远舟答道:“昨日里我一直在忙,早上离开的时候皇上还在昏睡,到晚上的时候有内侍来找我,说是皇上找我有事,我赶到的时候只有明王和朱公公在皇上的身边,明王当时就说皇上要杀白洛,这件事情我也一直觉得有些奇怪。”
太后又问道:“**全当时可在?”
“老奴在。”朱公公忙答道:“当时老奴也在皇上的身边,并没有听到皇上有这样的吩咐。”
太后闻言眉头皱起来道:“墨儿,你怎么说?”
太后此时其实心里已经如明镜一般,对于楚墨这个孙子,太后其实不是太喜欢,她觉得他的心事太重了些。
楚墨听到这些话后心里一紧,他原本觉得这件事情只瞒天过海,将白洛杀了就算是皇帝以后问起罪来,他也有法子开脱,却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连太后也被拉了进来,若是皇帝再一醒过来,到时候不但杀不了白洛,还而会落一个假传圣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