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就像一株疯长的草,开始扎根,然后不断地生长。~~
她想着、念着他的温柔、他的温暖,可是,心里又气不过他,纠结万分,只觉得眼眶突然一热。
她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视线顿时就模糊了起来,眼睛禁不住地直掉了下来,却倔强地骂道“混蛋——”
晶莹的泪花从她净白的脸颊滚落,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上官凌浩闻声抬头看向了她,见得她满脸泪花,别提多心疼了。
“老婆,怎么了?”他也不管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再打他、轰他出去,连忙站起来往床边坐了上去,伸出手将她搂入了怀里,温柔地以指腹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严夕月看着僵局出现了第一道裂痕,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女人的眼泪,就代表着心软的开始。
她站起来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还特懂事地帮他们关上了门,将时间和空间交给他们夫妻两人。
白涵馨紧绷了好久,堵着、闷着好久的情绪在出现了一个突破口之后,其实想要继续伪装下去真的很困难,窝在这个依旧让她觉得温暖、安心的怀里,放声呜呜地大哭。
一边哭一边骂“让你继续骗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竟敢招惹别的女人,为了别的女人,你骗我多少次了,我都抓到你几次了,两次在商场我都看到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有一次我甚至、甚至给你打电话,你却说,你陪客户!我相信你是陪客户,我甚至安慰自己,也许那个客户只是太热情了一点才会挽着你的手臂,可是呢!你说……你说……呜呜……你个大混蛋……”
上官凌浩闻言,彻底地傻了——
顿时觉得自己是彻底地混蛋了——
也难怪白涵馨反应那么激烈,无法原谅他了。
他没有料到她之间看到过……
想到这里,上官凌浩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也深深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混蛋了。
“老婆,我错了……真的,我真该死,死不万遍都不足惜,你骂我吧,你狠狠地打我!”上官凌浩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打。
她现在要是能够狠狠地甩他几个耳光,他估计会心里好受一点点,只要她能够出点儿气。
医生说,她孩子两个多月了,偶尔那么一天,他还那么晚才回来,明知她容易被惊醒。
在她怀着身孕的时候,虽然他们都不知情,可是,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多多少少也是备受煎熬,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全心地信任他。
而他……到底都做了多少混账的事情!!!
白涵馨哭得声音都哑了起来,手软软地被他握着,想想觉得伤心又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就那么心软了。
这几天以来,她打他轰他,他还是一天天地从早守到晚,一直怂拉着脑袋在窗外、在门外看着她。
夜里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进来偷着吻她、抱抱她……这些其实她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纠结的内心,这几天其实已经让她备受折磨了——
气得曾有一度想要跟他离婚算了,可是说真的,爱哪是那么好割舍的事情,她没办法,她就是念着他的好,想着他的温柔,思量着他对她的感情。
但是要她就那么轻易地一次次地原谅他刻意的欺骗,骄傲的她过不了自己尊严上的那一关。
所以,这么些天,楞是硬着心肠,一直不理会他。
要不是、要不是他仿佛的神态打动了她,好好地一想,刚刚获知宝宝的存在,她是那么感动那么开心,他又何尝不是呢?
就那么一瞬间被他的神情打动了,让她一下子没忍得住自己的情绪。
“走,你给我走!”她甩开了他的手,将他一把推开,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去,去拿离婚协议书来签了,等到我出院之后立马去办理离婚!”
上官凌浩闻言,差一点儿给跪了——
连忙扑到了床边,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不放,“老婆,我知道错了,再给你家鸡先森一次机会吧,虽然都是骗了你,但是属于不同的欺骗……上次在医院是怕你担心,这一次是怕你吃醋……”
白涵馨被他抱着紧得有些难受,擦了擦眼睛,冷飕飕地丢出来一句,“你就使劲儿地抱着吧,最好将宝宝给压扁了!” ωwш ▲тt kдn ▲C〇
恨恨地说道——
上官凌浩闻言,连忙松开了她,然后就站在床边,无措得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站了好一会儿,白涵馨不理会他,他又不敢再抱她,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力道,真的会伤到了她肚子里的,于是,就蹭到了床边,伸出手扯了扯白涵馨的衣服。
白涵馨将头偏向了一边去不看他——
“鸡先森……”他自己叫自己。
白涵馨偏着头不看他,可是,嘴唇颤了颤。
上官凌浩眸光一亮,觉得自己要恰当时候的卖卖萌,于是,又扯了扯白涵馨的衣角,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鸡先森改良不够彻底,求继续教育,不想就这么放弃治疗……”
白涵馨闻言,努力地偏过去了头,不让他看得见她的神情,伸出手推开了他越来越粘了上来的身子。
然而,上官凌浩却偏偏伸出手拉住了她软软的手,“难道你真的不要你最亲爱的鸡先森了吗?”
白涵馨努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愤愤地转过头看着他,“上官凌浩,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特别好欺负?我说让你去准备离婚协议书过来,你没听见吗?你哪次真的能够将我所说的话听进耳朵了?如果你做不到,那么现在就请你出去,一切、免谈!”
上官凌浩盯着她认真的脸,轻轻地伸出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意思就是,我拿来离婚协议书,就可以谈其他的,是吗?”
白涵馨轻声一哼,“你先拿来再说!”
上官凌浩阴晴交替的脸色变化着——
最后,装过头对着外头大喊了一声,“来人!”
外边的保镖闻言,连忙冲了进来,“少爷。”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就像一株疯长的草,开始扎根,然后不断地生长。
外边的保镖闻言,连忙冲了进来,“少爷。”